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现在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给我打腰牌,时间可不多了,你有闲空说话,耽误的可是自己。”夜问枫喝了一口热茶,淡淡的说道。
男子不敢说话了,又开始捶打铁块了。
三个时辰后,男子终于手舞足蹈的说道:“好了,终于好了,真是要老命了!”
夜问枫立刻起身,走到了男子跟前,拿起两个沉甸甸的铁牌,仔细看了看,确实可以乱真,上面的名字刻着是并不存在的人。
“好,金子在桌上,我走了,不过我二哥在上面,我不想碰到他,你也应该也不想被他抓到吧,怎么样啊?”
“夜三少,我铁某以后都不想见到你了,我可不想命不久矣!最后一次,跟我来。”男子脱下了外袍扔到炉子里,直接走到了对面的墙前,将手对着轻轻一按,墙面开了,是一个黑漆漆的密道。
男子随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火折子,使劲一吹,顿时通道就亮了一些。
细长蜿蜒的通道走了半个时辰后,走到了尽头,男子推开了上面的一个木板,外面是一片密林。
“就此别过吧,我不知道你要这个腰牌做什么,但是要是你二哥抓到了,可别供出我。”男子不忘记叮嘱道。
“放心吧,夜三少从来不做出卖朋友的事情,你虽算不上我朋友,不过你还是帮我打造了这个东西,我万分感激,我二哥不会知道的,走吧。”夜问枫说完,很快身影就消失了。
他现在要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晚上是一场恶战,必须要养足精神。
丞相府书房,
夜问柏笔直的身体站在案几前,案几后面坐着夜书南,两人都是一脸严肃。
“柏儿,你确定你弟弟去找那个铁人吴了吗?”夜书南低沉的说道。
“是,爹,那个茅草屋我去调查过,你看这个铁手的制作精良,还能收缩自如,跟真手没有两样,世上只有一人能做到,就是退隐江湖的铁人吴,其实我们收到线报,凤国奸细混进京都,武器大多出自他的手笔,不过价格也是高昂。”夜问柏如实的答道。
“我也略有所闻,之前宫里发现了几名内官祖上是凤国人,经过巡捕营的审问,已经交代了进宫的腰牌是这个铁人吴做的,十分逼真,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现在枫儿去找他,莫不是也想做御林军腰牌,那他到底是给什么人做?”
夜书南刚刚听到这件事情时,大吃一惊,一向不管闲事的夜问枫,却做出这等掉脑袋的事情,搞不好整个夜家都要跟着遭殃。
“是,我也在纳闷,三弟一向稳重,为什么这次却很冲动,我询问了他,可是却不愿意说出来,现在他人不见了,会不会跟凤国奸细的事情有关,目前京都还有一小部分凤国奸细要出城,我们在东西南北城门都加强了部署,增加了三倍的兵力驻守,还有这些人的画像在手,想出京都几乎不可能,但是现在有了我们御林军腰牌的话,就能顺利出城。”
夜问柏也是焦急如焚,在那个茅屋守了两个时辰,却没有看到人出来,夜问枫也好像凭空消失般,不见踪影。
“你派人去饭庄看看,说不定他回那里了。”夜书南想要尽快找到这个儿子,要在闯下弥天大祸之前拦住他,保护夜家的每一个人。
“是,爹,我这就去。”夜问柏应允后,转身匆匆的走出了书房。
他刚刚走,管家夜伯就进来了,脸色紧张的说道:“老爷。”
“什么事情?”夜书南冷眼看着管家,脸上满是阴云。
“三公子刚刚回府了,你不是吩咐了,只要是他回来就来禀报吗?”管家夜伯还是很少看到自己的老爷黑着脸,眼神中都透着一股火气。
“真的吗?好, 你下去吧。”夜书南一听,顿时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出了书房。
夜问枫走进自己住的院子,小四就迎上来了,低声的说道:“三公子您可回来了,二公子回来了,和老爷在书房一直没有出来,还吩咐我们看到你一定要回禀,隐瞒不报的家法伺候。”
他倒是并不意外,从一出宫门,就知道自己的二哥夜问柏在跟踪自己,可是他本来以为甩掉了,却没有想到夜问柏带着一部分的御林军过来跟踪过来后,发现了铁人吴的藏身之地。
“枫儿,你回来了,跟我去书房,爹有话要说。”一踏进院子,夜书南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真是他最爱的儿子。
“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二哥应该比我早回来吧,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您了,我还能说什么,现在我想洗个澡睡一觉,等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办。”夜问枫漠然的说道。
“你……”夜书南没有想到夜文枫会这么说,完全就是要赶人的意思。
夜问枫望着被自己气到无话可说的父亲,内心也是很纠结的,苏杨杨还在对方手里,他要是不救的话,就会多出一条人命出来。
“小四你出去。”夜书南怒吼道。
小四吓坏了,他不放心的望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夜问枫,才转身快步走出了院子。
“枫儿,难道连爹都不能说吗?你知道做假御林军腰牌意味着什么?会给我们夜家带来什么灾祸吗?你想想莘涵,她可是你最疼爱的妹妹,还有你的两个年幼的侄儿,他们这么小,夜府出事后,你想过他们该怎么办?圣上会饶过他们吗?”
夜书南只能无奈的拿自己小女儿和两个孙子做赌注,逼迫夜问枫放弃自己的疯狂举动,他不想在自己花甲之年亲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夜氏荣耀毁于一旦。
夜问枫没有回答,直接父亲提到了夜莘涵,他的心咯噔了一下,对于这个一向黏着自己的小妹妹于心不忍。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说道:“爹,就当你没有生过我,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去做。”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自己的屋子,他啪一声关上了门。
靠在门边,他的眼眶湿润了,没有想到事情向着无法估计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