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车没一会儿就开到了封家别墅前,扶着骆啸枫下了车,封若男的眼神落在骆啸枫的伤口上,惊愕又喜悦的眼神,“你伤口的血止住了!?”
“恩,当然。”
骆啸枫看出了封若男的惊奇,淡笑道:“我刚才在车上休息了会儿,控制住了伤口。”
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仍是有惊讶和兴奋,刚刚在车里,闭目养神的他悄然调运体内的真气,居然能够以意念配合真气,实现对血液流动的控制,所以血流不止的伤口才会停止流血。
到了封家别墅里,格外的安静,屋子里黑漆漆的,封若男开了灯,上楼看了看,错愕的表情,心道,难道老爸今晚不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骆啸枫神色平淡,看到封若男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骆啸枫左右看了一眼,诧异语气道:“叔叔没在家?”
“恩,他跟朋友去钓鱼了,管家刘伯也跟着去了。”封若男冷淡表情道。
小吴知趣的退出了别墅,偌大的别墅里孤男寡女,最奇怪的是,封家好几个保姆,怎么一个也没见人影呢,骆啸枫心里还有些担忧,因为最近几天纷争不断,他生怕秦烈再躲在暗处放冷箭。
“你们家那些保姆呢?”骆啸枫眼眸中露出一丝不安。
封若男疑惑眼神打量着骆啸枫,“你关心这么多干嘛?”
“回答我。”
“他们今天明天放假休息,回家去了。”
这才放下心来,骆啸枫心里不自觉的划过一个邪恶念头,貌美如花的封若男让他一次次心动,而今孤男寡女,又是良辰美景,机会近在咫尺。
皱了皱眉,四下寻找,房间里也找个了遍,封若男这才在父亲封武轩的房里找到了骆啸枫的药箱。
把药箱拿到了客厅里,往沙发上一放,封若男没再吭声,目视着骆啸枫自己给自己清理伤口,而后缠上纱布,整个过程迅速且娴熟。
“这么快就搞定了?”封若男吃惊的样子看着骆啸枫。
骆啸枫平淡的表情扫了封若男一眼,径自起身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处理点小伤,我还要磨磨蹭蹭的啊?”
“好吧,”封若男冷声道,“你现在药箱也拿到了,伤口也包扎好了,可以回去了吗?我让我助理送你。”
这不是下逐客令吗?骆啸枫心里极度郁闷,脸上浮起沮丧又含着怨气的情绪,抱怨语气道:“水都不让我喝一口就要赶我走,怕我吃了你啊?”
“别瞎想,我没这个意思。”封若男心里一丝异样的情绪,又想起了今晚在林荫道上历险的情景。
“今晚那些人,会是谁?”
骆啸枫走到了客厅旁的窗前,把水杯放在了窗台上,短暂的思考,回身道:“现在还不好说,我估摸着又是秦烈的人。”
“秦烈?”
封若男从心底极其厌烦秦烈,但她并不知晓骆啸枫和秦烈之间的恩怨,更不明白秦烈为何三番五次针对自己和骆啸枫,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那次开车差点撞到我们。”封若男充斥着好奇的目光,心头不免的担忧。
心里些许的犹豫,不愿让封若男卷入这场纷争,骆啸枫随即打消了实话实说的念头,略显生涩的笑容,眼神盯着封若男看,含沙射影的语气道:“不知道,可能是为情所困吧。”
一刹的惊楞,很快反应过来的封若男瞪眼道:“不要乱说,我跟他没什么。”
“算了,我开玩笑的。”
骆啸枫说着又回到了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随手拿起了桌上一本杂志翻看,一副主人的随意神态。
封若男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你可以走了吧?”
“我今晚不走了。”骆啸枫淡定的表情道。
一瞬之间尴尬无言,封若男脑海里闪现柳飞飞的模样,冷冷的语气道:“去找你的柳飞飞去,我家不欢迎外人留宿。”
“你这醋吃的,真是莫名其妙啊。”骆啸枫淡然表情道,眼神里满是无辜的意味。
“你!有病吧!”封若男气红了脸,她很少会这样喜怒无常,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跟骆啸枫在一起的时候,总会不经意间失态?
取笑又有些许捉弄的眼神盯着封若男,骆啸枫淡笑道:“那我今晚就住你家,证明你没有吃醋。”
“这两件事有任何联系吗?”封若男怒视着骆啸枫,满腔怒火发不出来。
“当然有,你要是不吃醋,说明我们是正当朋友关系,正当朋友受了伤,留在你家休息一晚都不行吗?”骆啸枫理直气壮的表情,眼含笑意。
“真是无赖!”封若男想反驳骆啸枫,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悻悻的上了楼。
骆啸枫跟着要上楼,却被封若男瞪了一眼,厉声喝道:“谁允许你上来的?”
“你不是答应我留下来住了吗?”骆啸枫无奈脸色回道。
“你住我家里可以,不准上楼,你睡沙发!”
瞬间脸色郁闷之极,骆啸枫摇头下了台阶,“哎,人生啊,太多苦难了。”
想跟封若男拉近距离,却被拒之千里,骆啸枫无奈的摇头苦笑,只得睡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了。
清晨封若男醒来,穿着睡衣下楼,早不见骆啸枫的踪影了。
找到负责夜枭病情的主治医师,简单交谈之后,得知夜枭病情恢复平稳,骆啸枫原本担忧的情绪才缓和了许多。
走到了夜枭所在的重症病房,轻轻推开了房门,骆啸枫走了进去,看到两个护士正站在病床旁边。
夜枭躺在床上,浑身接着仪器的线路和粗细不均的管子,挂满了吊瓶,旁边是心率显示器还有氧气瓶,现在的夜枭只能依靠氧气瓶增强呼吸,可见伤势多么严重。
“骆主任来了……”护士看到骆啸枫走近,低声问候一句,匆匆退了出去。
骆啸枫坐在了病床边,夜枭已然恢复了清醒的意识,听到护士们说话,睁开眼睛看到了骆啸枫。
虽然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但从夜枭的眼神里看得出强烈的感激,骆啸枫沉声道:“你好好养伤,你的仇,我迟早会去找秦烈报。”
现在要对秦烈痛下杀手,显然时机还不够成熟,骆啸枫没有因为盲目的仇恨而丧失理智,而躺在床上的夜枭,同样明白这个道理。
微微张了张嘴,夜枭嘴上戴着呼吸罩,听到秦烈的名字,眼神里泛起恨意,说话的气力都使不出来。
“许老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友情最重要的是默契,骆啸枫猜到了夜枭的心事,沉稳的表情看着夜枭道。
夜枭嘴巴缓缓闭上,心里的感激难以言喻。
陪着夜枭静坐了一会儿,刚起身要走,骆啸枫却听到了语气极其微弱的一句,“谢……谢谢你。”
惊愕眼神看向夜枭,骆啸枫心头不住的惊诧,夜枭能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