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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览科技2024-12-31 17:073,945

第一章

孩子死的那个雨夜,我拖着还在坐月子的身体到医院求医时,沈则序却在陪他失而复得的白月光。

五年前他和她赌气才娶了我,可婚后他对我极尽宠爱,就仿佛他从未爱过林棠一样。

我本以为孩子的死会让沈则序愧疚难安,直到我听见他亲口对林棠说,“孩子没了我心里不好受。”

“可一想到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爱你,我就有些暗喜。”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这五年竟然爱着一个魔鬼。

心如死灰下我提了离婚。

那天起他带着林棠招摇过市,我成了被人耻笑的笑话。

对此我毫不在意,因为我早就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沈则序付出应有的代价。

直到沈则序的死对头深夜敲开我的房门,昏暗的灯光下阎鹤笑得蛊惑的捏住我的下巴,“阿梨,我能帮你。”

“我要的报酬不多,一个你就足够。”

1.

“方小姐,节哀。”

这句话是我这一夜听得最多的。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面无血色目光空洞的望向别处,怀里还抱着一个双眼紧闭没了呼吸的婴儿。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

不多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我面前,熟悉的声线响起时,我的思绪才总算被唤醒。

“方梨,这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孩子怎么会出事呢?!”

面对质问我缓缓抬起头看向沈则序,他喘着气眉头紧锁正一脸疑惑和愤怒的瞪着我。

看见他我眼眶一酸,忍了一夜的泪终于是没忍住夺眶而出,“你⋯⋯去哪儿了?”

只见他嘴巴张合了几次,却始终没能给我一个答案。

直到沈则序衣领上那抹刺眼的亮红映入眼底以及橙花香味飘进鼻腔我才明白,原来他昨晚去陪林棠了。

五年前沈则序和大热女演员林棠闹分手的事一夜间成了爆炸新闻,可没过多久他就向我父母提亲。

我知道他是为了和林棠赌气才娶我,可那时我家面临破产,再加上面对这样一位长相矜贵且能力超群的高岭之花,我还是清醒的沉沦了。

婚后沈则序和我想的完全不同,他对我很好。

人前人后都给了我意想不到的爱,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爱我的。

直到一个月前林棠回国了。

渐渐地他的应酬变多了,也不爱回家了⋯⋯

可那时候我才刚生下我们的孩子。

思绪闪回。

我深吸一口气苦笑着缓缓站起身,心里密密麻麻的痛却无处可说。

“昨晚有应酬,我喝多了所以⋯⋯”

“沈则序,你知道沅沅昨晚哭了多久吗?”我蓦地打断了他的话,眼眶通红的看向他平静又绝望的说,“直到她断气前一秒。”

“她还这么小,才刚来到这世上一个月而已。”

“你明知道我还在坐月子身体虚弱得不行,你明知道沅沅从出生医生就嘱咐过一定要小心照料!你为什么就不能看在这也是你孩子的份上,接一下电话?”

“你知道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的怀里我有多绝望吗?!”

他被问得哑口无言。

沈则序无奈的叹了口气,抬眸看向我不耐烦的说,“方梨,沅沅已经走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都说了我昨晚喝醉了才没接到电话!你要是不信可以问我助理。”

“她也是我的孩子,我心里不比你好受,你就非得在这个时候质问我吗?!”

说到最后他怒吼一声,垂在身侧的手捏得咯吱作响。

我看着他撒谎还如此坦然的样子,顿觉锥心刺骨,眼泪再次无声的从脸上滑落,“沅沅去世的时候,你和林棠正恩爱着呢。”

“我是你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质问你?”

闻言沈则序面色一滞,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破的难堪,可下一秒他便趾高气昂的反问我,“我是和她在一起,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你好胳膊好腿的为什么不能把沅沅及时送医?为什么你在她身边也没能救她?难道坐月子就真的矫情成这样?!”

“我做父亲不合格,你这个母亲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说完这句,沈则序从我怀里一把抢过沅沅的尸体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沈则序!你把她还给我!”我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却在下一秒眼前一黑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2.

沅沅的葬礼没有声张,只是两家父母及几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来家里看望了一眼。

那天在医院昏迷后医生提醒我,“方小姐,你心气郁结再加上身体素质太差,一定要多保重身体。”

“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

可沅沅的离去是我一生的痛苦,在婚姻受到背叛的时候是她的出现给了我希望,现在我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了我的怀里无能为力。

我怪沈则序没有接电话,也怪我自己没能救得了她。

楼下人来人往,而我却抱着沅沅的小衣服在楼上无声的落泪。

就这样不知道哭了多久,恍惚间我听见有人上了楼进了隔壁的房间。

我吸了吸气,缓缓站起身准备去看看。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透着没关紧的门缝看见林棠以及把她抱在怀里的沈则序。

“阿序,我知道你难过。”林棠用极温柔的语气安抚着他,满眼心疼,“那晚的事情我也有错,要是我没有喝醉了非缠着你不走,可能你的孩子就不会出事了。”

说到这儿,她有些哽咽的将沈则序抱得更紧,“可是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

“你放心⋯⋯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我一定会为你生一个比她还可爱的女儿。”

听见这些话,我心里的怒意已经达到了顶峰。

我想过林棠知三当三厚颜无耻,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恶心的话居然能从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

就在我气血翻涌差点冲进去的时候,沈则序开口了。

只见他长叹一口气以后温柔的拍了拍林棠的后背,“棠棠,这件事不怪你,你只是太需要我了而已。”

“你在国外这些年我知道你的日子并不好过,我心疼你。”

他的话像一颗长长的钉子将我的步伐钉在了远处,心底那种酸涩和痛楚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

既然他那么放不下林棠,为什么这五年还能对我那么好?

又为什么如此念念不忘却又不肯去找她,害得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

可这些疑问还没问出口,沈则序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沅沅没了我心里的确难过,毕竟她可是我第一个孩子,曾几何时我也很盼望她的出生。”

“可直到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不仅开始厌烦方梨⋯⋯甚至有时候连她生的孩子都觉得有些碍眼。”

说到这儿他低嘲的笑了一声,“但是我一想到没了枷锁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爱你,心里就有一些暗喜。”

“你说,我是不是太不是人了?”

“砰”的一声,在沈则序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我脑海一片空白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举起手里的手机就朝着他的脑袋砸过去。

林棠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尖叫一声。

我却什么都没想,冲进房间拽着沈则序的衣领照着他的脸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

“你还是人吗?!”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丧良心的话!沅沅还尸骨未寒的在楼下!”

我撕心裂肺的哭着,抓着他死死不放手,大有要和沈则序拼命的样子。

可男女体型差再加上我身体还很虚弱,几个回合的撕扯下来他便一把将我推开。

见状林棠急忙扑到他怀里,红着眼难过的问,“没事吧阿序?”

闻言沈则序摇摇头,眼神阴鸷的看向我,“方梨,我看你是真疯了!”

我低沉的哼笑几声,冷漠的说,“是啊,居然爱了你这样的魔鬼整整五年,我还真是疯了。”说完我又看向林棠,讽刺的问,“林小姐,今天是我女儿出殡的日子。”

“你这个时候跑到我家和我丈夫拉拉扯扯,真不怕天打雷劈吗?”

听到这儿林棠一愣,随后昂起下颌有些得意洋洋的说,“方梨,我看你才失去孩子不和你一般计较。”

“可我告诉你,在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阿序从没爱过你。”

“我要是你,现在就该识趣的和他离婚!”

此话一出,气氛霎时间寂静得有些可怕。

我冷漠的扫视了他们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了沈则序的身上,“她说得没错,我们确实应该离婚。”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居然有一闪而过的无措。

可下一秒,他一把搂住林棠笑得无所谓,“这话就算说也轮不到你先说。”

“方梨,本来你要是不吵不闹,我还会看在你可怜的份上,一直养着你养着方家,可你实在太无理取闹了。”

“和我离婚有损失的只会是你,不是我。”

“我等着你后悔知错的那天。”

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我冷笑着看向胜券十足的沈则序,“你能这么自信,无非就是知道这些年我有多爱你。”

“可你记住,有多爱就能有多恨。”

“你迟早会为今天说的这些话付出代价。”说着我才看向委屈巴巴窝在他怀里的林棠,“还有你。”

说完这句,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让我觉得窒息的地方。

3.

我和沈则序离婚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圈里。

有人夸我拿得起放得下,当然也有人嘲笑我愚蠢。

毕竟谁都知道在这京州和沈则序打好关系有多重要,甚至还有人偷偷和我发消息说,“你就服个软让他原谅你,拿你刚失去孩子做文章。”

“说不定沈则序心软还能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一个刚足月的孩子而已,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是啊,一个刚足月的孩子而已。

在这些人的眼里别说一个月的孩子,就算是养到了十几二十岁依旧可以成为她们利用的筹码。

可我没那么无耻。

离婚后我搬到南山上的寺庙里住了一个月,每天吃斋念佛也算是我为沅沅最后能做的一点小事了。

这期间我一直在想,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沈则序和林棠付出应有的代价。

就在我苦寻无门的时候,阎鹤出现了。

-

黑色宾利稳稳停在了第二十届柏林电影节宴会场的门口。

我抬眸看向车窗外不断闪烁的闪光灯,轻轻推开门准备下车。

可就在我刚起身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倏地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回过头逐渐看清了昏暗灯光下那张清贵温雅惊为天人的脸。

“阿梨,我等你。”

低磁的声线在狭小的车厢内响起,说这句话的时候阎鹤那双深邃的眼仿佛要在我身上盯出个窟窿。

随着话音落下,一张黑色的房卡被他漫不经心的放在了我腿上。

做完这些他才松开手放我下车。

我收起卡一言不发的下车,缓缓走进了宴会厅。

我和阎鹤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沅沅去世的那个雨夜。

我抱着她无措的往医院赶,路上一辆车都没有的时候,是阎鹤出现带我去了医院。

那时我甚至都没认出是他。

第二次就是在南山的寺庙里,他正好来敬香我们再次相遇。

可其实在这之前,我从沈则序的嘴里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

在京州阎鹤和沈则序同为名声大噪的青年才俊,自然在工作上交锋过多次,沈则序经常吐槽阎鹤为人狡诈诡计多端的事情。

本以为我们不会有过多交集。

直到那天深夜,我的房门被敲响,打开门的瞬间只见阎鹤慵懒的依在门框处。

还不等我说什么,他便轻声问我,“方梨,你难道就不想让沈则序和林棠付出代价吗?”

说着他轻笑一声,转身迈开长腿跨进我的房间,伸出手钳制住我的下颌,笑得蛊惑,“阿梨,我可以帮你。”

“我要的报酬不多,一个你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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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惨死那日,丈夫忙着陪他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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