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剑指人,实在不礼貌。
她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蠢人,另一种是没有礼貌的人。
那黑衣人愣了愣,没有收剑。
要是就这么收了,面子何处放?
三言两句就被威胁,以后在弟兄面前怎么混?
他不仅没收剑,反而那剑指得还离盛云初更近了些。
离她的心脏只有三寸左右。
面具里的那双眼睛释放出丝丝杀意,盛云初勾了勾唇,“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没人看见她是如何出招的,只听见咚一声闷响,接着又是哐当一声脆响。
前一刻还用剑指着她的男人,后一刻已经倒在地上。
看见这一幕,围着她的那些黑衣人疯狂咽着口水。
他们人数是多没错,可能不能一个不死最后擒住她,这就是未知数了。
“王爷,看清他如何出手的了吗?”
赵深睁大了眼睛,刚刚明明没眨眼,但就是不知那黑衣人是如何死的。
回答他的,是周围呼呼吹过的风声。
“想让我随你们回去也不是不行。”盛云初把玩着手里的长鞭,眼里闪过一丝恶趣味,“全都跪下来,说祖宗请,我就跟你们走。”
一众黑衣人风中凌乱:“……”
这明明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就这么硬生生被她搞得诡异了起来。
“不说也行。”盛云初手中长鞭一甩,随机抽死了一个幸运儿,“那你们就靠自己的实力把我抓回去。”
对方虽差不多有百人,可心里还是发怵的。
天机阁的阁主,凶名在外,他们不得不掂量。
因面前是个大人物,他们心中也是自带着一种没由来的忌惮。
谁知道周围有没有诈。
黑衣人们犹豫了一会之后,先后单膝跪下。
“祖宗请!”
虽喊得很不情愿,可却也开口了。
他们此次的任务就是将人带回去,只要能把人带回去,管它过程是怎样的的。
“就离谱啊!”还想看以一敌百震撼画面的赵深傻眼了,“那些黑衣人脑子进水了吧?”
陆朝勾了勾唇,这就叫离谱了?
盛云初收起长鞭,骑上马大摇大摆的跟着黑衣人们,像个大爷。
“阿深,你和八下先回去找个地方歇下,本王还有事要办。”
话落,陆朝的身影一闪,等赵深和八下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消失在黑夜中了。
黑衣人们怕盛云初跑,随时都警惕着,手中的剑硬是不敢放下。
一个时辰后,盛云初发现此时已经来到了金元国的地界。
【和我预想的不一样啊!竟然是金元国的家伙!】
很快,她便大概猜到了那想见自己的人是谁。
若然不出她所料,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左右,她被带进一处别院。
这处别院地处金元国山里,实在偏僻,一般人怕是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一进别院,美妙的乐声便传入了耳朵里。
【呵!还有这样的好心情,是半点不担心我把你的人杀完。】
不知何时,陆朝已经混入黑衣人中。
听见盛云初的心声,他蹙了蹙眉。
她,认识这处别院的主人?
黑衣人带着盛云初一路往宅子深处走,那美妙的乐声也越来越清晰。
“您请稍等一会,我……”
领头的黑衣人话还未说完,就听砰一声响。
盛云初已经先他一步把门踹开,力度不小,房门直接被踹飞成了两半……
陆朝:“……”
这一幕,也让他想起了什么。
嗯~~~
听见这巨大的声响,房中的乐声戛然停下,乐师们吓得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一个个娇花似的瑟瑟发抖。
而那些刚刚还在扭着腰的舞姬们,也是同样被吓得全都退到了一边。
房间的软榻上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上身未着寸缕,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肌肉分明。
那脸如女娲用心雕琢出来的一般,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唇饱满而性感,尤其是那双翡翠一般的眸子,上挑而多情。
【暴露狂吧?】
前一刻还在想捂盛云初眼睛的陆朝,后一刻有些想笑。
【曾经看见这样的身材我也是要流上两口哈喇子的,不知现在怎么了,总觉得不如我家那个,啧!野花果然没有家花香。】
陆朝:就,开心。
“阁主如此粗暴,多少有些没礼貌。”
男子的声音同样性感,浑身散发着一股异域的风情。
他动了动手指,乐师和舞姬们全都起身出去。
黑衣人们要保护他的安全,便全都退到了一边。
“三皇子派人去坏我拍卖场的生意,便是礼貌了?”
盛云初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姿势慵懒。
男人勾唇浅笑,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摇晃着酒杯说道:“那阁主今夜也杀了我的不少人,就连我身边最得力的属下也杀了,该扯平才是。”
此时在殿中的都是黑衣人中重要的,而最重要的那个没出现,他已经意料到发生了什么。
“他用剑指我,难道不该杀么?”
盛云初将手放在桌上,手指在桌面轻轻的轻扣了起来。
【当年见你就知道你这家伙不简单,没想到还真是如此,金元国乱成一锅粥,你却还能这么悠闲自在,确实有点手段。】
【此次引我过来,必定是想谈什么条件。】
陆朝:自从金元国战败大燕后,金元国的朝堂就开始乱了,几个皇子为了争皇位打得你死我活,这三皇子屁事没有,确实有点手段。
传闻金元国的三皇子长相似妖孽,成日花天酒地半点没有皇子样,现在看起来,和传闻中差距不大,又很大。
“不礼貌之人。”男人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脸上笑意更深,“确实该杀。”
闻着空气中那浓重的脂粉味和酒味,盛云初皱起眉头。
她实在不喜欢这个味道。
也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
“三皇子何不直接些。”
话落,盛云初直接叫醒系统。
“怎么了宿主?”系统动了动鼻子,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解毒丹,快点!”
盛云初的声音很冷,就这点小伎俩,还算算计她?
若不是她的鼻子灵,还真分辨不出夹杂在脂粉味和酒味中的那丝花香。
那是一种会惑人心智的花粉,闻久了将会陷入幻境之中,之后便只能任人宰割。
这种花生长在金元国的悬崖峭壁之上,极难采摘。
看来她猜错了,此人诱她过来,怕不是和她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