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明闻言缩了缩脖子,他还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哪怕只是有一点风险他都不能够接受。于是他又问道:“那么谁还有办法?”
果然,衣云天转头看向一旁的骆啸枫,径直说道:“如果他愿意消耗内功来救你的话,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什么意思?”马富明顿时懵了,内功这种东西他只有在武侠小说里面才看见过,在现实世界里面听到有人亲口说出来,而且还是一位一等一的美人,在马富明的耳中有一种不真实感。
衣云天耐心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骆啸枫如果愿意用内功打通你的经脉,你就不用按照疗程来服用慈生堂的草药了。”
马富明依然是茫然的摇了摇头,里面太多概念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更加别谈理解了。
“肾是五脏的精华,这句总听说过吧?”衣云天原本还想要说一段黄帝内经给马富明的,但想想之后还是算了,于是她直截了当的说道。
马富明点了点头,爷爷对养生的东西时有研习,自己耳濡目染也听说了一些:’肾脏在人体中相当重要,都说肾主水……”
衣云天投去赞赏的神色,却是毫不客气的说道:“看来你还不是一个完全的白痴。”
马富明:……
没有理会马富明脸上难堪的表情,衣云天接着说道:“既然肾脏是五脏的精华,那么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是应该补肾吗?”马富明试探性的问道。
“还不够。”衣云天摇了摇头,就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一样。
马富明沉吟了一会,再次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其他脏器也要进行调养?”
衣云天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笑容:“你看,你也不笨嘛。如果仅仅是针对肾脏的话,其他的脏器还是会拖累痊愈的进度,倒不如多管齐下,让几个脏器同时得到调养,相互补充,这样效果将会好得多。”
马富明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有救了。
顿了顿之后,衣云天却是接着说道:“但我要提醒你一点,如果每次好了之后你都忍不住去放纵,那么即使是神仙都救不了你。”
马富明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惊讶的问道:“你这都知道?”
“我可是医生。”衣云天淡淡的说道。
“你基本都猜对了,”马富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看了身旁的骆啸枫一眼,目光才重新落到了衣云天的身上:“你说骆啸枫有办法?”
“是的,刚才只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我相信他有更有效的。”衣云天看向骆啸枫,云天的大眼睛里面满是爱慕,看的马富明心动不已。
马富明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声音也低了好几度:“那么还是算了。”
马富明再怎么飞扬跋扈,他也还是带着脑袋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够收拾他,直到骆啸枫出现,再加上家里面老爷子对他的高度评价,马富明清楚这个梁子估计是没有办法解开了。
骆啸枫现在的声名正如日中天,人家压根就不用看你的脸色,爱给你治就给你治,就算是不治也没有任何办法,谁叫你得罪人家呢?
想到这里,马富明是是越发的垂头丧气,甚至从小沙发上站起身来,转身就要朝着门外走。
“你去哪里?”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骆啸枫随意的问道。
“你管我?”马富明心里面不舒服,很不爽的回了一句,但是走出了两步之后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毕竟自己这个病除了慈生堂,似乎还真的没有其他地方能治。
骆啸枫的语气很是平静,没有半点波澜的说道:“你在这里撒完泼,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听到骆啸枫充满威胁的话之后,马富明骨子里面的倔劲又上来了:“怎么,你又想要把我怎样吗?”
话是这样说着,马富明却是少了几分底气。
“要是我这样做,你早躺在地上了。”骆啸枫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要多坏有多坏的笑容。
马富明轻哼一声,他不相信骆啸枫在两位女人面前还敢将自己怎样:“你爱来不来。”
骆啸枫依然是淡然的说道:“年龄都不小了,像是这种小孩子相互斗气的事情少做为好,还是想想应该如何解决你的问题吧。”
听着骆啸枫的话,马富明清楚骆啸枫这是在讽刺自己在心智上和行动上依然像是个孩子一样,行为举止也不成熟,不由得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人,竟然还能管到我头上了。”
“你爸妈不管你,是你家教的问题,”骆啸枫紧紧盯着马富明的下面,意有所指:“但要是我不管你的话,你的下半身恐怕就回天乏力了。”
“你……”骆啸枫每句话听上去都像是在为马富明着想,但仔细斟酌一下,却都是在变着法子骂人,马富明顿时火冒三丈,但又不得不否认骆啸枫话里话外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于是马富明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骆啸枫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如果你想死,那么大可以直接离开这个办公室,我绝对不会再过问你的事情,如果你还不想死,我没准能给你想想办法。”
说完之后骆啸枫没有犹豫,径直朝着办公室的内间走去。
听到骆啸枫的话之后众人都有些茫然了,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这回竟然有人愿意主动放下架子,而那人还是向来倔到底的骆啸枫。
衣云天是首先反应过来的人,她没有半点犹豫,跟着骆啸枫走进了内间里面。
晴姐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跟着两人走了进去。
倒是赵子天犹豫了好一会,不知道应该安抚马富明的情绪还是跟着骆啸枫进去,过了一会之后才尴尬的和马富明说道:“马公子,决定权在您手上。”
“赵院长……”马富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四下张望之后,发现偌大的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两人了。
“赵院长,骆啸枫这是什么意思?”马富明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赵子天怔了怔:“还能有什么意思?”
“他愿意给我治病?”马富明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突发新闻一样,一脸茫然的问道。
“那不然呢?”赵子天摊了摊手掌反问道。
马富明非但没有释然,眉头反倒是皱得更紧了:“怎么可能,之前我和他闹的这么凶,况且衣云天已经说了,给我治病是耗费内功的事情,我和他非亲非故……”
赵子天笑了,他听出了马富明话里面的意思:“这点你大可以不用担心,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可能还要揣度一下他的意图,但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我和骆啸枫之间的关系比你和他之间还要紧张的多,最后还不是变成了朋友。”
“所以呢?”马富明听出了赵子天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