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鱼头很痛。
“影子蛇……”
“苗广……”
“这不是要我命啊,去他么的……鲁欢!”
海大鱼不敢骂陈南,他担心陈南突袭,所以骂了鲁欢。
他想去找鲁欢理论,但最终没去,因为去理论,便就前后矛盾,答应又反悔,必然引起怀疑,那也是死路一条。
“看来,只有去找苗广,弄一条影子蛇了。”
“容我思索一下……”
海大鱼思绪疯狂涌动,一条条计划被他思考出来,然后又被否定。
整日下来,海大鱼在谷内转悠几圈,一个办法也没想到。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返回到输掉的洞府前。
那黄虬正在洞府中,看见海大鱼走进洞府内,冷声喝道:
“海大鱼,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洞府,你私闯我洞府,该杀!”
海大鱼才想起来,自己走错地方,应该回那废弃的洞府中。
海大鱼一笑:
“不好意思,记忆错乱,走错了地方。”
“我现在就走。”
然而,黄虬却喝道:
“等等。”
海大鱼盯着黄虬,问道:
“何事?”
黄虬一笑:
“你把洞府输给我,甘心吗?”
“说吧,你是不是在策划什么阴谋针对我,要夺回你的洞府?”
海大鱼一听,不由一阵无奈,若非没有陈南这事儿,他现在指不定就在策划夺回洞府之事,可如今没有时间,陈南只给他三天,必须得到影子蛇,如今已经过去一天。
所以,关于洞府之事,他没有时间理会,便摇了摇头:
“一个破洞府而已,输掉就输掉,我现在一点也不在乎。”
听到海大鱼如此说,黄虬很是意外。
不过,黄虬却哼道:
“是吗?”
“这几日,我总觉得你很怪,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就不会把洞府输给我,而且更不会去追红色的天石。”
“你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啊?”
海大鱼一愣,瞪大眼来,冷笑一声:
“秘密,狗屁秘密。”
“我那日是大病初愈,神情恍惚,被你下了套,迷糊间,把红色看错,所以才输给了你。”
海大鱼岂会承认那事情根本不是他做的。
听到海大鱼如此说,黄虬却冷笑道:
“是吗?”
“那你告诉我,你手臂上那奇怪的印记是什么,似剑非剑,似花非花……”
海大鱼愕然,这印记之事黄虬怎么知道的?
随后想起来,应该是他那侍女告诉黄虬的。
海大鱼扫了洞府一眼,寻找那侍女,黄虬看出海大鱼在寻找侍女,便一笑:
“你那侍女我不喜欢,已经让她离去。”
“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印记是什么印记。”
“你若是想隐瞒,哼,海大鱼,我玩死你!”
海大鱼哈哈一笑:
“黄虬师兄,你还真是老谋深算啊,我这印记都被你发现。”
“也罢,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就实话实说。”
黄虬这才点头一笑:
“这才是你应该做的选择,好,说说,我听听。”
海大鱼却是话音一转,阴沉的问道:
“黄虬,我说实话,你可敢听?”
黄虬一愣,有什么话自己不敢听,这海大鱼莫不是在装神弄鬼?
他也不由冷声回应,喝道:
“你且说就行,我如何不敢听。”
海大鱼却再次问道:
“果真不后悔?”
黄虬被海大鱼这装模作样的模样给吓住了,他暗暗思索起来,难不成这海大鱼是参与了宗门的什么绝密计划不成?
可海大鱼凭什么参加,他虽是元婴期,但在宗门中,就是最末流的元婴期,是无望成为问鼎期的元婴期修士。
这样的人,也配参加宗门的绝密计划?
黄虬咬着牙:
“不后悔!”
他发誓要听听海大鱼说些什么,毕竟,他也猜测海大鱼其实是在故弄玄虚。
海大鱼也就点点头:
“好吧,我就告诉你。”
“这印记,是一道剑花,源于劫运剑,是劫运剑留在我身上的。”
“你知道劫运剑吗?”
黄虬岂会不知道劫运剑。
劫运剑在洪荒界之名头非常之响亮,只因为是很多渡劫期的强者所追求的一把剑,传言有了此剑,在渡劫期时,任何天劫都将化为乌有,能够顺利平安的度过渡劫期。
不过,黄虬并不清楚劫运剑是什么来历,有什么传说,只知道劫运剑是一把神剑。
所以他很是惊讶:
“劫运剑,你莫不是在骗我?”
海大鱼哈哈一下:
“我骗你作甚?”
“我从那方世界归来,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就是被印下了这道印记。”
“现在此事已经被谷主知道,谷主便是渡劫期的修为,上一次渡劫,他就身受重伤,还有三年时间,他的下一次天劫也将降临。”
“你难不成还不懂吗?”
黄虬愕然,没想到此事竟然牵扯到了谷主。
他盯着海大鱼,喝道:
“海大鱼,你若是骗我,可知道是什么罪?”
“谷主都被你牵扯进来,这是死罪!”
海大鱼哈哈一笑:
“是吗?”
“如果你不信,我们马上可以去石殿内,面见谷主,你直接问他,看看最后是谁死谁活。”
黄虬自然不敢去石殿询问此事的真伪,他只是在吓唬海大鱼,但见海大鱼如此的自信,他也就相信了七八成。
海大鱼见状,冷声道:
“你还想听听具体的计划吗?”
“我虽然知道得不多,但是其中小部分还是知道的,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黄虬哈哈一笑,赶紧摇头:
“海长老,算了,此等绝密计划,我一个末流元婴期修士岂敢多听。”
“我算是明白了,难怪谷主会给你一颗大玄白玉丹救你,原来是要用你啊。”
“看来,你这剑花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吧。”
海大鱼一笑:
“自然,没有这剑花,怎么寻劫运剑。”
黄虬更深信不疑,点点头:
“好,好。”
“这事儿我已然忘记,你这洞府……我暂住两天,不,你也别走了,现在就还给你。”
“若是事成后,只希望海长老莫要忘记兄弟我啊。”
海大鱼一听,哈哈一笑:
“怎么,怕了?”
“可惜,我现在不需要这洞府,你还是自己住吧。”
海大鱼果断转身,他还是很清楚,若是果真收回洞府,这黄虬必然起疑心,只有舍弃,才能让黄虬更加相信他。
果真,黄虬眉头紧紧凝成一团,眉宇间满是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