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生堂近日宣布在癌症的治疗上有新进展,并且已经邀请了各大医院共同商讨……”
贾邵饶有兴致的盯着电视屏幕,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然后呢?”
“据我所知,你们贾家在进口的癌症药物上也下了不少功夫吧,还有一些放射性治疗仪的代理权……”夏侯翰并没有把话给全部说完,他再等待着贾邵的反应。
贾邵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关掉了电视,偌大的客厅重新恢复了安静,但他的语气依然是相当的平静:“所以你想要说些什么呢?”
“看样子,骆啸枫已经想要针对你们贾家下手了,毕竟当年你们的实力可是最厉害的,收拾完你再收拾完我们,骆啸枫完全可以做到从容不迫。”夏侯翰咧了咧嘴,吐出了一句话。
“那么你们不是应该庆幸吗?”贾邵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夏侯翰笑着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哪里的话,咱们几个可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贾邵也不和夏侯翰计较,缓缓说道:“我们花了整整几个月才明白骆啸枫究竟有多厉害,这些年以来夏侯家族好不容易洗白了,已经可以用全新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和诸葛家族也是同气连枝的关系,很多见不得人事情还得让他们去做。”
“你这是在教育我。”夏侯翰的语气阴沉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一直不待见诸葛雄。
贾邵的声音平静,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面:“你别激动,我还没有教训你的资格,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
“所以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夏侯翰的语气也收敛了不少,他幽幽的问道。
“还是叫上诸葛雄吧,咱们几家好好商量一下,一起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说着,贾邵顿了顿:“骆啸枫来靖城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欧阳家族已经被骆啸枫铲除得差不多了,欧阳靖出狱无望,欧阳森的人脉也算是耗损殆尽,欧阳家族其余的人大概也不敢吭声,生怕会遭到骆啸枫接踵而至的打击。而接下来如你所说就是我们贾家了,人家诸葛家族念及旧情,专门从西北过来助阵,而你们倒好,一直按兵不动。”
“是我们的疏忽。”夏侯翰痛快的承认了这个问题,现在并不是拌嘴的时候,正如他刚才所说的,唇亡齿寒,如果骆啸枫真的逐个击破,夏侯家族的覆灭也不远了。
贾邵微微一笑:“那么接下来我们几家坐在一起,好好商讨一下对策吧。”
“没有问题。”
靖城某处,车水马龙间的一栋深宅。
“这是你的房子?”站在院子里面,衣云天的表情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骆啸枫竟然还有这么豪气的一栋不动产,看这个院子的规模,位置和布置,可以算是精品中的精品了。
骆啸枫随意的说道:“刚刚买回来的,不过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站在院子的中央,骆啸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有走进四合院里面他才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仿佛空气都是为了自己专门存在一样。
“你像是很喜欢待在这里。”衣云天瞥了一眼骆啸枫,淡淡的说道。
“是的,毕竟是我家。”骆啸枫语气中透露着沧桑。
衣云天点了点头,赞同骆啸枫的说法,她在院子里面走了几步,幽幽的问道:“为了这栋房子,你得罪了不少人吧。”
“不算多,”骆啸枫依然是淡淡的说道:“万物皆空,得罪一些人又有什么关系么?”
衣云天像是没有听到骆啸枫的话一样,不打算继续进行这个问题了,她走到一棵大榕树下面,观察着榕树的盘根错节。
过了好一会之后她才缓缓说道:“对于我们来说治疗癌症并不是什么问题,即便是不能根治,延长病人的寿命,改善他目前的状况还是相当容易做到的。”
顿了顿之后,她抬起头来观察骆啸枫的反应,不想骆啸枫的双眸还是清澈无比,一点都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她只好继续说道:“任何病人都是一样的,即便是达官贵人,他们的身体构造和普通人也差不多,但公开治疗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是治病而已,有什么区别吗?”骆啸枫心不在焉的问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衣云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这样做一定会得罪某些既得利益集团,到时候可不仅仅是医术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骆啸枫嗯了一声,像是对这种问题丝毫不感到担心,他走到里屋前面的台阶上面,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你觉得我们有多少把握?”
“没啥把握。”衣云天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云天的大眼睛,其中的秋波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深深的着迷和折服,然而此时的衣云天却是没有半点妩媚的意思,反而是像一个女强人一样,浑身上下透露出强大的气场。
骆啸枫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们都要努力到底,为了慈生堂和微生草堂的声誉,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
“恐怕其中还有一点私心吧。”衣云天抬头看着身后宏伟的宅子,意有所指的问道。
骆啸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轻声说道:“这栋宅子原来的主人复姓司徒。”
“是第一家族司徒家族?”衣云天走到骆啸枫面前,一双大眸子看着他,声音也温柔了许多:“你是司徒家族的人,和欧阳,夏侯,诸葛以及一个神秘的贾家有着宿敌,仅凭你一人是无法打败他们的,但现在你的手中有着微生草堂。”
骆啸枫咧了咧嘴:“这算不算是公权私用?”
“不管怎样,乾坤门都支持你。”衣云天坚定的说道。
三环之外,一个普通的院落里面。
“大师兄,不好了,出事了!”
向槢急匆匆的跑到气武门里面,旁若无人的冲入了皮御成的办公室,甚至连门都没有敲,他的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凭借着向槢的定力和耐力,这种场面可是十分少见的。
办公室里面的皮御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放下了手中毛笔,把桌面上的宣纸卷了起来,安抚一般说道:“慢慢说,不要急。”
向槢看到办公桌上面有一杯用一次性纸杯装着的白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师兄接给自己的,拿起来咕咚一声就喝了干净,随后才张嘴说道:“出大事了!”
皮御成摆了摆手,示意向槢先冷静下来:“什么大事,说说看。”
“比欧阳靖被抓的事情还大。”向槢兴奋的说道。
皮御成知道自己这个师弟比较单纯,遇到事情也不够淡定,但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如果他能这么不淡定的话,那么事情必然就是很大了,而且在此之前向槢还从来没有这么激动的时候,除了骆啸枫把靖城苏荷给砸了。
因此皮御成近乎本能的问道:“是不是关于骆啸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