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个消息,灵脉一族的族人连忙来到了云清月的身边,纷纷跪拜下去,甚至有人已经开始为自己方才的行为道歉。
“真是对不起,云清月大人,方才是我们失礼了,我们不应当怀疑您的身份,谢谢您将我们的老前辈救回来,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感激不尽!”
云清月摆摆手:“不,没有关系,你们会怀疑我也不过是人之常情,毕竟灵脉一族颠沛流离了这么久,对突然出现自称是灵脉一族的陌生人起疑心也是非常正常的……”
一边的高镇长也连忙来到了云清月的身边,满脸窘迫抱歉地朝着云清月说道:“云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我还以为你是来追杀灵脉一族的人,所以……没有告诉你真相。”
云清月也摇摇头道:“不,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也不过是为了保护灵脉一族的人,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灵脉一族能够存活到现在,也是多亏了你啊。”
镇长老脸一红,被灵脉一族族长的女儿夸奖,感觉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那么,为什么灵脉一族的人会在这种地方住下呢?高镇长,我真的有一点点好奇。不,不只是好奇,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云清月问道。
高镇长听到了这句话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来,我们进屋子里头慢慢说吧……”
高镇长说着,其中一个族人便带着他们来到了这里的一所房子之内,云清月与高镇长对排座,高镇长为云清月沏了一壶茶,递到了云清月的手上,开始说道:“灵脉一族的人,就是为了躲避斩灵阁的追杀,最后被逼到了这个地方。”
“而我们在这个地方,又发现了我们族长的踪迹,恰巧这里又是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在湖中央,周围又总是烟雾缭绕,又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物资,所以便也不会有人想到来这里找东西,我们就暂且在这里定居下来了,这一定居,就是几十余年啊……”
高镇长说着,浑浊的眼中似乎有了泪花,他回忆起了这一段往事,只觉得过来的全都是艰辛。
他抹去了自己眼上的泪,又继续说道:“只是,我们在这里寻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找到族长的踪迹,如今我们又太过害怕斩灵阁的人出现,只能在这个地方苟且偷生。”
说到这里,附近的那些灵脉一族的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悲伤的神色,其中还有几个不过几岁的小孩。
云清月看着这些小孩,也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难受。
他们可是从出生以来,就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活着,每天都还要提心吊胆有人会来追杀他们,一定从小就生活在恐惧之中吧。
云清月知道,他们所说的族长,就是自己的母亲,她便当即酌了一口茶,道:“其实,我也是来这里寻找我的母亲,赫连熙儿的。”
灵脉一族的人登时眼睛里都有了光,因为云清月再怎么说都是赫连熙儿的女儿,说不定会有更多关于族长的线索,镇长便问道:“那,云小姐,如果你有什么有关于族长的线索,就麻烦您快点告诉我们吧,说不定我们这边的线索一拼凑,就能够找到族长的最终下落了!”
云清月却摇摇头,道:“我的线索也是到这里就断掉了,但是我倒是可以稍稍说一些我知道的,我母亲的事情。”
灵脉一族的人纷纷表示要听。
接着,云清月便将自己出生在云家,赫连熙儿又救了云家的人云云之类事情,再到后来她找到了太后的线索,又到现在她来到这里的原因,全部都告诉了灵脉一族的人。
在提到慕风然的时候,她还顺口说了一嘴:“慕风然是下界黔南国的战王,曾经被我的母亲救一命,现在以身相许,是我的夫君。”
“其实他比我要早飞升两个月上来,现在应该在这里呆了快要半年了,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之一,也是寻找慕风然,如果你们有慕风然的线索,也拜托告诉我。”
说到这里,云清月还别过头去望向了有隐瞒线索前科的镇长,镇长连忙结巴了起来,朝着云清月道:“我这是真的有帮助你找过,但是无论哪里都打听不到这个叫做慕风然的男人的消息,这一点我是真的不知道,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好好,我相信你……”云清月听到了这个回答,心中稍稍有一点失落,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接受。
而灵脉一族的其他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则开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开始回忆自己的记忆之中是不是有附和云清月描述的男人,只可惜,他们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一个答案,只能朝着云清月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头绪,但是为了您,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这个叫做慕风然的男人的下落的,只是不知道您有没有关于他的画像?如果有的话,或许我们找起来还会快一点。”
听到了画像,云清月只能摇摇头:“这个……我还真的没有,不过我可以描述一下他的外观。”
接着,云清月便向众人描述了一番慕风然的外表,想要在知道外表之后,看看有没有人对慕风然这个人有什么印象。
可惜的是,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有从自己的记忆里面找到有关于慕风然的其他消息。
“不如这样吧,您现在这里住下,我们这一次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替你找到慕风然的,”高镇长提议道,“这一次我不会再阻止您介入我们的寻找了,请宁随时观察我们的寻找方向,想要加入寻找也可以随您,我绝对不会再一次辜负您的信任了!”
“好好好,我相信你了,你之前不过只是想要为灵脉一族隐瞒实情而已,我都知道,你不用这样解释自己,要是换做别人的话,指不定还以为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云清月道,镇长听了,也只能缓缓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