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灯宗好大的威风,竟然做起了强抢大儒女儿的羞事来!”
“哼!你若有本事就去明媒正娶,何必做这种勾当,可真是丢北漠第一宗门的脸面,丢器尊的脸面!”
“虽然老夫也受过鱼尊的恩惠,但是现在我也只能说一句教子无方,教子无方啊!”
无数读书人齐聚天灯宗,天下儒士何其多也,他们聚集的力量,就算是天灯宗也要慎重。
“天灯宗宗主呢?”
“还不快快给张老先生一个交代!赶快放人!”一个头发花白,驼着背的老头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但却没有人敢轻视于他,天下儒士分三地,北有张建南有诸城,二人皆是德高望重的儒门巨擘。
如今张建女儿被俘,他自然是义不容辞,率领天下儒士来堵门天灯宗。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夜晚,天灯宗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渐渐地张建失去了信心,一日的等待,竟使他白发多增了不少,毕竟对方是修仙宗门,自己是读书人,两者本来就有些膈应。
“不行,老夫不能等下去了,万一让那鱼梦秋……老夫如何去见思月的娘亲!”张建穿着宽松儒袍,在众人的注视下,周身气势上涨,手掌伸出,隔空一拍,嘭的一声,天灯宗山门直接炸裂开来。
“何人胆敢闯我天灯宗!”四名弟子手持长剑,各站乾位,杀意指向张建。
“鱼梦秋能闯我张府,我张建就不能闯你天灯宗了!”
“当真我等读书人没有骨气?”
“散开!”一声道音喝出,四人纷纷退后,再难立住,此乃儒门心法,言出法随。
“你们退下!”另一声道音传出,四人行礼。
“白宗主,这事你需给老夫一个交代!”张建没有罢休,周身仍有白金浩荡之气翻滚。
“这是自然,还请张先生移步宗门大殿一叙。”白宗主身着宗主道袍,四十多岁中年模样,举止谈吐不凡,自带一种亲和之力。
张建收功,一甩袖袍,独自前去。
“张弟,为兄陪你去。”诸城弓着背,缓缓走了过来。
“哈哈哈,今日我天灯宗好大的排场,竟然引来了天下二子,二位,请吧。”
另一边,鱼梦秋端着一杯酒,在这布置精致的婚房里,打开窗户,看着窗外明月,独自畅饮了起来。
“人生苦短,何不即时行乐?”
“我为当今器尊之子,为何还要努力修炼,求这虚无缥缈的长生之道?”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惆怅起来,不觉间想起了前几日偷听到父亲在母亲墓碑旁的低语。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竟然有如此脆弱的时刻,透过那扇窗,父亲跪倒在地,一头黑中带白得长发飘散,体态消瘦,很是憔悴。
他记忆中的父亲应该不是这个模样,而是威严无比,镇压四方的一代强者,是受世人尊敬的道器之尊,天下宗门繁多,能制道器的有几人?唯北漠天灯鱼千里。
所以他绑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思月,只为父亲能够从那种颓废中出来,责备也好,打也罢,只要能从消颓中出来就可以。
“这……这是哪儿?”张思念月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满房红艳,摸着这红绸丝被,竟然有些失神。
“你醒了?”张明一口饮下这上好灵酒,他没有用灵气驱这醉意,面色有些发红,直直地盯着张思月。
张思月一身新娘妆,倾城之貌,烛光昏暗下,显得更加动人。
见这陌生男子走了过来,她有些惊恐和慌乱,一时间全忘了父亲教过的保命之法。
“你!你要做什么!”
“我是新郎,你是新娘,我们拜了天地,自然是入洞房了!你还问我要干什么?”鱼梦秋戏谑一笑,说着竟然脱去了外衣。
张思月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吓得花容失色,对方的气味一下子就冲了过来,那股子男人之气还有酒味,当真是冲的他芳心乱颤。
“你不要过来,过来的话,我喊了!”张思月吓得往床后边退了过去,鱼梦秋也不知道怎么了,红着脸,打着酒嗝,如猛兽一般扑了过来。
一夜无声,留得红玫点点。
天明,张建一脸轻松的从宗门大殿内走了出来,白宗主相随,看来谈得十分融洽。
“张先生放心,本座现在就去请贵女出来,定然对鱼梦秋那小子严惩不贷!”
说到这,张建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希望白宗主所言非虚。”
“哈哈哈,张先生莫要多虑了,本座现在就将闺女带来。”白宗主一脸轻松的来到了鱼梦秋的房间,没有敲门,只是一脚踹开。
他和这小子太熟了,从小到大就没少给他惹事,器尊平日多忙碌,他也算是这小子半个爹了。
“臭小子!你的胆子当真是比你爹还大啊,竟然敢……”话还没说完,他就定在了原地,修为高深的他竟然控制不住了自身的灵气。
灵柱贯穿屋顶,将正在熟睡中的二人惊醒。
鱼梦秋**上身,张思月露出大长腿,整个画面让人不忍直视。
“啊啊啊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张思月面妆已经哭花了,双眼有些红肿。
鱼梦秋也有些不知所措,昨晚他到底做了什么,虽然他为恶多端,但是这种事情,当还真是第一次。
不过事已至此,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得了。
“难道你父亲没有给你说过,嫁人之后要做什么吗?”
“混账东西,你父亲教过你?”白宗主气的有些发抖,心中不免直呼完蛋。
这一次恐怕没法善了了,千算万算这小子竟然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穿上衣服,赶紧给我滚过来!”
鱼梦秋讪笑,就算他再是混蛋,也不敢在这位面前放肆,除了他父亲以外,他最敬重和最怕的也就是这位天灯宗宗主了。
他赶紧穿上衣服,没有再管愣神的张思月,来到了白宗主面前,很是乖巧。
白宗主一巴掌打到他头上,然后瞥了一眼张思月,叹了口气。
“跟我走!”
张诸二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特别是张建来回踱步,很是不安。
“诸兄,我心里怎么这么不宁呢?”
“张弟,你就莫要急躁了,这白蒙贵为天灯宗宗主,自然是言出必行。”诸城拍了拍张建的肩膀,安慰道。
“况且此次之后,我们有机会重招天下名士,开宗立派,名传千古,何乐而不为呢?”
“看,这不来了吗。”
张建缓缓舒了一口气,可是当他看到其背后只有一个少年时,急躁了起来。
“白宗主,我女儿呢?”
“……”白宗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这位是张老先生吧,哈哈,久仰久仰。”
“我与贵女一见如故,一眼定情,此次我二人已结为夫妻,到时您老就等着抱孙子就好。”
说到这,张建整张脸都黑了起来。
“你……你不会……”
鱼梦秋笑得很是乖巧老实:“这是自然,我二人已结为夫妻,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自然是坦诚相见!”
“孽畜!”张建周身浩然之气翻滚,一巴掌拍了过来。
“张先生,冷静冷静。”白宗主伸手挡住,空间震起一道波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