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只能一声叹息呗！
然后在儿子期盼的眼神中，对着儿子说道“儿子，咱们家没那个实力。要不你这学就随便上一下，等毕业了，爸赞助你一台电动车，去送外卖吧！”
贺老大不得不承认，唐凯说的是事实，或者在不远的将来即将成为事实。
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知道，就凭他现在全班掉车尾的学习成绩，想要考上一个985的大学，除非老贺家的祖坟出现异像。
光是冒青烟的话，力度还不够，要着火，必须是那种大火！
如果不想自己的孩子在步入社会后因为学历的问题而错过机会，去国外镀金成为了必然的选择。
老贺从来就不相信那些专家说的，学历不是万一，以后工作看得是能力而不是学历之类的屁话！
不错，在工作中，单位确实是看重个人的能力，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必须要有个好的学历当做敲门砖，你连门都进不了，还谈个屁的能力啊！
还有一些傻子，说什么即使考不上985之类的名校，一般的学校也是可以的。
这话也是属于傻子说给傻子听的屁话。
打个很简单的比喻，在星城，有个星城学院，这所学校是一个二本。看起来很不错吧，起码是个本科。但是在每年的毕业招聘会上，你看不到一家全国500强的企业。
这就是现实。
而贺老大就是个很现实的人。
他将唐凯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掰开，看着唐凯的眼睛说道“我能够怎么办？只能答应了！但我丑话说在前面，第一，如果第一档节目没有打响，那么后面的事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第二，如果将来我的收入达不到预期，那么我也会选择离开。我不想到时候，你我之间成为仇人。”
唐凯拿起桌子上的果汁，举起来“合作愉快！”
包括贺老大在内的几人，这个时候都举起了自己的杯子。
“干杯！”
“万岁！”
“合作愉快！”
从食堂出来后，大家各自做鸟兽散，唐凯是回家，毕竟他的入职程序全部走完的话还要几天，再加上他自己也想冷却一下，好好想一下节目创意，索性就回家躺尸。
其他人可不像唐凯这么闲，他们手头上还有工作，至于什么时候跳槽到芒果online，这就轮不到他们操心了，只等唐凯走马上任后发调令。
回到家的唐凯洗了个澡，收拾了收拾家里。
砰砰砰，捶门声响起，他便过去开门了,“谁啊……”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微微愣住,“你？”
外面站着一个奇怪的人。
戴着帽子，戴着蛤蟆镜，还戴着口罩，脚上穿着一双黑皮靴，大腿上是黑丝，那种带字母的。
要是换个别人，估计都得吓一跳，还以为来了精神病呢，不过唐凯显然对这个身影很熟悉“丹姐？”
王小丹口罩下的性感的红唇对他说道“让开！”
“得嘞，贵客一位，您里面请。”唐凯点点头将挡着门的身子让了开。
王小丹今天是一身性感的打扮，黑色风衣下面是一件白色的真丝薄衬衫，黑色的皮短裙，带字母黑丝袜。整个身材也显得特别苗条，曲线十足，凹凸有致。
唐凯关上门道：“您这是干嘛去了？”
王小丹把黑皮靴用力的脱下来，用力一踢，美脚就出来了，光着脚坐到了唐凯出租屋里的床上，靠着枕头呼了口气，有点累似的,“首映式。”
踢鞋子？
光着脚丫？
真当这里是自己家啊！
“首映？”唐凯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很少关注她，所以不怎么清楚。
王晓丹嗯了一声,“就是一部圈钱的小电影，我在里面客串了一下，但是主办方硬是要我过来参加一下。我就是来走个过场，趁着人乱打了辆出租车溜了，有水么？”
“我找找。”唐凯翻了翻，扔给她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最后一瓶了，你给我留点啊，我也得喝呢。”
跟王小丹熟了，唐凯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对了，下次您来好歹先给我打个电话啊，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王小丹看看他,“你看我衣服有兜口么？对了，你下一趟楼，出租车的帐还没有结。”
“啊？”
“我的钱都在助理手上，我出门一般不带钱的。”
“……行。”
唐凯一边小声的骂着，一边颠颠跑下楼。
出租司机都等了半天了，看唐凯过来给钱，就忍不住骂骂咧咧的,“什么个情况？有钱就坐，没钱就腿着回来，你看这多耽误我功夫。再说了，上车的时候，就应该告诉我是个什么情况，如果知道他没带钱，我保证不会拉他。看着穿的人模狗样的，兜里真是分币没有。”
面对司机的骂声，唐凯也只能忍着，因为这事确实是耽误别人时间了。
出租司机一打方向盘，掉了个头就踩油门出了小区。
上楼回家。
窗户开着，楼上的王小丹估计也听到楼下的对话了。
王小丹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抬头道：“钱我回头还你。”
“算了吧，我也没打算要，以后你别抢我歌了就行。”
两人正贫着呢，房间门再次被锤响了。
我勒个去要坏事儿了啊！
唐凯呃了一声，才猛然想起来正事儿，看向王小丹道：“那什么，我家里要来人，你也知道，这是出租房，社区通知我今天要上门进行登记，你……”
王小丹蹙蹙眉,“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提前给我打电话要过来啊！”唐凯左看右看找地方。
王小丹伸手去拿眼镜和口罩。
唐凯哭笑不得道：“谁跟家戴这个啊？”
这是个出租屋小房间，总共就那么大，也没地方躲人，王小丹干脆直接躺在床上，拿起被子一蒙，将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就这样了。”
房门继续在锤，这次更加用力点，弄的天花板都有点掉灰。
唐凯也拖不下去了，有点担心被人看到一个大明星在自己家会闹出多大的乱子，犹豫了片刻，还是紧张地开门了，人却挡在门口，似乎没打算让他们进屋的样子,“你们是？”
来了仨人，两男一女。
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笑道：“你好，我们是社区的网格员，你是近期搬过来的租户是吧！按照规定，你需要登记一下信息。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居住吗？”
后面那女工作人员眼尖，就看到了屋里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咦，还有一个……”
唐凯心里咯噔了一声，完了，坏了。
然后那女工作人员就笑嘻嘻地说了一句话,“看来是我们打扰了，我说怎么这么久不开门呢!小情侣嘛，理解理解……但还是要注意一下啊！”
理解个锤子！
我和床上的那位是情侣？
我倒是无所谓呢。
不过床上的那个“女朋友”就不知道了。
唐凯对门外的人敷衍地笑道：“她平时不住这里，她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我们每周就见一次面，她就不需要登记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用了。你将自己的信息按照表格填好，我们也不打扰你们休息了。”男工作人员暧昧地笑笑。
我们休息？
休息个屁啊！
唐凯也是有口难辩了，只能埋头填起表格来。
唐凯道：“填好了。”
“嗯，好，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会及时联系你，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就来社区办公室，地址在37栋。”男工作人员道。
女工作人员道：“那我们走了。”
“我送送你们吧。”唐凯找了个外套要穿上。
“不用不用。”那男工作人员道：“我们楼下还有一家要登记。”
女工作人员嬉笑道：“对，您还是陪女朋友吧。一周就见一次，时间有点紧。”
女朋友？
我的女朋友估计还在幼儿园上学前班呢！
别人虽然说不用送，但是人家说什么也是社区的人，县官不如现管。唐凯象征性地把他们送到了走道里。
折身回去，一看屋里的王小丹还躺在床上蒙着头，保持那个姿势呢！如果不是被子还有起伏，证明王小丹还在呼吸，唐凯甚至都有点怀疑，这妮子不会被蒙“走”了吧！
说不好，明天又要去阳明山个她开个会！
唐凯隔着被子看了她一会儿，心下哼，这个王小丹，身上的臭毛病太多了。
第一，她两面三刀，专门逮着熟人薅羊毛。
第二,她性格差劲，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第三,她生活能力低下，生活不能自理，她需要的不是男朋友，而是一个保姆。
第四,她做事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等等等等，这缺点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说不好，如果两人真的是情侣的话，唐凯说不好要为自己在阳明山预定一个追悼厅，以前去阳明山都是给别人开会，这回总算轮到自己了。
至于优点啊，也就是那么一个了：她长得漂亮。
最主要的是，这身段这长相，很符合唐凯的口味。
然后还用问吗？是的，不需要再多说了，然后……前面的那些缺点其实已经并不重要了。
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一美遮百丑，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开会就开会，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