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月面色一白,下意识地攥紧手心:“她,回学校了吗?”
“没有呢。”齐妙妙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说,“啧啧,都流产了,而且孩子还不是未婚夫……”
“对啊,她这次丢脸丢大发了,还怎么好意思回学校啊!”莫明明也参与到八卦队伍中。
“学校里很多知道了吗?”夏星月蹙眉,“按理说这种事不应该那么多人知道的啊,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颜丹青喝了一口牛奶,放下杯子:“月月,订婚那天余思君为了炫耀她有多么幸福,邀请了不少同学,那天的事儿自然有人知道并且传回学校了。”
“原来如此。”夏星月一阵唏嘘。
这个世界从来不乏八卦,这么大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得人尽皆知是肯定的。
“她这叫自作自受,该啊!谁让她这么爱炫耀呢!”
“就是啊,活该哦。 ”
夏星月听着室友的话,心情有些复杂。
“其实,我真的很想问一问余思君,如果早知今日当初还会不会那样针对陷害我?如果余思君不是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我,也不会反而害了她自己。”
“这就叫自食恶果!”莫明明冷笑。
“所以啊,做人还是要善良,像我们这么善良的人啊,老天都是会眷顾的。”齐妙妙自恋道。
“噗。”另外三人都笑了。
安静一下,颜丹青看向夏星月说:“月月,你也不用我想,余思君弄成今天这样,全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关任何人的事。”
“就是,一个人恶事做多了,自有天收!”
“嗯,我知道。”夏星月心里宽慰了不少,可一想到余母那副护犊子的模样,她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
这股不安在她上完一天课之后,慢慢地消失了。
还是回到校园里好啊,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神清气爽,好像一下年轻了好几岁似的。
“月月,等会儿晚自习,我适当地闭眼休息哈,别太累了。”齐妙妙提醒一声,就拉着莫明明往自己院系去了。
颜丹青陪着夏星月往她的院系走。
医大的校园里种了很多四季常青的大树,道路两旁被整齐的大树笼罩着,环境十分优雅,特别适合饭后小情侣们散步约会。
夏星月看着三三两两路过的情侣,感觉这样的生活轻松而惬意,嘴角不禁微微弯起。
“S市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明明已经入冬了,可天气还这么温暖,甚至是随便动一动就会出汗。”夏星月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南方,来了才知道,原来这边这么神奇。
“是的,S市几乎没有春秋两季,而且冬季也十分短暂还一点儿也不冷。不过,S市的夏季就特别漫长而炎热了。”颜丹青作为土生土长的S市人,自然很有发言权。
可夏星月却摇头:“不,我觉得S市跟江城对比起来,还是江城的夏天更炎热。”
她不禁想起整个暑假都在外面送外卖的自己到底度过了一个怎样的夏天。
“今年夏天的江城格外炎热,名符其实就是一大烤炉,热得人不敢出空调房。”夏星月深有感触,“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真是太拼命了,顶着那样的高温居然还能去送外卖,并且乐此不疲。”
说着说着,嘴角不禁弯了起来。
“月月,你真的很厉害。”颜丹青由衷地说,“我很佩服你。 ”
“青青,你别这么说,我都要害羞了!哈哈!”夏星月自己笑了起来。
“真的。”颜丹青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因为你足够努力,所以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一切。”
夏星月蓦地僵住了,摸了摸后脑勺说:“被你这么一说,我怪不好意思的。谢谢你啊,青青。”
颜丹青笑了笑,抬头看一眼:“月月,你们系到了。”
“嗯嗯,那我先进去了。回聊。”
夏星月朝颜丹青挥挥手,正准备转身进自己系院大楼,眼前突然闪过一道不明黑影,接着她就感觉自己被扇了一巴掌。
“夏星月,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儿!将我家君君害得那么惨,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月月!”颜丹青惊叫着奔过来,条件反射地抱住夏星月,“啊!”
夏星月听到颜丹青的痛呼,猛地反应过来,这才发现扇自己耳光是余母,而颜丹青因为抱着自己,被余母拍打了好几下。
“住手!”夏星月怒吼道,将颜丹青拉开身后,一把拽住余母的手,“小姨,够了!”
余母被她的气势惊到,一时之间怔在当场,忘了反应。
夏星月深吸一口气,一把甩开她,回头朝颜丹青问:“青青,你还好吗?”
“我没事。”颜丹青摇摇头小声抽气。
夏星月自己挨了一巴掌,哪儿能不知道余母的力气有多大,怎么可能会没事儿。
“青青,谢谢你。”夏星月感激地看她一眼,转过身,面朝余母。
不等她开口,余母便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夏星月,你反了天了啊,居然敢对长辈动手!”
“小姨,常话说得好,尊老受幼,你若爱幼,我必尊老。可你都不爱幼了,我又何必尊老?”夏星月口齿伶俐地反驳道。
“你!”余母被呛,恼羞成怒地骂道,“你这人不知羞耻的小贱人!你妈没教过你要尊敬长辈吗?”
“不好意思,我妈远在千里之外,管不了这么宽。”夏星月真是被余母这泼妇行为给气着了。
果然应了莫明明她们说的那句话,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余思君完全就是随了她妈妈。
两人的争吵立刻引起路过的学生围观,本来就快到上晚自习的时候,人是越来越多。
“你、你!”余母被怼得无话可说,见四周很多学生围观,小眼睛一转大声吆喝道,“你们快来看啊,这个夏星月不仅抢表姐未婚夫,还害得表姐流产,简直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小三!”
“……”夏星月没想到余母竟这么没品,一张脸顿时黑了,“余夫人,您叫这么大声是怕有人不知道您是余思君同学的母亲吗?”
她说到余思君的名字时,将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想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足以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