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欢乔装打扮一番,悄悄离开洞府,直奔海大鱼的洞府内。
此刻,海大鱼正在闭目打坐。
侍女上前,低声道:
“海长老,鲁欢长老来了。”
听到这话,海大鱼陡然睁眼,鲁欢为何突然寻自己?
这关键时刻,不是说了别走动么……
海大鱼起身,而后见到鲁欢。
鲁欢低声道,语气显得颇为急促与慌张:
“长话短说,我危险了。”
海大鱼一愣:
“此话怎讲?”
鲁欢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海大鱼听完,脸色也是瞬间苍白。
“什么,那陨星长老的弟子能算出活物在你那里?”
鲁欢点点头。
海大鱼咬着牙:
“幸好那苗广没听出是何意,否则他必然当场发作。”
“那叫顾东的人,说出活物却不拆穿,是何道理?”
鲁欢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在他面前,我感觉他可以一眼看穿我,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
“你可知道,他还只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
海大鱼哼道:
“金丹期又如何,别人是陨星尊者的徒弟,不出百年,必然问鼎。”
“他现在就算是筑基期也不能小瞧。”
鲁欢点点头。
海大鱼又说:
“他既然不说破,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在提醒你,要么就是根本没有看破,是在试探你。”
鲁欢点头:
“我也觉得是这两种可能,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种。”
“若是提醒我,我便注意,马上转移影子蛇。”
“若是还未看破,是在试探,等他看破之日,他必然揭发我,那时候,我便是死罪啊。”
鲁欢将死罪两字咬得很重。
显然,她是在威胁海大鱼,毕竟此事与海大鱼也脱不了干系。
海大鱼自然听得出鲁欢口中之意,他哼道:
“你且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鲁欢喝道:
“还想什么办法,你现在便去与那人偶遇,搭上话,你得去探探他的口风,可明白?”
海大鱼瞪眼,深吸一口气:
“也是。”
“我若是去探口风,必然暴露,若是他要揭穿我,我当即就死,你也有逃命的时间。”
“若是探了口风,我安然无恙,那么证明他早就看破,只是提醒,我们就是安全的。”
鲁欢点点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此事本就是你挑起,要死怎么也得你先死。”
海大鱼颇为无奈,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个不速之客来到巨岩谷,更可气的是,此人竟然还懂占卜,简直是始料未及。
海大鱼的心陷入到沉寂之中,他目送鲁欢离去后,才叹气道:
“他么的,绕来绕去,也难逃一死吗?”
“之前有杨浩峰,而后有黄虬,现在又有谁能替我去死呢?”
“鲁欢?”
海大鱼摇了摇头。
“罢了,且先去探探口风。”
说着,海大鱼便要离开,但突然转身,对侍女说道:
“我若是此去没有回来,你便赶紧逃命去吧,我不想连累你。”
说完,海大鱼便要去偶遇陈南。
……
此刻,陈南正在黄虬的洞府内。
苗广满脸的期待,望着陈南,希求陈南能多说一些信息出来。
陈南也很懂,知道现在苗广想听什么,所以故意说道:
“此人远遁逃走,没有留下任何可用信息,难以推断。”
听到陈南如此说,苗广很是失望。
陈南却又说: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推断。”
“只是我修为太低,推断不出,实在是不好意思。”
听到此话,苗广便说:
“顾道友何必谦虚,无妨,我并不着急,那混蛋必然被我抓住。”
陈南点点头:
“这是自然。”
随后,陈南又说:
“他人我虽然推断不出在何处,但是他所盗窃之物我可以再推断一下。”
苗广瞪大眼来,他在乎的其实根本不是黄虬这个人,而是被黄虬盗走的两条影子蛇,因此听到陈南如此说,苗广又期待起来,紧张的盯着陈南,说道:
“顾道友,真能推断一番?”
“不会太麻烦吧?”
陈南一笑,说:
“小事,不麻烦。”
随后,陈南又闭眼,其实就是闭目养神,如此过去一盏茶的时间,陈南才睁眼,哼道:
“是两条蛇吧?”
苗广点头,说:
“对,两条影子蛇。”
陈南深吸一口气:
“正因为是影子蛇,所以才被盗。”
“若是长成影子蟒,那贼人敢盗吗?可能都不敢近身。”
苗广深表同意,说:
“是呢,我便是要将那两条蛇培养成大蟒,可惜,现在尽失。”
“只怪我太大意,将其豢养在走廊之中,本以为无人敢打它们的主意,万万没想到,有家贼。”
陈南随后又说:
“我一番推测后,发现那两条蛇很奇怪,他们似乎并没有被盗走。”
陈南模棱两可的说起来,就是不给一个准确话。
苗广也似乎理解,他指点,占卜本就是泄露天机,没有人能完整的将天机泄露出来,所以听完陈南的话,便说:
“顾道友,这话何意,我那两条影子蛇的确是被盗走了。”
“我洞府中的侍女可以证明,她们还听到影子蟒的愤怒呢,就是因为影子蛇被盗走,那影子蟒才会发怒。”
陈南点点头,说: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这推测应该出了问题。”
“应该是推测时,最后一步没有演化完整,所以才会出这么一个错误的结果。”
“当真是献丑了,献丑了……”
苗广却摆手,说道:
“无妨,无妨。”
其实,苗广心头早就在大骂陈南是个废物,推测的信息尽是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陈南一点也没有说出来。
但苗广怎么敢当面发作,只是连声表示不打紧。
陈南却说道:
“此事,我必然给苗道友一个准确的结果。”
“这几日,我便要突破元婴期,正好借贵宗突破一番,然后再为苗道友占卜,定能出准确结果。”
听到这话,苗广不由又期待起来,他盯着陈南,问道:
“顾道友,可没有说笑?”
陈南摆手:
“岂会说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以顾东之名起誓,若是违背此誓言,我顾东必遭天谴。”
陈南暗道,用顾东之名发誓,不关他陈南的事。
天谴谴的也是叫顾东的,他叫陈南。
这时,苗广哼道:
“顾道友何必发誓,我自然是相信顾道友的。”
“既然顾道友如此信任贵宗,选择在贵宗突破,我必然我道友护法,保证道友能顺利突破到元婴期。”
陈南一笑:
“那就……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