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菟没有吊着他，微微点头。
宋清让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眸光深邃的问：“那你…为什么帮助我？”
顾菟望着他，布偶熊毛绒绒的脸上看不出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宋清让却能从那双眼里看到了认真。
“因为你。”
她说。
清凌凌的女声像是突破阴云而来的阳光，将照亮了他心底的黑暗。
必不可免的升起了几分悸动。
宋清让努力忽视心里的悸动，十分冷静的问了她许多问题。
比如她的名字，她的来历，以及她帮助自己的真正原因。
他不会认为，她帮助自己，是因为他。
宋清让很有自知之明，他只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孤儿，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图的。
顾菟倒是罕见的耐心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很清楚，宋清让并不是上个世界单纯的，毫无保留相信她的星洲。
他从小到大见过许多黑暗，吃过太多苦，纵使表面上他对她是没有了戒备，心里依旧没有安全感。
她必须要让宋清让没有任何保留的相信她不会害他。
经过半个小时的谈话，宋清让知晓了顾菟的来历，心里对她的信任多了几分，便也没有继续问。
他明白，自己只需要知道一些能让他安心的消息就可以，别的事情问太多，会惹人厌烦。
对顾菟多了几分信任的宋清让难得提出要带她出门逛逛。
顾菟没有矫情，直接应下。
两人倒也没有走远，只是在傍晚的时候在小区里逛逛。
毕竟顾菟现在还是一只布偶熊，要是让人瞧见宋清让这么大的男人了，手里抱着一只布偶熊出来散步，估计那些人会觉得他脑子有毛病。
晃荡了一圈后回了家，两人的关系亲密了几分，也仅限于朋友的区域。
平静而温馨的周末过后，宋清让再度回归校园生活。
顾菟照列叮嘱他好好学习之后，其余并未多说，就连霍均准备对其他人下手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
一直到周二，顾菟从009的荧幕上看到霍均将那女孩子骗回自己的公寓时开始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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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说月黑风高杀人夜，霍均最喜欢的，便是在夜晚，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从自己手中流逝的画面。
看着她们临死前的挣扎，绝望，他心里就十分激动，心中暴虐而嗜血的情绪便能得到安抚。
为了能更好逃离霍家，掩盖自己的行径，霍均早早就提出了自己在外面住，并且还偷偷摸摸的叫了人给自己在别墅地下室弄了一个手术间。
今晚，那个被他下药迷昏的女孩儿就在地下室的手术间里。
手术间内。
手术台上，昏迷的女孩儿四肢被旁边的手铐牢牢铐住，显然是防止女孩儿清醒后逃跑。
霍均就站在距离女孩不远处的地方，手上戴着一次性医用手套，正慢条斯理的清洗着各种刀具。
他漂亮稚嫩的脸上十分平静，若不是眸底露出了几分阴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阳光无害的乖巧少年。
没有人知道，这个乖巧少年手上，沾染了多少条人命。
将刀具清洗完毕后，霍均微微侧头细细的打量着手术台上的女孩儿，似乎在考虑要从什么地方下手比较好。
实际上他也不想对她们动手的，谁让她们警惕性那么低，又那么愚蠢呢？
愚蠢的人，总归要付出些代价。
他将一把薄又利的手术刀握在手中，一步步的接近手术台。
越是接近，他眸中情绪越是兴奋，隐隐间还带着几分嗜血。
他近乎迷醉的盯着尚且昏迷的女孩儿，抬手用手中的手术刀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划。
薄又利的刀刃瞬间就把女孩儿的脸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这个女孩儿的家人贪婪又自私，他给了他们足够的钱堵住嘴，想来，他们是不敢去报警的。
不知为何，霍均脑海中闪过了顾念的脸，面色浮现些许阴霾。
之前因为顾念的事情，害得他这些日子都不敢动手，心里还忐忑着，生怕别人抓到他。
幸好顾念那个所谓的哥哥是个蠢的，到现在还没察觉出来顾念失踪的端倪。
若不是这些天看着他像是被自己亲生父母接回去过好日子的模样，他估计会对顾念的哥哥下手。
哼，早知道杀她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麻烦，他就不对她下手了。
那个贱女人，死了还给他留下那么大的麻烦。
顾菟到的时候，便瞧见霍均正握着手术刀，站在手术台前神色晦暗不明的模样，那张俊美的脸上透露着与他这个年龄不符的嗜血和阴狠。
看来，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她看了看手术台上生死不知的女生，确立她还活着后，才松了口气。
她本来是能来的早一些的，可她想给这女生留下点教训。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算霍均对她怎么好，也不应该对一个平白无故接近自己，对自己好的人放松警惕。
她脸上的这条疤，算是给她一个教训。
在霍均再次要对女孩儿动手时，顾菟出手了。
她手指轻弹，手术室里敞亮的灯闪烁两下后直接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霍均身子一僵，脸色沉了下来，站在原地低喝：“谁？！”
此时他心里惊疑不定，这个手术室只有他跟那些帮忙建造的工人知道。
可那些工人已经被他拿钱堵了嘴，不可能会随便说出去。
那还有谁知道他这个地方？
顾菟没说话，来到手术台前，手轻挥，手术台上绑着女生四肢的锁链咔的一声打开。
听到声音的霍均身子紧绷，直接将手里的刀朝着她的方向丢了过去。
这把刀直接穿透顾菟的身子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顾菟将女孩抱在怀中，眸光微冷，手轻挥，地上的刀自动飞起，直直的朝着霍均的方向飞去。
感觉到危险的霍均浑身汗毛炸开，身子一侧，刀刃划过他的脸颊往后飞去，直直的定在了地上。
顾不上脸上传来的刺痛，霍均眸光沉沉的盯着手术台的方向。
他感觉到，那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