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用聚元丹,快撤!”当那面容枯槁的老者听到慕容玉呢喃低语声,心中惊悸,脸庞也浮现出了一抹惨白,旋即连忙怒喝扛着他亡命逃窜的少年。
他心中明白,哪怕小八和小九倾尽全力,也未必能从煞血皇权手中讨得半分好处,何况小九生死不知,而他身旁只有小八守护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与煞血皇权硬抗。
在这个时候,任务无法完成,那么就得赶快撤退,以求保命待它时。
也就在他催促小八使用聚元丹之际,他身下的少年面色纠结了瞬,随即便顺从的一咬牙齿,就见暗藏牙齿内的药丸被咀嚼吞入肚腹。
刹时,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流游走全身,仿佛无穷的力量迅速汇聚,使得少年小八的移动速度提升到了一个崭新高度。
“咻!”
不过就在老者唏嘘‘能活下来了’之际,一道破空之声来袭,随即他就瞧见一道模糊影子刚好挡住前方路。
剑,似流星,一抹光亮,夹杂着凌厉无匹的刃芒,以迅雷不及掩耳势洞穿了少年喉咙。
快速移动的少年猛然四肢瘫软,身躯僵硬,旋即呼吸困难,呆滞眸子也迅速黯淡下去。
老者脸庞涌出惊恐之色,怔了怔,觉得难以置信,“可以死磕宗师武者的小八就这么窝囊死了?”
以煞血皇权身份示人的慕容玉冷笑,眸子冰冷,与此时凝望着对面神色骇然的枯槁老者沉郁道:“终究是没有自我思考能力的傀儡,功夫再好又有何用,旁门左道的手段罢了。”
“你!”
老者怒意升腾,但此刻,敢怒不敢言。
慕容玉放下怀中的叶婉清,面部表情隐藏在面具下看不见,但眸子却涌动着冷漠凶光,看得出他很讨厌对面这个老匹夫。
“还敢妄动?”
一道凶戾怒喝声突兀从他喉咙传出,旋即手中剑出鞘,剑光寒,剑锋直接割断了面容枯槁老者的左手臂,鲜血喷洒,惨叫声刺耳。
一条手臂割断,那面容枯槁的老者气息萎靡,蜷缩着身子,呲牙咧嘴,险些痛晕过去。
“你便是毒师老人吧?”慕容玉眼神犀利,眸光摄人,冷冽的凝视着他轻声道:“见面不如闻名啊!”
“谁曾料想大名鼎鼎的毒师老人,扶桑麾下资历最好的仆人虽有些能耐,但距离传闻中的霸道却似乎名不副实。”
面容枯槁的老者狰笑,眸光掠过阴厉,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反讽说道:“倘若你孤身一人,那么老朽毒杀你轻而易举,奈何你身边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医女,只叹老朽运气不好,也许这条老命今日该绝与此啊!”
话音落,此时以煞血皇权身份示人的慕容玉诧异,与此时叶婉清脸上含着笑解释说,毒师老人边逃命边施放各种毒药,但叶婉清怎能让慕容玉毒发,故而第一时间将散落飘过来的毒药巧妙化解。
换言之,慕容玉与叶婉清倘若没在一起,没有彼此配合,那么今日必死,毫无悬念。
少年小八战力不差,想要干掉叶婉清并非难事儿,而毒师老人毒术霸道想毒杀慕容玉也不困难,奈何在二对二的组合角逐中叶婉清和慕容玉将对方完虐。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慕容玉针对毒师老人发声道。
“你当真有胆子杀老朽我?你这是对我的主人宣战……”毒师老人色厉内敛,嗓音沙哑,音调不高,但说出的话却很有分量。
“我对扶桑岛主井水不犯河水,谈不上尊敬,却也不愿意招惹他,但你却惹怒了我。”慕容玉手提宝剑,眸光似鹰狼般不驯,言明他不愿多事儿却也不怕事儿。
“你放老朽离去,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今日就当未曾见过,如何?”毒师老人试探性问道。
“你惹了我的人,想掳走她,这件事儿是否该交代一下?”慕容玉眼底浮现阴鹜怒光,“幕后主使者是谁?”
叶婉清秀眉蹙,闻此言,抬眼,打量眼前这个面容枯槁的毒师老人,似有沉吟的思量着。
“说不得,行过所限,不能说。”毒师老人尴尬,直接摇头表示,“不是我不想说,也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不敢说。”
“倘若我泄漏客源讯息,那么主人绝对不会绕过我……”
“你现在身陷囹圄,活命困难,你觉得,我会饶过你么?”刹时,叶婉清回眸柔笑,旋即眸光凛冽便转移了话茬,“我略熟悉药草,不知我调配的药粉,身为毒师的你有兴趣尝试一下么?”
以身试毒,不死也脱层皮,而且必会遭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楚,这让毒师老人直接吓破胆。
须知,研究毒的人,熟知药理,自然远比常人更畏毒与惧毒!
“我会让你临死前少吃些苦头。”慕容玉许诺。
毒师老人想拒绝,奈何受制于人,自杀都由不得自己,而尽管他很克制自己,但心中的惶恐与畏惧依旧让他不得不低头。
“你杀我可以,但我的主人不会放过你,你会凄惨死掉,至于你……”
说着,他看向叶婉清,神秘狰笑,不再多言。
“我不想与扶桑岛主为敌,奈何他主动招惹我,对付我,那么就各凭能耐吧!”慕容玉眯着越发深邃的眸子,眸光摄人,杀气腾腾,“趁着我还有耐心,还没翻脸,现在说出我想要的答案,否则你的下场会很凄惨。”
毒师老人憋屈,很不爽,奈何敢怒却不敢言,只因临死前不受折磨而选择隐忍和克制解说道:“西姜国和东州国建交,互惠互利,虽说两国依旧有嫌隙,但却不妨碍两国共同发展的利益,而这也威胁到了南疆国,因此南疆国暗中派遣细作潜伏,以求粉碎西姜国和东州国的建交……”
“这计策不可谓不阴毒!”一语点破,慕容玉明悟,此计策乃借刀杀人之计外加釜底抽薪之法。
两国建交,彼此依旧在内斗,但面上还是谋求着共同发展,这叫面和而心不和!也正因如此,西姜国的鹊桥盛会期间,东州国使者多次挑衅,以此想让东州国压西姜国一筹,但却被叶婉清接连两次搅黄而未曾如愿。
正常情况下,倘若叶婉清此刻神秘失踪,那么罪魁祸首第一个就会联想到东州国。
心怀揣测,再怀戒备,故此两国根本不可能继续建交抵御外敌,更有甚者会被南疆国某些人从中搅弄风云而挑起东州国和西姜国的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