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不用担心了吧,不如先回去休息,你脸色不好。”姬沣举继续说道。
苏杨杨点点头,她悬着心也放下了。
就起身,可是下一秒她眼前再次一黑,直接向后倒去。
姬沣举一看,赶紧起身一把抱住了她。
“来人,来人!”
他向着屋门大声喊道。
褚卫一听不对劲,就推开门进来,看到苏杨杨闭着眼睛,躺在姬沣举的怀中。
“主上,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郡主她有事?”
“还楞着做什么,去把祁山给我叫回来,我先去杨杨院子等着他。”姬沣举焦炙的说道。
褚卫本想接过苏杨杨,被姬沣举一吼,就不敢上前了。
“是,属下马上去。”褚卫疾步的走出了书房。
“杨杨,杨杨醒醒,我是舅舅,你能听到我说话了吗?”姬沣举在苏杨杨耳边喊着,可是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炷香后,苏杨杨的屋子,祁山半跪在地上,用搭在一块白色锦帕上,他紧皱着眉头,许久没有说话。
床边站着姬沣举。
刚刚他可是一路上快步的抱着苏杨扬走进了这里。
褚卫也是同时到了,祁山根本没有走远,他只是在荷花池边站着,褚卫正好路过,看到他了,就拉着他向这里来。
“祁山,到底怎么样?我这个外甥女怎么突然昏倒了?”
姬沣枫心急火燎的问道。
“王爷我们出去说吧!”祁山收起了锦帕,站起身,他对着姬沣举拱了拱说道。
“嗯,那我们出去说吧!”姬沣举点点头。
褚卫自然是愿意留下照顾的。
院子中,姬沣举坐在石桌边的椅子上,祁山站在他跟前。
“说吧,什么事情?”
“回禀晋王,郡主这个病还是思劳成疾,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只能调理,至于那个心病不知道王爷是否知晓?”
祁山低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其实郡主都倒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是心里的病,我不太懂。”姬沣举不解的问道。
“的确如此,或许是郡主心中挂念什么人,这个人应该是她最亲的人吧,下官只是猜测,这个还是王爷最清楚。”祁山看出来姬沣举是知情的,他只是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罢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找褚卫吧,他送你回宫。”姬沣举凌厉的眼神向院子外走去。
祁山站在原地看着走远的姬沣举,深深的叹口气。
回到了屋子,苏杨杨还没有醒来,褚卫有些着急了。
“祁御医,郡主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之前还好好的,你施针后,就变成这样了,不会是因为你那个针扎到什么不该扎的位置吧?”褚卫情急之下说道。
祁山一听就不乐意了。
“褚都尉,你这是什么话,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我要是庸医的话,还能进宫做御医吗?你们王爷会请我来给郡主瞧病吗?还是你认为的医术不行的话,那另请高明吧,我先告辞了!”祁山气呼呼的背着药箱向屋门口走去。
褚卫一看,自己口无遮拦的说了不该说的话。
“祁御医,请息怒,我真的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只是看我们郡主这样昏迷不醒,我是急上心头,乱说话了,我给你赔不是了。”褚卫惊愕的望着祁山,他知道这个御医可是姬沣举经常用的,两人的关系也是非常好。
现在自己得罪了祁山,就是给自己主上找不痛快,现在姬沣举为了苏明达到来情正在气头上呢。
“我要回宫给郡主调药,那就劳烦褚卫都尉送我回去。”祁山冷冷的说完,向门口走去。
“好,祁御医请!”褚卫不敢乱说话了。
两人走出了院子。
姬沣举回到书房,他坐在案几后面的椅子上,想着刚刚祁山说的话,心里的病,他当然清楚苏杨杨心里牵挂的人就是夜问枫。
可是两国大战不日将要开始了,姬沣枫传来了急函。
在齐风镇的暗线得到消息,夜问枫并没有回都城的打算,那就是说,他们即将要开始做准备了,可是宫里那个皇上也不安分,也想借这个机会除掉他们。
“来人!”
他大声喊道。
一个侍卫推门进来,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被我备马,我要出去一趟。”姬沣举凛冽的眼神望着侍卫说道。
“王爷要不要我派几个人跟着您?”侍卫担心这个时候姬沣举一个出去,会出什么危险。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不要告诉任何人,对了,郡主那边你跟褚卫说一声,多派人手护着,等我回来,任何人不得靠近,除了祁御医外,听懂了吗?”姬沣举担心苏明达会带着皇上的旨意再来王府要人,他不在,恐苏杨杨被带走。
“属下明白,郡主在我们在,我们誓死保护。”侍卫点点头说道。
姬沣举轻哼了一声。
不在说话了。
一个时辰后,姬沣举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色帷帽从王府密道出去了,密道的那头是在一处密林中,侍卫已经将马栓在树杈上了,还带了干粮和水袋。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放心的松下了缰绳,跨上马向前方奔去。
褚卫也回来了,他本想去书房禀报。
可是门口的侍卫,低声告诉他,姬沣举临走说的话。
褚卫一惊,姬沣举很少这样不带人出去,一定是去办什么重大的事情,不想要人知道。
他赶紧召集了府中的侍卫和暗卫,将苏杨杨的院子分配了一半的人守护,其他的则去了王府四周戒备,以防止有人真的想闯进王府来。
他安排完这一切就匆匆赶去了苏杨杨的院子,他决定守着她,直到姬沣举回来。
苏杨杨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任何事情。
也一直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