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封忍禁不住闷哼了一声。
庄声笙的心里十分的着急,想要挣脱出去,可是动作太大,不小心撞到了洗手台,腰部那里刺痛了一下。
她吃痛的低呼了一声。
封忍立即搂住她:“别动。”
庄声笙僵在了原地,在暗黑中,她看不见这个男人的表情,但是却能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
不只是温暖,好像还有点烫。
封忍大手一捞,将浴袍披在了庄声笙的身上,庄声笙红着脸摸索,花费了几分钟的时间,才将浴袍给穿好。
察觉到了封忍想要开灯,庄声笙下意识的抓紧他的手。
“不要走。”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声音是多么多么的不对劲。
封忍整个身体都停顿了一下。
庄声笙尴尬的小声道:“先不要开灯好吗?”
“嗯,好。”
他们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尴尬的姿势,在黑暗中站了许久。
庄声笙身体里的药效还没有过去,此刻精神稍微放松了一点点,她就感觉身体有些软了。
无意识的,庄声笙蓦地靠在了封忍的怀中,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封忍眸光中出现了些无措,片刻之后,他的手才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
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并非没有好感。
她似乎在顾虑些什么……
但是没关系,他愿意等她,等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陆嘉逆来到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十一点了。
庄声笙安静的躺在床上,暖色的灯光温柔的笼罩着她,她的身体持续着冒汗,她眉毛紧紧的皱着,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漂亮的脸蛋也因为难受的原因而苍白,令人不禁心生痛惜。
“女人?”陆嘉逆像是见鬼了一样的看着封忍,心中在疯狂的吐槽。
啊啊啊!封忍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要叫他来啊?
中了这种药,他帮她解了不就好了吗?
封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很难受。”
陆嘉逆检查了一下庄声笙的情况之后,给她开了点药。
“没什么大碍,虽然这药物是烈了点,但是并非那个啥才能解决,只要熬过去就行了。当然熬的话,过程也很难受。”
陆嘉逆八卦的看向了封忍:“什么情况啊?”
作为一个男人,他能看出封忍看庄声笙的眼神不简单。
“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走吧。”封忍无情的逐客。
陆嘉逆啧啧啧了几声,对于重色轻友的封忍表示非常的鄙视,但是为了以后的好日子,他还是决定走人。
不过,临走前,他顿了一下,犹豫许久,终于决定出声:“陆深白什么时候回B市?”
封忍看了陆嘉逆一眼:“他暂时应该不会回去的。”
陆嘉逆抿了抿唇,黑瞳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才出声道:“前些日子,陆阿姨给我打了电话,希望我能劝诫陆深白,让他回去,他家里的情况不是很好,但是你知道的,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破裂了。”
想起了曾经的日子,陆嘉逆内心有些沉重。
那时候,大家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都很勇敢,他也以为他和陆深白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但是,现实的生活,总是充满了惊喜和意外。
曾经的好兄弟早就已经变成了陌生人,他们渐行渐远,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好。”封忍应道。
陆嘉逆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封忍和庄声笙两个人。
吃过药之后,庄声笙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但是她还是很难受,她知道自己还得要熬一段时间。
“还难受吗?”
封忍就坐在庄声笙的身旁陪着她。
庄声笙摇了摇头:“已经好很多了。”
封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转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庄声笙的视线,一直都在封忍的身上,内心深处划过一股暖流。
封忍温柔的喂她喝了一口水,嘴角扬了扬:“怎么盯着我,是被我这张脸给吸引了?”
庄声笙:“!!!”
没想到他还那么的自恋。
不过,他长得那么好看,就算是承认了,也不算丢人。
“封忍,你真是越来越自恋了。”庄声笙忍不住笑了一声,此刻的她笑起来多了几分虚弱的美感,那种破碎的感觉,令人心生怜悯。。
笑容是会感染的,封忍仰了仰,头靠在墙壁上:“我想,我应该有自恋的资本。”
庄声笙语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确实,他很有自恋的资本。
在这个世界上,以他的条件,简直可以称得上完美。
封忍看着庄声笙的眼神中,带着别样的感情,那种感情像是柔情,也像是野狼看着束手无策的猎物的感觉。
庄声笙不敢和他对视太久,她目光垂下,转移了话题:“封先生,你今年二十七岁了,你有过情感史吗?”
陆深白说过,封忍的身边没有过别的女人。
可是封忍那么的优秀,真的没有过心上人吗?
封忍的目光落在了庄声笙握紧被子的白皙的手上,他眼中划过了一抹笑意,如实回答道:“没有。”
他母胎单身了二十七年。
庄声笙内心很震惊:“嗯?当真,为什么啊?难道你心中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所以你才一直没有谈恋爱吗?”
是因为心中有白月光的原因吗?
要知道,男人心中的白月光可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没有,我只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封忍深深的看着她:“可是我现在想谈了,但是那个人好像对我不太满意。”
庄声笙一愣,她不傻,自然能听出封忍这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不太敢面对封忍。
庄声笙沉默了很久,才苦笑的出声道:“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
封忍眸子幽黑,静静的凝听。
夜里很安静,只有庄声笙清脆带着些忧伤的声音。
“我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年,从小就喜欢。你知道吗,我和他都订婚了,可是最后才发现,他和我名义上的姐姐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他们两个人早已经暗度陈仓,而我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他们耍得团团转。那时候,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曾经,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庄声笙总会很痛苦,痛苦得像是濒临死亡绝望挣扎的人。
可是,今天,她发现,再次提起的时候,虽然还是会难受,但是已经没有绝望了,更多的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