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真是其乐融融了,他们几个人,光是聚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便有些过年的热闹劲了。
“少庭,快过来啊,愣着干嘛吖。”梁禹清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他们家了,但是觉得依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一点点的顾虑也没有。
陆少庭是真的难得,有这样的朋友。
邵太太和阿如已经坐在了桌边,饺子已经包了不少了。宋浅连忙也坐到她们中间去一起包。
“什么馅的?”陆少庭瞧了瞧。
“你猜猜看?”邵太太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猪肉的猪肉的。”梁禹清在一边瞎嚷嚷,陆少庭有点不好意思,小时候,每年过年,家里人都会让他猜是什么馅,每次这样吃完一个,他就能讲的八九不离十,也在圈子里广为流传。
“现在都没煮过,我总不能生吃辨别吧。目前除了猪肉,山药两样比较看得出的,吃起来说不定还有其他的。”陆少庭笑笑。
“陆少庭,更敢不敢和我下一盘。”梁禹清又坐到了棋桌面前,梁禹清从小到大,罕见的能够一直强过他的,围棋算是一样。
“下什么下,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的!”陆少庭一口拒绝了,手里拿着春联和浆糊往门外走,贴春联去了。
“你是不是仍然害怕我的技术,是不是怕我在这么多人前把你打败?”梁禹清开始挑衅。
“等我所有事情忙完就和你下一盘。”陆少庭实在受不了梁禹清的聒噪,所以他到底是哪点让他心甘情愿与他做朋友的呢?
邵赋和翁婷,宋浅和阿如,都坐在一起包饺子,看他们吵吵闹闹,有种很无语的表情。四人又聊一些其他的,讲起曾经过年的事情。
“我的小时候,过年特别值得期待,会难得有新衣服,”邵太太讲起了她的童年。
“过年时抓了一把开心果,放在口袋里,也舍不得一口气吃完,就在兜里一直藏着。”
“可是那时候的房子又黑又破,晚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衣服的口袋已经被老鼠咬破了,心果也已经漏得差不多,被老鼠偷走了。那时候那个伤心啊。”
大家都不由得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有许多事情都回忆起来,都变得更加生动。
阿如回到这个屋子,也觉得感慨万千,有几年的过年,她也是在这个屋子里,偷偷看了梁禹清好几眼,看他也是现在这样,对陆少庭一直纠缠不清的,现在也好像梦,她居然可以堂堂正正地和他一起过年。
谁想得到呢?
宋浅也想不到,自己也会过上这样像模像样的新年。从前在蒋家的时候,他们也会为了讨个彩头,减少对宋浅的批评和打骂,可是那种礼貌客气的感觉,让她也觉得不舒服。
宋亭一面在看报纸,一面又偷偷看着这群人,一群少年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他这个老人家,不知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年可以过,但是此时又是多么地庆幸与高兴。
梁禹清也跑出去和陆少庭一起糊春联,但是他又是插着腰,站在陆少庭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