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姚家的别墅。
姚紫婷裹着厚厚的被子倒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她有些低烧,因为难受哭的歇斯底里的。
方瑜坐在床边,心疼的直皱眉。
家庭医生给姚紫婷做了检查,体温计上的温度还不到38°,只是有些着凉,吃片药睡一觉就能好了,可姚家的小姐哭的像马上要死了似的。说她娇气都是含蓄了。
“我女儿情况怎么样?”方瑜等医生检查完,一脸担忧的问道。
“有些低烧,吃药就可以。如果您不放心,输液好的更快一些。”医生摘掉听诊器,对方瑜说道。
方瑜还是让医生给姚紫婷挂了输液。
姚紫婷一只手插着输液针,躺在床上,仍哭哭唧唧的没完。方瑜心疼的安慰了她好一阵子,等她睡着之后,才离开房间。
方瑜扶着楼梯的扶手走下楼,拿起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查到谢清在哪儿了?好,我马上过去。”结束通话后,她拿起外套和包,正准备出门,恰好姚光耀从房间里出来。
“婷婷怎么样了?”姚光耀问。
“一直在发烧,哭的嗓子都哑了,挂了输液,刚睡着不久。”方瑜红着眼睛回道,一副心疼又隐忍的摸样。
“姚思语这个混账东西,早知如此,当初倒不如掐死她算了。”姚光耀愤愤的骂了句。他现在想起姚思语那张脸,和记忆中的某张脸慢慢重合,就恨不得再扇几巴掌。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你惹得风流债。”方瑜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什么风流债,都是明溪…不检点…”姚光耀捏着拳头,几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什么?”方瑜没听清,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没什么。”姚光耀自觉失言,没再说什么,而是看向她手中拎着的外套和包,又问:“这么晚了还出去?”
“嗯,公司有些棘手的事要处理,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方瑜说完,便急匆匆的出门了。
黑色奥迪车就等在门口,方瑜上车后,车子缓缓驶出别墅院落,一路疾驶,最终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小区门口。
司机率先下车,拉开了一侧的车门。
“就是这里?”方瑜踩着高跟鞋下车,皱眉看着四周嘈杂的环境。
“是的。谢清还在里面和人打麻将。”助理说完,引领着方瑜走进一间规模不大的棋牌室。
棋牌室里乌烟瘴气,谢清正坐在一张麻将桌旁摸牌,应该是手气不好输了钱,口中一直骂骂咧咧。
她正犹豫着该出哪张牌时,手臂突然被人抓住。身后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架住谢清的胳膊,把她从椅子上拖下来。
谢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得惊声尖叫。
棋牌室突然闯进这么多人,其他人也吓坏了,纷纷丢下牌跑了出去。老板以为有人闹事,拿起电话想要报警,却被方瑜的助理拦下。
“这些钱,包场够了吧?”助理把一叠红色的百元大钞甩在了收银台上。
“够,够了够了。”老板拿了钱,龟缩回收银台后,一副万事不管的样子。
棋牌室内很快就被清空了。
助理搬来一张椅子,用湿巾擦了一遍之后,方瑜才坐下来。
谢清被两个保镖按着,坐在了方瑜对面。
“姚太太大驾光临,找我什么事儿?”谢清抬起眼皮,看着方瑜一身的珠光宝气,既羡慕,又不屑。如果不是方瑜出身好,姚家太太哪儿轮得到她。
而对于方瑜来说,她压根没把谢清放在眼里,话都懒得和她多说一句,直接把一张支票丢在了谢清面前。
谢清见钱眼开,想也不想就拿起了支票,看向上面的数额。一百万,不算小数目了。
“出手这么阔绰,姚太太想让我做什么?”谢清问道。她再蠢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听说,你和姚思语的关系不睦,你录一段视频,公布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一个不孝的东西。”
“就这么简单?”谢清有些不可置信。
方瑜懒得再浪费唇舌,冲着助理摆了摆手。
助理会意,走到谢清面前,有些粗鲁的扯了扯她衣领,又扒乱了谢清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既狼狈又颓废,然后,才把安排好的记者和摄像师叫进来。
记者问了许多尖酸的问题,谢清也十分的配合。只是,记者觉得这么干巴巴的陈诉无法让大众产生共情,希望谢清能掉几滴眼泪,更能博取同情。
“那我可哭不出来。哭多耗体力,为了这么点儿钱可不值当。”谢清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明显是想让方瑜加钱。
记者下意识的看向方瑜。
方瑜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直接冲着助理摆了摆手。
助理管棋牌室的老板要了两包辣椒油,让保镖按着谢清,捏着她的嘴巴灌了下去。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杀人啦!”谢清一顿的鬼哭狼嚎,被呛得不停的咳,鼻涕眼泪一大把。
“你以为钱是那么好拿的么!”助理冷嗤道。
记者和摄像师趁机补拍了几个镜头,便关掉机器,可以收工了。
“今天辛苦几位了,方总希望这件事能尽快报道出来,抢个独家。”助理说完,把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在了记者的手中。
“我们办事,方总就放一百个心吧。”记者拿了钱,说了几句漂亮话,就带着摄像师等人离开了。
记者离开后,方瑜也带着助理和保镖走出棋牌室,坐进了奥迪车里。
助理坐在前排,扭着身子和她汇报:“于记者说了,回去把采访视频剪辑一下,马上就能公之于众。”
“嗯。”方瑜点头,冷笑道:“姚思语现在那么火,那么多的热搜。既然她喜欢热搜,我就送她一个,就看她受不受得起了。”
方瑜话音落后,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听电话,那边传来家里保姆的声音。
“太太,紫婷小姐醒了,退了烧,但还是嚷着不舒服,吵着要找您。”
“嗯,我知道了,马上回去。”方瑜挂断电话,便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行驶过一排排街道,方瑜的目光落在窗外,深沉阴郁。
姚思语那个小贱人竟然敢害得她的宝贝女儿生病发烧,那就别怪她心狠,让她好好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