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爆发打斗到眼下,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骆啸枫心头错愕又惊异,一瞬之间眼神怒意四射,恍然大悟,这是徐三设下的陷阱!
花豹夜枭和骆啸枫都停了手,很快,三个人便被人用手铐铐住,简单询问了几句,便带到了洗浴城外。
夜枭距离自己两米左右,骆啸枫冷笑一声,平淡的语气夹杂着愤恨,“这是陷阱,我们中了徐三的圈套!”
夜枭轻微点头,没有吭声,以往的岁月,他进派出所的次数不下二十次,何惧再去一次?心里尽是坦然和不屑,夜枭扭了扭肩膀,瞪着身后两人道:“放开!老子自己会走。”
“你叫唤什么?”一个中年男人狠狠砸了夜枭一下,愤怒不已的脸色,“闭上你的嘴!”
“呸!”一口浓痰不偏不倚地吐在了他身上,夜枭怒气冲天,表情竭力保持着平静,“你会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中年男人怒了,衣服上的口痰恶心极了,这是直接的挑衅和侮辱,气得怒发冲冠的他挥手就要给夜枭一巴掌,夜枭闪身便躲开了。
坐进了车里,骆啸枫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交谈,瞥头看向身旁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制服都快被他臃肿的身材撑破了。
狠怒的眼神盯着他,骆啸枫冷哼道:“张一虎?莲乡区所的?”
张一虎惊疑眼神,瞪了骆啸枫一眼,怒声道:“闭嘴,待会儿去所里给你时间说!”
“呵呵,”骆啸枫冷笑不语,心头暗暗道,想暗算我?可以啊,等下你就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了,抓我容易,请我走可没那么容易。
莲乡区所距离徐三的宏盛洗浴城不过隔了两条街,几辆车很快开到了,押着花豹夜枭和骆啸枫下了车,还有几个洗浴城的保安和服务员,骆啸枫瞥了一眼那些个保安,再看张一虎的一瞬,他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这样子是要屈打成招,严刑逼供了?骆啸枫摇头笑着,对身后的人道:“先把手铐松开,我们不是犯人。”
“有你提条件的权利吗?”身后的人愤怒的语气质问骆啸枫道。
回过头盯着他的双眼,骆啸枫自信语气道:“待会儿你会给我主动道歉的,你信吗?”
那人满脸惊疑和不屑,推搡着骆啸枫往派出所里走,“你这种嘴硬的小人物我见得多了,少跟我装蒜!老实点!”
审讯室的节能灯刺眼极了,张一虎亲自审问骆啸枫,走近审讯室里的他威严姿态,瞪着骆啸枫道:“扰乱社会治安,动手打人,现在洗浴城五个员工重伤,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骆啸枫双手杵在桌上,斜视张一虎道。
“小子,你别太嚣张了!”张一虎身体震颤,一脸的凶怒,站起身猛拍桌子,身旁的一个准备做案情记录的职员都被吓到。
骆啸枫轻佻的眼神打量着张一虎,似笑非笑道:“张队长,今晚的事,首先不是我先动的手,是洗浴城的员工先动的手,我们三个人正当防卫,其次,你们好像是等着我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有数。”
张一虎瞬间心虚,眼神里一抹闪躲的意味,似乎被骆啸枫看穿了自己与徐三商议好的计谋,现在不好解决这个骆啸枫了。
“你跟我扯淡!”张一虎冲到了骆啸枫所坐的小铁桌之前,指着骆啸枫怒骂道,“你这种社会渣滓,闹事你还想替自己开脱?”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骆啸枫挑眉看向张一虎,不卑不亢的气势,“张队长,不妨直说,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老老实实交待案情,今晚做的事,怎么做的就怎么说!”张一虎恼怒脸色,愤然道。
迫切想要给这起斗殴案件定性,随便给骆啸枫扣上个恶意伤人致重伤的罪名,足够骆啸枫去监狱里蹲几年了,可张一虎没料到的是,徐三把眼前的骆啸枫想得太过简单。
“你以为老子是软柿子,让你随便捏的?”骆啸枫厉眼瞪着张一虎,“把手铐解开,我要打电话叫我的律师来,我没心情跟你啰嗦,要聊让我律师跟你聊。”
明明是“罪犯”,骆啸枫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搞的像天王老爷似的,张一虎怒气更甚,瞪着骆啸枫道:“案情没有陈述之前,你不准见律师!”
“这是哪家的规定?”骆啸枫冷笑不止,心头多了丝许的担忧,本还打算找之前接触过的律师来帮自己忙,出点钱就能把事摆平,现在张一虎从中作梗,情况就变复杂许多了。
“你再跟老子绕弯,老子打断你的腿!”张一虎思绪杂乱,极度愤怒的脸色,恐吓骆啸枫道。
骆啸枫脸上的笑意愈加不屑,“张队长,好歹看看你身上这身制服,一口一个老子的,还要打断我的腿?你混社会的?”
据理力争的骆啸枫一语既出,张一虎哑口无言,太过焦急的他确实言语有失,恰好被骆啸枫抓住了把柄。
脑筋急转,心里有了新的对策,骆啸枫表情平静依然,“不让叫律师是吧?那行,我现在要上厕所,憋不住了,快把手铐解开。”
上你个鬼的厕所!张一虎心里尽是怒骂声,脸色格外的阴沉,虽然把骆啸枫带到了派出所,却拿他没办法,甚至觉得好像被骆啸枫骑在自己头上随意拉屎,这是哪门子道理?
“张队,怎么办?”旁边的人看张一虎犹豫着没做言语,试探性的语气问了一句。
“把手铐解开!带他去厕所!”张一虎全然愤怒,身体微颤。
“好。”
那人上前,用钥匙解开了手铐,推着骆啸枫往审讯室外走去。
到了厕所里,骆啸枫拿出了电话,直接拨给了东方伟文。简明扼要的把今晚的情况告诉了东方伟文,骆啸枫心满意足的笑了,挂了电话,心头暗暗嘲讽,好戏马上开场,让你把老子抓来!
“我又跑不掉,你守着门口干嘛?”才推门走出去,就和表情木讷的那人撞了个满怀,骆啸枫无奈的摇头道。
“就你废话多!”那人骂了一句,推搡着骆啸枫回到了审讯室里。
重新落座后,骆啸枫干脆翘起了二郎腿,张一虎问什么,骆啸枫都在给他绕弯子,话语滴水不漏,张一虎气急败坏,好几次拍桌,脑子里一团乱麻。
十来分钟过去,一个姿态威严的老同志走到了审讯室门口,“张队长,出来一下。”
所长站在门口,脸色凝重,张一虎心头浓重的不安,点头疾步朝外走。
到了屋外,所长把张一虎狠狠责备了一顿,让他立马放人,但却没有说明原因。张一虎一头雾水的回到了审讯室,万分不甘的心情,还是把骆啸枫手上的手铐解开了。
骆啸枫早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一脸戏谑的表情,杵在门口一动不动,嘲弄的眼神打量着张一虎,“张队长,你不是要审我吗?现在是什么意思?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