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随后说道:“陈南师兄,我之所以上台挑战你,是有问题请教你。”
说完,何叶又补充说道:“陈师兄,我本想在驻地请教你,但是侯师兄带我去找你几次,你都不在驻地,我便私自决定,在擂台上来寻你,然后上擂台挑战你,也就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陈南听罢,并不怪罪何叶,只是笑了笑:“的确,最近几日,我有些忙,并不在驻地内。”
这几日,陈南都在三残四败宫内,最初是破坏阵法,如今又是修补阵法。
何叶自然无法在驻地之中找到他。
而今何叶以这样的方式寻找他,陈南倒是觉得何叶挺聪明的,对于何叶的真诚,陈南并不反感,况且何叶还只是请教问题,陈南如今与她是同门,陈南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也不想拒绝。
见陈南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的反感之情,何叶深吸一口气,暗自庆幸。
其实,这不是她的主意,这是侯长功的主意,让她上擂台挑战陈南,同时请教陈南。
最初,何叶是不同意的,也不敢上擂台与陈南对战,但是侯长功却告诉她,若是错过这个机会,她会后悔的,如今陈南如日中天,一直连胜,心情肯定不错,而且很好说话,此时上台请教陈南是最好的时机。
因此,何叶才选择上擂台挑战陈南,而且,还是在陈南战胜听音阁的雷开阳后何叶才上台挑战陈南,便是想借陈南高兴这个劲头请教陈南。
想起侯长功对陈南的评价,何叶就觉得精准,陈南果真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很好说话。
“谢谢陈师兄,何叶感激不尽。”何叶拱手,感谢陈南。
陈南摆手,问道:“何叶师妹,你是内门第二吧,此次战绩如何?”
陈南见何叶称呼他为师兄,他也就不客气,不拘泥,直接叫何叶一声师妹。
听到陈南的问题,何叶颇为尴尬,随后还是开口,说道:“何叶资质平庸,能成为内门第二,还是因为许多师兄师姐们提前进入了问鼎期,我才有机会成为内门第二,其实本身实力并不强,所以这一次代表宗门参加宗门大会,在元婴期赛道之中,七天下来,赢了六十场,输了十场。”
“今天挑战了三人,都输了。”
陈南哼道:“前七天的战绩不错,你们毕竟是新人,比不得那些老油子。”
何叶很开心,她没想到陈南还会夸奖她。
这时候,陈南又问起来:“你今天三场都输了,挑战了谁,那些全胜者?”
何叶点了点头,回应说道:“第一场挑战的是剑一道友,他是用剑高手,剑法堪称东荒第一,我三招就败了。”
随后,她特别提醒起来,对陈南说道:“陈师兄,若是遇到那剑一,一定要注意他的剑招,特别是他的生灵剑。”
陈南点点头,他算是明白了,这何叶是在替他试探那群全胜者。
也是,其他全胜者都有试探人,比如刚刚的雷开阳,就是在替蒙震与莫音试探他,给蒙震与莫音情报。
还有人杰,也是天杰的试探者。
其他各人,基本都是试探者,各有目的。
毕竟,全胜者在明日必然相遇,提前让人打探情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是被允许的。
唯独陈南没有派遣试探者。
其实,侯长功是想成为陈南的试探者的,帮助陈南去试探一下其他全胜者的实力,但是没有找到陈南,他也就不了了之。
而何叶在决定要上台挑战陈南时,她很心细,决定帮助陈南去试探一些其他的全胜者,哪怕上台后陈南对她不满,她也能马上改口,将试探的情况告诉陈南,算是给陈南留一个好印象,然后不提私事。
只是没想到,陈南很好说话,她也就放心下来,因此也决定先将前三场的试探告诉陈南。
第一场她挑战的剑一,三招落败。
第二场,她挑战的是高兴公子。这高兴公子与开心女子是兄妹,两人一同连胜,实力非凡,何叶与高兴公子过了十余招,却知道高兴公子是在戏耍她,没有出全力,最终败了后,何叶感觉一阵解脱,毕竟高兴公子对她的戏耍极为折磨。
第三场是莫音。
她对陈南说道:“我第三场挑战了听音阁的第一人莫音。”
陈南对莫音颇为感兴趣,笑了笑:“你说说,那莫音如何?”
何叶想了想,评价起来:“高深莫测,宛若大海一般,我只是一颗小石头,丢进海中,根本翻不起浪花,也试不出她的深浅。”
“她在元婴期停留数百年,谁都知道,她几百年就能突破问鼎期,但她执意停留在元婴期,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这一届东荒宗门大会,她与我们交战,是降维打击。”
陈南点点头,问得更具体一点:“那么,你是怎么败的?”
何叶很是尴尬的一笑,摇了摇头:“我……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败的。”
陈南颇为诧异,哼道:“是吗,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败的?”
何叶答道:“是呢,我记得我上台后,与她交流一番,她便说我败了,我还不信,当我出手时,我才发现我体内的元气已然被搅乱,根本无法调动体内的元气,无法调动体内的元气,这不就是败了么。”
陈南听罢,轻笑一声,说道:“应该是音律神通,这音律神通已然入了臻境,她与你对话时,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神通,你自然感觉不到。”
听到陈南如此说,何叶感到一阵可怕,哼声说道:“若不是擂台比试,而是私下的生死大战,我与她对话,岂不是她说完,我就得死。”
陈南点点头:“是这样。”
何叶一声苦笑,最终叹道:“元婴期与元婴期之间果真是有差距的啊,太可怕了。”
陈南随后想起何叶上擂台挑战自己是有事情请教,便将话题转移回来,问道:“你有事请教我?”
何叶见陈南主动问起自己的事情,她心头又是一暖,颇是激动的点点头。
陈南笑了笑:“你来请教我,我必然要为你解答,可如果你请教的问题太过高深,太过玄奥,我无法回答,可别生气不满呢。”
何叶连忙摇头,哼道:“不敢。”
陈南又才说:“你说吧,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