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微怔了瞬,眼光深沉,呢喃自语道:“十万火急的重要事?”
“找我?”叶婉清狐疑,“醉梦楼出了什么事儿?”
“同仁堂有意外情况?”
叶婉清懒得起身,不过看这情形似是不得不起,而后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叶府,待到潜回闺房恢复了真身后这才慢悠悠开了闺房门。
映入眼眸的人是等在门口的叶红秀,曾几何时身份尊贵的叶府大小姐,但现如今身在叶府内却处境很尴尬。
“婉清妹妹,你可算起来了,东方世子以及咱们的父亲已经等候你多时了,快随我来客厅。”
“东方世子和咱们的父亲等我作甚?”叶婉清惊诧,却也没多逗留,直奔迎客厅。
东方青木抬头,第一时间迎上叶婉清的眸子,恍惚间,他似有所察觉,但此时急得如火焚五脏,故而他也顾不得礼法了直入主题问道:“叶五姑娘,听说你的棋艺很高,不知是否可以请教一二呢!”
迎客厅内人还真不少,除却了东方青木外以及叶青山外,还有叶阑珊、叶云雅、叶红秀、叶大公子以及两位夫人,换句话说叶家的主事儿人都到齐了,但气氛却异常压抑,隐约间有种要窒息的寂静!
“深夜把我叫起来请教我棋艺?”叶婉清怔了怔,清亮的眸子流转疑惑之色,“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
东方青木看向叶青山,而他轻叹了声,旋即缓缓说道:“婉清啊,你若能执黑子破解这局棋,那么就有知晓今夜皇宫内发生的惊天大事件的权利。”
叶婉清眸光扫了眼叶青山,思量间,眸光游移向了茶几桌上的局棋,“这局棋么?”
“你们都寻不见破死局之法?”
窒息的静,这一刹,依旧在持续着!
东方青木脸色凝重凝视叶婉清,等待着她的答案,看那模样是迫切希望她能够寻找到破解死局之法。
迎客厅内的一众叶家人,神情各异,心思各不同,但似乎对于叶婉清破棋局没什么期待……
叶家的人自认很清楚叶婉清的底细,她自幼就没学过琴棋书画,哪怕是前几日勤学了琴技,一曲古曲震惊昨日的弦琴会,但棋技却并非能够速成之技艺。
故而,叶家的人,很不看好叶婉清。
围棋,实话说,叶婉清的确不是很擅长,但架不住闲暇时背下了几乎前世所有的定式,故而眼前这局棋她还真就寻见了破局法。
在她的前世,围棋经过了几千年的传承与积淀,曾经深奥难解的残局,几乎已经都出现了破解之法。
换言之,此时这盘棋局,当下来说很难破解,但对于拥有前世记忆的叶婉清来说很容易……
“破解这局棋,黑子寻得活路,那么我会有什么好处呢?”就在东方青木几乎双眸冒火之际,她朱唇轻启,嗓音轻柔的将沉寂的气氛打破。
“你能破局,皇帝陛下有重赏,任何条件随你提……”东方青木几乎咬着后槽牙说道:“叶五小姐,你看这局棋,黑棋还有救么?”
叶婉清眸光一转落至棋盘上,纤纤玉手随意捏起了枚黑子,手起棋子落。
在场众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定眼凝视,旋即满脸惊骇,神情愕然。
叶青山几乎倒抽了口冷气,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棋局破了?”
“我就说你行的!”东方青木也顾不得礼法了,伸手直接抓住叶婉清的手腕,那他那模样貌似生怕叶婉清跑了似的呼喊道:“来人啊,备马,快啊!”
叶青山也回过了神儿,眸子闪烁着灿光,激动的一塌糊涂,“有救了,苍天有眼,太好了,好啊!”
与此同时叶家其余人,此刻凝视着叶婉清,神情古怪,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悄然浮现。
他们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不会下围棋的人,如此轻而易举破解了当朝所有棋坛大家都无法破解的棋局。
当两匹快马牵来时,身为父亲的叶青山想让女儿与自己同乘一匹马,毕竟他知晓叶婉清不会骑马,故而有此安排。
但,事实上,叶婉清会骑,马术很不错,当面回绝了叶青山,而后就在他的凝视之中骑马与东方青木疾驰奔向皇宫。
看情形,似乎叶婉清的马术,比较那东方青木的马术更精湛?
凝视着这一幕,叶青山久久无语,旋即吩咐仆人再备马……
一路疾驰,东方青木将昨皇宫发生的惊天大事,娓娓道来。
西姜国的鹊桥盛会历史悠久,而此届盛会恰好被东州国使团给赶上了,就在昨夜使团听闻今天会举办棋友会,一棋论友,以至于突来兴致在晚宴上摆下了一局棋。
扬言说,西姜国不懂围棋精髓,只有破解此棋局者才有资格跟他论棋。
国宴上,满朝文武不乏棋坛大家,但却没有一人能破那盘残局……
见状,东州国的那个使者扬长而去,仰天狂笑,似笑西姜国无人啊!
东方青木苦笑补充,“那名使者还说,明日的‘棋友会’他会准时参加,而到时可以倾西姜国举国之力挑战他。”
“还真是个有性格的家伙呢!”叶婉清呢喃了句,“看这样子瞧准了时机来打西姜的脸面啊!”
真的是难以想象,倘若在西姜国举办的‘棋友会’上,全国俊杰才女齐聚于此却无一人能赢过东州国的那名使者……
叶婉清却在琢磨这个东州国的使者有意发难的真正原因会是什么呢?
“指定没安好心呗!”东方青木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凝重,沉声道:“虽说是一局棋,去也关乎西姜国的颜面,因此皇帝陛下秘密邀请了诸多棋坛大家入皇宫,但却无功而返,无法破局,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想到了你……”
“我?”叶婉清挑着眉,嘴角翘起弧度,“你就这么看好我?”
“我家小妹说你很特别,而能被我家小妹真正看在眼中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也正因如此我才会对你有信心。”东方青木似笑非笑的半开玩笑道了句,“东州国的那名使者男装,但却是女扮男装,看摸样生的美貌,才女子。”
叶婉清转过头,嘴角含笑,笑意温婉,“怎么?你动心了?”
“你如此言语,就不怕灵曦公主动怒,一气之下拿着砍刀把那名女扮男装的才女劈喽?”
东方青木尬笑,自语呢喃,“真劈了她,似乎是结局这场麻烦的最妙办法,省事,简单,但手续的扫尾工作却不好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