一面是沈家，是爷爷，一面是闻栀，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沈明衍真的太难抉择了。
看着吕茜茜拿过来的手机，他的指尖微顿，就像是这场选择一旦做了，就不能再更改似的。
“沈明衍，其实这一直都不是个选择题。”
“……”
吕茜茜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再说点什么，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东西。
放下手机，她转身回去继续守着一一。
沈明衍的一双黑眸直直的盯在手机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弯下腰，将手机拿到掌心里。
吕茜茜为了方便他打电话，就没有把手机上锁。
只轻轻点一下，就能看到通话页面。
上面第一个就是沈老爷子的电话号码，显示一共来电三次。
但是！
沈明衍仍然没有立刻给爷爷回电话，而是拿着手机，按下了闻栀的号码。
那边响了几声后，没人接。
此刻外面已经完全亮起来了，闻栀的手机也肯定是有声音的，可居然没人接？
那就代表……她的手机，不在她身边？
沈明衍不死心，又打了一遍。
终于，对方接了起来。
只不过，传来的声音并不是闻栀的，而是一个男声。
“她在睡觉。”
这声音……
是厉延坤。
“厉总，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卑鄙吗？”
沈明衍的话一出，厉延坤那边明显停顿了下。
他才想起来，这手机是吕茜茜的。
那么闻栀的手机上显示备注，也应该是吕茜茜的名字，厉延坤就以为是她打过去的，没想到是自己。
“呵。”
短暂的几秒后，那边传来厉延坤的冷呵声，“沈老爷子的能力不行啊，自己的孙子都看不住。”
“是你！你让我爷爷把我关起来的？！”
“我可没时间管你家的闲事。”
反正只要惹恼他，他就下手。
“……”沈明衍在嘴上，向来是只有吃亏的份儿，而且他也不想争论那些没用的！“厉总，请你把我女朋友还给我。”
“女朋友？”这个词，厉延坤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相较于沈明衍很明显的怒意，厉延坤更像是在逗一个玩物。
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闻栀，她是我女朋友！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就算厉总昨天救了我们的孩子，那该感谢的我们不会少，你也不能把人扣下吧？这说出去，就不怕别人耻笑厉家？”
“沈明衍，你是戏演多了，就真把自己当局中人了。”
还“我们的孩子”？
他还没有先发火，沈明衍倒跑到自己的面前，抢女人又抢女儿的！
“我看应该是厉总误以为自己是局中人吧？不如我提醒一下厉总，您现在的身份，是已经有未婚妻的男人！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包括小栀。”
沈明衍以为这样就能气到厉延坤，那他就真的是大错特错。
“你爷爷难道没有和你说过吗？只要我想要，其他的道理都是狗屁。”
“……”
“回去乖乖当你的沈家少爷。”他笑笑，“沈明衍，我不想动你，单纯是你不配。”
不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