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算要查案也不影响我到他的房间里面去寻找遗嘱吧,我还急着要继承王府的家产呢!”
这个小野种名叫阿宽,金老王爷不愿让这个野种冠上自己的姓氏,所以阿宽就只有一个名字。
“我可是听闻你一直都是在王府外长大的,老王爷修改遗嘱不过短短几天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
陈跃觉得这阿宽非常可疑。
老王爷不承认他的身份,他无法踏进王府的大门,他又是如何得知遗嘱已经被修改了。
“那老东西死亡的消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我自然是从街头巷尾热议这件事的人口中得知的,既然那老东西已经改了遗嘱,我自然要为自己争取一番。”阿宽不敢直视陈跃的眼睛,揉了揉自己发痒的鼻头。
有趣!
老王爷的两个儿子都不愿意称呼他为父亲。
“不可能。”江阿福斩钉截铁地说着。
“我们都已经通知外面的媒体了,什么能报道,什么不能登面,这遗嘱的事情,媒体可以半分都没有提及,而且王府内部的人除了金正廷我们都已经打好招呼,不可以泄密,他不可能从街坊们的口中得知这件事的。”
江阿福平时呆头呆脑的,可这跟着林昕辰时间久了,很多事情还算办得不错。
“没错,金正廷绝不会傻到自己去告知阿宽,金老王爷修改了遗嘱。”赵烟锁附和着江阿福的话。
“案发当天的那个晚上,你在哪里,你又在做些什么?”林昕辰询问阿宽。
“我当然是在家里睡觉。”
“可有人证?”
“我都是自己住在城郊的出租屋里,哪里有什么人证!”阿宽的情绪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
阿宽把手臂高高举起,对着众人叫喊:“凭什么啊!我和金正廷是一个爹生的,可是他可以每天在各种享福的场所醉生梦死,而我仅仅是为了养活自己就得拼尽全力。”
“他每天穿着绫罗绸缎,可我的衣服破了连打个补丁都是奢侈。他可以什么都不做也能过上好生活,我每天都要到码头去背运货包,累得腰酸背痛才能换几个馒头的钱。老天不公啊!”
如果出身有的选,阿宽宁愿选择一个不算富裕,但是父母都能疼爱孩子的家庭,而不是这个有个有钱的爹却胜似没有的家庭。
“我们现在严重怀疑,是你为了肃王府的家产,得知金老王爷修改遗嘱后杀害了他,并且为了泄愤在金老王爷身上连捅数刀。”
林昕辰的眼看着阿宽,用话吓他。
“不是我,我没干这样的事。”阿宽摇头,眼里满是恐惧。
“探长,我觉得你说得有几分道理。相比较那个因抽大烟走路都歪歪倒倒的金正廷,每天去码头工作的阿宽显然有更好的体力来做这件事。”陈跃接着林昕辰的话及时补刀。
“你们不要乱给我扣上凶手的帽子,你们不能欺软怕硬,包庇金正廷那个小王爷,让我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去顶罪,你们不能这么办案。”
“说!”
“究竟是谁告诉你金老王爷修改遗嘱的消息。”
林昕辰拿起面前的文件夹狠狠地拍在桌面上,巨大的响声和林昕辰犀利的目光让情绪激动的阿宽一下子平静下来。
“是高管家告诉我的。”
高管家?
看来这个高管家还有很多实话没有说出口啊。
“把阿宽收押,去传高管家到巡捕房来问话。”
“是,探长,我现在就去找高管家过来。”江阿福走出审讯室。
“不行,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杀人凶手,你们不能把我给关起来,我还要到码头去干活呢!”
阿宽扭动身体,拒绝巡捕房的人拖拽。
“老实点!”
林昕辰不再理会阿宽,带着赵烟锁走出审讯室。
“你们快放开我,我还要去赚饭钱…”
“你们巡捕房关人管不管饭啊,一天能管几顿饭啊…”
阿宽的声音还从房间内传出。
赵烟锁听着阿宽的叫喊声,内心有些空落落的。
“林昕辰,我看那阿宽并不知道老王爷的真实死因其实是中毒而亡的,他看起来不像凶手。”赵烟锁替阿宽解释着。
林昕辰驻足,骨节分明的大掌轻揉赵烟锁的头,嘴角带笑。
“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