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天,骆啸枫正在医院里忙着,周芯芮突然来到了医院里,火急火燎的神色,才进一层大厅便拽住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问道:“你们骆主任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
“骆主任?哪个骆主任?”小护士满脸茫然的表情,不知这个挎着香奈儿手包的女人想找的人是谁。
瞬间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和唐突,周芯芮尴尬的神色,眼神透出急切,“骆啸枫,他在哪个科室?”
“哦,”小护士恍然大悟的表情回道,“你找的是他啊,这边,我带你去。”
周芯芮连忙跟着小护士进了电梯,直奔四楼,骆啸枫的办公室就在那里。电梯里相对无言,小护士打量着周芯芮,身材高挑,气质不凡,容颜美得跟电视里那些女明星有得一拼,她又是一个骆啸枫的红颜知己?
女人总离不开八卦的话题,自从骆啸枫进入市医院工作以来,俨然成为了舆论的焦点,小护士们见过好几个长相气质非常出众的女人都跟骆啸枫有关系,不禁猜想,骆啸枫或许是那种感情生活很混乱的男人。
这不,今天又来一个,骆主任果然风-流啊,那么多美女围着他转!走出电梯的时候,小护士心里暗暗感慨道。
周芯芮跟随着小护士来到了骆啸枫的办公室里,骆啸枫正聚精会神的坐在桌前翻看着诊疗记录,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抬头的一瞬,周芯芮那张沉鱼落雁的面容映入便眼眸。
嘴角一丝微笑,骆啸枫眼里一刹的起疑,“周姐,你怎么有空过来?”
没回话的周芯芮看了一眼小护士,只觉说话不方便,小护士倒也很快知趣的退了出去。
“骆主任,你们聊,我先去忙了。”
小护士刚把办公室的门带上,周芯芮脸上愈加焦急,骆啸枫起身皱眉道:“周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哪儿不舒服,我有急事要请你帮忙!你现在走得开吗?”周芯芮急躁的语气问骆啸枫道。
帮忙?骆啸枫刹那错愕眼神,“现在?要出去?”
“恩,”周芯芮连忙点头,她清楚的记得骆啸枫给自己治病时的高超又有些玄妙的医术,今天发生的事太过突然,她首先想到了骆啸枫,除了骆啸枫和钟老,她也不认识其他懂医的人。
“要我帮你什么?”
注视着骆啸枫疑惑不解的眼神,周芯芮火急火燎的神色描述情况道:“跟我有合作关系的地产老板徐怀衡,他的肝病犯了,今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肝硬化,有转化为肝癌的风险!”
“这……”骆啸枫撇了撇嘴,尴尬着陷入沉默,心里纳闷道,这好像跟我没多大关系吧?
虽说是医生,但也不是主动去寻找病人展示医术的那种医生,骆啸枫心里有些许的不情愿,自己没有行侠仗义的习惯,更何况对周芯芮所说的徐怀衡一无所知,素昧平生的关系,让我平白无故的救他?
周芯芮似乎察觉到了骆啸枫的尴尬心情,为难的语气道:“他是我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要是能治好他的肝病,我和他的下一个合作项目一定能谈成,你看在姐的面子上,帮帮他吧!”
原来是有说不清的利益关系啊,骆啸枫哑然失笑,心里对周芯芮的意图已经了然。不知为何,周芯芮身上透出的商人市侩的气息让自己觉得很不舒服。
“肝硬化是医学领域公认的顽疾,我也不一定能治好。”骆啸枫的话语很委婉,不打算卖周芯芮这个面子。
斩钉截铁的态度,周芯芮果断表情道:“你要是能帮他治好肝病,我给你三百万!”
周芯芮的财大器粗在这一刻显露无疑,骆啸枫心下暗生惊讶,治个病给我三百万?那自然不用说了,这个徐怀衡能带给你的利益,远不止这个数。
“不是这个意思,周姐,”骆啸枫挠了挠头,有钱不赚是傻子,再说了,这是周芯芮自己主动提出的,态度随即转变,“我的意思是即使我去帮他治,也不敢保证能药到病除,我担心治不好的话,会影响你和他的交情。”
“这些你不用考虑,”周芯芮走到骆啸枫身边,直接抓住了骆啸枫的手臂,十万火急的表情,“你只要答应帮我这个忙就行了!我已经跟徐总和他家里人说过,你是神医,你可务必要帮周姐这个忙啊!”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让我无路可退了么?
骆啸枫心里几分郁闷,周芯芮不像是在求自己,更像是在谈生意。
转念一想,三百万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又能卖周芯芮一个人情,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那,好吧……”骆啸枫咬了咬牙,犹豫的脸色问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医院?”
“在家里,我带你去!”
骆啸枫听了,绕到办公桌前,将白大褂一脱,跟着周芯芮就要往外走,“那就走吧。”
周芯芮回过身,诧异的表情盯着骆啸枫,“你不用带你需要的医疗物品吗?”
“肝硬化是慢性病,吃处方药,打针都起不到多大效果,我先去给他看看情况再决定怎么治疗。”骆啸枫平淡表情回道。
一辆黑色的沃尔沃S60等在医院大门口,舒适平缓的乘坐体验,骆啸枫和周芯芮紧挨着坐在后排座位上,嗅到了周芯芮身体散发出的淡淡香水味,沁人心脾。
免不了的担忧情绪,周芯芮皱眉凝重的脸色,看向眼睛微闭的骆啸枫问了一句,“肝硬化你以前治过吗?我上次听钟老说,你能治很多病。”
“以前接触过,”骆啸枫面无表情回道,“不过这种病有点棘手,要先病人的身体状况,现在还说不准。”
“好吧……”周芯芮不再言语,心里的担忧加重了几分,她很清楚和徐怀衡的合作有多么的重要,心里迫切的愿望,骆啸枫要是能帮上忙,价值千金。
全红木家具的别墅里,气氛说不出的沉重,保姆迎着周芯芮和骆啸枫走进了客厅,几个年龄不一的男女坐在客厅里。
“周总,你们终于来了!”一个年纪五十左右的夫人头发染成了酒红色,穿着貂皮大衣,起身走了过来,眼色焦急。
“何姐,这位就是我说的骆啸枫骆医生。”周芯芮看向女人介绍道。
转而看了一眼骆啸枫,周芯芮道:“这位是徐总的夫人,何元宏。”
“您好,骆医生。”
女人没有贵妇的架子,骆啸枫随即礼貌的回应,“你好,徐夫人。”
没有多余的时间闲扯,何元宏急匆匆的带着骆啸枫和周芯芮上了楼。
二楼右侧的一间宽敞卧室,穿上躺着一个面色干瘪发青,嘴唇呈乌紫色的中年男人,骨瘦如柴,上半身半靠在床头,咬着牙表情尽是痛苦。
男人微微睁眼,右掌捂住肚子,肝部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已让他无力说话,站在一旁的妻子何元宏脸上除了焦急还有恐惧,生怕丈夫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家都指着他呢,万一他一命呜呼,这个家就算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