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产车间转了一圈的于振函，心事重重地走到了研发部的工作室。工作室就在调试车间里。他的徒弟高辉正低头看一本资料书。见他过来，赶紧站了起来。
“这两天，有帮乔丹辅导程序吗？”于振函问道。
“恩。她进步很大。”高辉的神情看起来有点焦虑。
“怎么了？”于振函一贯关心身边的同事。
“没，没事。”高辉掩饰着。转而问道，“今天林总怎么没来呀？”
“听乔董说他辞职了。太突然了。”于振函摇了摇头，“在这个时候离开，公司上下肯定会有点混乱。高辉，生产部那边你没事也要多跟跟。”
“恩。知道了。”高辉点了点头。
于振函转了一圈，指导了几下工作，便走出了车间。他掏出了电话，犹豫了下，还是拨通了于盼盼的手机：“盼盼。”
“嗨。上班了吗？昨天没事吧？”于盼盼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跟往常一样。
“没事。昨天的事，其实我有点记不得了。我担心我有没对你做出格的举动呢？”
“哈！没有呢。你没事就好，我先忙了哈。有时间找你蹭饭去！嘿嘿！”
挂上电话，于振函长长呼了口气。没事就好！想了想，他又拨通了倪匡的电话。
“你好！于工！”
“你好！叫我名字吧，叫于工叫的我别扭。”于振函笑了笑。
“好说。有事吗？是想找哥喝两杯？”
“我是想，你一个人住酒店太不方便，不如搬我家来住。你不熟悉苏州，我还能给你做做司机呢。我那，一个人住，方便！”于振函斟酌着说了出来。刚才乔晟特意交代他，要尽下地主之宜。
“哈，哥们。昨天去你那我就看中地方了！只不过，真的方便吗？我看你门口还放着双女人穿的拖鞋呢。”
“尽管放心来吧，我随时方便的。前两天也没带小邱他们转转，正好把这人情还你身上了。怎么着，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这样吧。一会我到你家再给你电话。我先收拾下。”
“好！”
挂上电话，于振函看了看时间，10点过5分。他决定先去买点菜，招待下倪匡。他回到办公室，看了会乔丹练程序，便拿了包往外走。
“于哥哥！”乔丹叫住了他。
“怎么？”于振函回过了头。
“你去哪？”乔丹瞪着眼，“哪有老师不管学生，成天让学生自己学的！”
“我有事呢。”于振函摇了摇头，“下午回来教你。”
“我也跟你去！”乔丹站了起来，“我在公司闷了几天，快闷出病了。”
“好吧。”于振函看她委屈的样，点了点头。乔丹美孜孜地跟在他屁股后边。
回到于振函家，乔丹希奇地跟在他身边看他捡菜洗菜做饭。不时冒出两句感慨的话，惹得于振函大笑。门铃响了。乔丹冲过去开了门。
“你好！你是于哥哥的客人吧？”门外站着倪匡。
“你好！我姓倪。”倪匡礼貌地自我介绍着。
“快进来吧，客套啥！”乔丹大咧咧地把他让了进来，“叫我乔丹。于哥哥的学生。”
倪匡看于振函在厨房接电话，也没好意思直接打扰，在客厅沙发坐了下来。
“来咯！”于振函端了盘菜出来，“马上开火。一会还有朋友要来。丫头，去拿碗筷！”
乔丹听话地站了起来。准备完毕，三人坐下，当等客人来了。
“哇，好香啊。于哥哥，你真厉害！”乔丹咽着口水。
门开了，于盼盼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