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洋打了个激灵,一脸错愕的看向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白衣女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这个女人生得极美,身上有一股冷邪交织的气质,最重要的是,他探了探她的实力,发现她的实力深不可测。
此时她正斜斜的坐在软塌上,手上拿着一个瓷白的茶杯,眉眼微敛,看起来慵懒又无害。
可陆洋清楚的感知到,这个女人不能用无害来形容。
她很危险。
“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动手?”陆洋警惕的看着她,一只手悄悄的打开了药包。
无论她是谁,让他出那么大的丑,他不可能放过她。
顾菟抿了口茶,美眸眯了眯,慵懒的睨了他一眼:“我劝你还是别把药包打开,这药对我无用。”
“说不准,到最后这药还会用在你身上。”
陆洋心中一沉,心中对顾菟更加警惕。
这药对她没用,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她实力已经强到任何药物都对她不起作用。
二是,她是魔修。
眼下这种情况,陆洋选择了第一种。
他没有继续乱动,试探着跟顾菟交流:“陆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尊者,尊者可否说一说。”
顾菟的容貌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他刚绞尽脑汁想了想,没能想出来这云州都有哪位尊者这般年轻的。
更何况他也没有见过她。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是来到云州都不久,而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她。
毕竟,在陆行舟失踪后,他出的风头确实多了一些。
“你活着就是得罪我了。”顾菟冲他微微一笑,这笑笑得陆洋毛骨悚然,还没能说什么,身上便传来一股钝痛,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揍了陆洋一顿,顾菟拍拍手,手指掐了个诀,陆洋的身影消失,再出现时,已然在云州都中心的那棵大树上,脸上画了一只乌龟,明晃晃的,十分嚣张。
陆洋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吊在树上,周围围着许多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时,脸色一黑,差点就再次昏过去,心中对那个女人恨的咬牙切齿。
别让他抓到她!
要不然,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又折腾了陆洋两天,比武大赛终于到了。
这日云州都十分热闹,比武场聚集了不少人,顾菟跟星洲早早入了场,寻了处视野极好的地方坐着。
这几天不知道路棠去了哪里,一直都是昼伏夜出的,要不是顾菟能感觉到她的气息,都以为她遭遇不测了。
不过顾菟也不管她,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主了,需要自己学会走剧情。
比武场里人逐渐多了起来,几大家族的人也已经到达,不多时,陆家也来了。
陆家一来,顾菟能明显感觉到星洲身上气息的变化,她没说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星洲周身低气压因她的动作一扫而空,精致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反手握住她的手,还放在脸边轻轻蹭了蹭。
蹭得顾菟心尖都软了。
这些天因为陆洋出的丑,所以比武场里的几大世家看向他们的眼神再没有以往的警惕戒备,反而是隐隐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陆家人注意到他们的视线,脸瞬间就黑了。
特别是陆洋,他这几天天天挨揍不说,休息又休息不好,就连训练场都没法去,整个人气息萎靡不振,压根就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
星洲注意到了陆洋的不对劲,转头看了顾菟一眼,又快速把眼神移开。
还被他握在手里的温软玉手,上面的温度似乎温暖着他的四肢百骸。
这种感觉让他很贪恋。
比武开始后,一个中年人出现走了遍流程,便开始让他们比试。
他们的比试并不是按照抽签,而是由上一届的第一名守擂,只要中途没有被打下去,守到最后的话还是他赢。
中途被打下去的话,守擂的人会换成那个打败他的人。
上一次获得第一名的人是陆洋,他上台守擂。
要挑战的人都看出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又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以往那么忌惮他,纷纷上前挑战。
“你不上去?”顾菟侧头看向星洲,微微扬眉。
“不着急。”星洲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我等他守到最后再上去。”
顾菟:“……”
她错了,反派骨子里果然还是恶劣的。
星洲又不在乎名声,他只想狠狠的打击陆洋,像以前他废了他一样,把他也给废了就好。
而且……
也不知道杳杳怎么找的,居然找到了当年受重伤后,从陆洋手下逃脱的一名弟子。
有那名弟子做证,他要在今天揭开陆洋的真面目。
台上,陆洋应对这些人明显没有以往那么游刃有余,但他依旧死死的硬撑着,将前来挑战的人一个个打下台,所使出来的招数也越发阴险毒辣。
直到最后一个上来挑战的人都被陆洋打下台后,他阴翳着眉眼,沉声问:“还有谁要来?!”
几大世家弟子恨恨的磨了磨牙,没有继续上去自取其辱。
陆家人眉眼也舒展了一些,特别是陆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然,他这笑刚浮现,一道玄色身影从高处翩然而落,在看到那身影的容貌时,他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眼眸瞪大,整个人僵了下来。
怎……怎么会……
陆洋原本正打坐恢复灵力,感觉到有人上来时,他睁开眼睛看向来人:“你……”
他的话消失在喉咙里,阴翳的眸子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大哥。”星洲歪了歪头,如同几年前单纯无害的模样,他精致俊美的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笑,似乎十分开心的模样:“好久不见。”
陆洋却笑不出来,他虽早有预料,可当陆行舟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心里还是慌的。
以前看到陆行舟,他就会嫉妒和自卑。
那么多年过去了,面对他时,那种深藏在骨子里的自卑还是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他嗓子微涩,艰难的冲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行舟。”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