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锋看着电脑里的相片，惊呼了起来：“是她！她没死！”
于振函摇了摇头：“你说，她那么爱我。如果是她，何苦回来了还装着不认识？”
“是不是她你应该心里更有数。最熟悉她的人是你啊。”卢锋又看了眼照片，又有点迟疑了，“按年龄来说，她应该没这么年轻。我刚认识她的那年，也比照片里成熟啊。不过，天底下有长的那么像的人吗？”
于振函苦着脸把他认识于盼盼的经过说了一遍，他说：“目前，她在日本。而我的程序，正好被日本窃取了。”
“照你这么说，就是一个人，长着一张酷似林平之的脸。她刻意接近你，获取你的好感后，再伺机窃取你的程序。”卢锋的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他摸着下巴问道，“你就不会看看她身体上有没什么特征跟林平之一样的。比如胎记什么的。”
“咳咳。”于振函差点被他的话噎死。他抗议道，“女人的身体能随便看的吗？我是那种人吗？”说到这，他觉得自己有点失言，看着卢锋抱歉地笑了下。
“诶，别用这种表情看我。我早已经改邪归正了。现在，再漂亮的女人在我眼前，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卢锋赶忙为自己辩解。
“林平之生日那天，倒有些感觉让我很疑惑。”于振函沉思了起来。
“你说说。”
“那天，她在我家里，我们一起喝酒。据说我们被那个送花的女孩下了迷情药。我是在医院里醒来的。”他皱起了眉头，“在失去意识前，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在和她接吻，那感觉，像极了林平之。”他看起来极其苦恼。
“你看起来很糟糕。”卢锋说道。
“这话你说第二遍了。”于振函苦着一张脸。
“你又希望是她，又害怕是她。这是一个你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来的女人。她在任何时候任何场景，情绪都能收放自如。最神奇的是，在被下迷情药后，她还能轻易制服你，并打电话求救。我猜她的背景，我想说，应该是接近于间谍组织的那类人。”说到这，卢锋长长叹了口气，“兄弟，你的命运比我悲惨多了。”
于振函抱住了脑袋，自言自语着：“她是那么了解我，了解之之。如果说她是一个间谍，倒是真的有可能，一个整了容的间谍。太可怕了！她伪装的太好了。”
“赶紧报警吧，把情况告诉警方，他们会想办法的。而这些，不是你能解决的。说一百不如做一，你在这干发愁有什么用？”卢锋站了起来，“走，我陪你去警局。”
于振函抬脸看着他说道：“不用去了。当时，国安的人就在我身边，和她也打过照面。这件事，还是不要声张出去的好。我相信，国安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你确定？”卢锋有点不太相信。
“我一看到日方的新闻就跟国安的人联系了。以他们对程序的看重，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于振函甩了甩脑袋，“我只是很难接受这种事实。一个看起来那么清纯的女孩，会是间谍。现在说出来了，我心里也好受多了。”
卢锋坐了下来，直视着他，轻声说道：“你爱上她了。”
于振函表情一震，呆滞了良久，半天才闷声道：“也许，你说的没错。只不过我自己都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她太像之之了。你说，一个人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说完，他又闭上了嘴。卢锋苦笑的表情明摆地告诉他，答案是肯定的。
“人都是贪心的动物。我不知道女人怎样，我只知道大多男人就算心里一直有深爱的那位，他还是会被外边的花花草草吸引的。”卢锋低声说道，“现在这社会，我估摸百分之八十的男人在婚前有不止一位的女伴，百分之五十的在婚后都出过轨。所以现在的离婚率那么高。”他又补充道：“当然，你的情况不一样。现在，你这样的男人几乎绝种了。不过，谁要是嫁给你，必定会生活在林平之的阴影里。”
于振函眯起眼看着卢锋，这个男人，这几年的闭门思过果然是有所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