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比试更是简单无比,寒天宗长老和离火宗长老各自从袖中放出一道光芒,待得光芒消散,露出其本来的面目。
“这是我两宗传道之宝,已历经万年之久,诸位门中若有可以比肩这二宝的,当得道统之位!”
“寒天宗传道之器,囚天牢!”
“离火宗传道之器,火神钟!”
老乞丐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脸的沉重,也是,这两宗的传道之器恐怕在天下除了万象宗之外,难有可比肩者。
金目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围:“恐怕这几个也不会有如此强横的道宝,那我这次应该是稳了!”
“只要能扳平这一次,本座就还有机会!”
“诸位,亮宝吧!”寒天宗长老一声下,囚天牢再次散发光辉,一股压迫封禁之力席卷全场。
“当当……”火神钟钟声响起,那一声声荒凉仿佛来自太古,镇住了在场每个人的心跳。
“定海针,长长长!”老乞丐将手中眉棍一扔,眉棍褪去了原本的木色,露出其本身钢身,一条条黑龙刻在其上呈现游龙之姿。
“天音铃,启!”面纱女子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铜铃,微微一摇,清脆的铃声响起,起初还没什么,不一会儿就会让人感觉心神不宁,众人一一默念口诀,镇心宁神!
“轮到我了!”金目男子双手合一,一座玲珑宝塔腾空而起。
“九州玲珑塔!!!”除张明外,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这不是万象宗的道宝吗?”
然而没有人给他们解惑,定海针和天音铃在三宗道器下被压制的死死地,难以发出神威。
无奈二人各自收回道器,如若不然,灵性尽失。
“张先生,可以献出贵门道宝了。”
张明缓缓睁开双目,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宗无道宝。”语气平淡,似在述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这……”碍于张明那强悍神秘的实力,二老并未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来。
“张先生,无道宝,要该如何比试这第三轮呢,先生要知道,一宗道统若无强悍的道宝镇压,恐难以长久。”
此言一出,本来领先上风的金狮面色有些难看。
你们什么意思?现在是我占据上风,你们就默认他为新一代道统宗主了?
“没有道宝,还来参与天碑大会,你这是不给两宗面子啊!”金狮挑衅道。
张明微微一笑,缓缓伸出一根手指,逐渐抬升,指向苍穹。
“这天下人族就是我宗之道宝!天下生灵就是我宗之道宝!人族不灭,我宗不死!”话音刚落,天碑上空中凝聚无数白金色的光芒,光芒汇聚后范围越来越大,覆盖上苍。
“这……这是信力!”
太古信力,凝聚人族之气运,万邪难禁,万邪难侵。
结果不言而喻,自那日之后,绝壁天碑就是有主之地,儒门成为了上古世界新一道统。
天下局势再次变得风云莫测起来,南有离火,北有寒天,西有万象,中立儒门。
儒门道统大开,接纳天下求学之士,凡有求学之心,凡有立人之德,凡有护礼之人,皆可成为儒门弟子,一时间,儒门风波席卷上古,天下读书人皆拜儒门。
儒门开派祖师张明,被奉为天下之师,故称张师。
儒门发展很快,仅用了三十年,其门下弟子遍布上古世界无数,而被奉为张师的张明,也时常大开讲坛,传道天下。
儒门传道有两种,一为读书明理,练浩然正气,此为入世之道!
另一为读书求己,超然物外,此为超然之道!
传说儒门祖师张明,受方外高人点拨,方才有今日之成就,而那位就是方外之人。
所以儒门的另一半也叫道门,此道门非彼道门,道化自然,生于天地,无为而治,任自然善性而为。
清水河,日复一日地奔腾奔涌,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一个白衫男子从远处走来,来到了临近的小村庄。
小村庄存在的十分诡异,其周围城镇皆被血雨周涛血屠杀殆尽,只有小圣村幸免于难。
有人说,这里是圣师张明的故乡,受儒门保护,不管传说是真是假,反正事实摆在那里。
“砰……”
“砰砰……
“砰砰砰……”
“这位先生,别敲了,那家早就没人了。”一个老翁拉着牛车,走了过来。
“还请这位阿伯告知,此人是去了何处?”张明微微行礼。
“白先生二十年前就离开了,俺们村的学堂早就有儒门弟子来接手了。” 老翁眯着眼,捉摸不定地看着张明。
“是这样啊……”张明没有失落,几十年在外的游历,早就练就了那颗石打般的磐心。
“你是不是张先生?”老翁突然冒出来一句,张明微微一愣。
“杨老?”
“还真是您啊,哎呦,轩儿上次来也没给老朽我说清楚!”
“来来来,张先生来我家坐一坐。”几十年春秋,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而他外貌变化却不大。
小圣村还是那样,百姓安居乐业,孩子们朗朗书声传遍整座村。
一夜畅谈,张明和杨老谈了许多,谈小圣村,谈杨轩,谈白一子,无所不谈。
张明只是静静地听着,有时感叹一句,夜色微凉,徒引苍凉。
次日,再次尝过小圣村独有的早饭后,他踩着一双布鞋,沿着清水河继续走去。
浣溪城规模比之前小了许多,一条小溪穿过城池,绵延远山,很是显眼。
风流才子和一些貌美女子聚集在一地,嬉笑着,不知道在干一些什么。
张明走近了一些,随手从小溪中拾起一只小纸船,纸船材料很特别,在水中浸泡这么久,拿出后竟然没有沾染一滴水。
张明正欲打开,被一个年轻男子给叫住了。
那人微微行李,张明回礼。
“这位先生,纸船不能直接打开的。”年轻男子脸上有些艳羡,但还是出言提醒道。
“哦?为何?”张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船。
“这是浣溪阁楼阁主所制,其上有特殊禁法。”
“禁法?”张明闭上双目,再次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出什么不同。
他微微打开,小纸船变成了一张信封,上面书写着密密麻麻秀气字体。
“出自女子之手。”
“这……”年轻男子有些尴尬,为什么没有禁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