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函和于盼盼喝的并不快，聊的更多。于振函聊起了很多当年的事，于盼盼只是瞪着眼睛听。其实好多次她都想哭，但她一直在笑，笑到面部肌肉都有点发僵。“振函啊振函，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是，我们却回不去了。”她的心里已经一片泪海。
“我记得，你会唱王菲的那首《乘客》。你再唱给我听听。”于振函的酒量并不好。他已经有了些酒意，兴致却很高。
“好！”于盼盼轻轻哼了起来，“高架桥过去了，路口还有好多个。这条路，不曲折，一转眼，就到了。坐你开的车，听你听的歌。我们好快乐……”
于振函跟着节奏轻轻摇晃了起来。他起身打开了音响，征询着于盼盼的意见：“要不要来跳一曲？”
“好！”于盼盼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其实于振函压根不会跳舞，只是跟着节奏慢慢晃着。
于盼盼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那熟悉的温暖呵。她深深地迷醉。有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时间停滞。
“盼盼。”于振函呢喃着，“你知道吗，见你的第一眼，我以为是之之回来了。你们那么的相象，外表，习惯，甚至都一样怕黑。你们还一样爱流浪。还一样喜欢王菲。谢谢你，谢谢你让活了过来。”
于盼盼抬起了脸，望着他。
“怎么哭了？”于振函怜惜地帮她擦去泪。
“我好感动。为你的深情感动。于振函，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嫁给你！”说完，她紧紧拥住了他。
“来世……”于振函的眼神很迷茫，“来世说好了等之之的。”
“那我就和她投同一个胎，变成同一个人，嫁给你！”于盼盼坚定地看着她。
“傻丫头，两个灵魂怎么可能变成一个人呢。”于振函笑了起来。
“我说可以就可以！”于盼盼很肯定。
“要是，你能变成她，该多好。我的之之，为我吃了很多苦，我却没来得及还她，她就走了。”于振函的表情悲戚起来。
“但是你爱她，她在哪里都能感应到的，这就足够了！”
“够吗？可是我很内疚。非常非常内疚。”于振函停了下来，坐回了桌前，“来，不提不开心的事，今天不醉不休！”他举起了杯。
“不醉不休！还有，愿你天天开心！”于盼盼也举起了杯。
这时候，于盼盼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冲于振函笑了下，走到阳台接电话。
“盼盼，化验结果出来了。”谢航打来的电话。
“恩，你说。”
“药方可以配。只是……”谢航停了下来。
“只是病毒无处可查，呵呵。没事。”于盼盼接过了话，“帮我配着药方就可以了。对了，你朋友有没说病毒是否具有传染性？”
“没说。他也弄不明白是什么病毒。建议我们求助中科院。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泄露你的信息。”谢航说完，停了一下，犹豫地说道，“盼盼，别去上班了，好吗？我会担心你。”
“放心，我没事的。就算我想死，有人还不想让我死呢。”于盼盼眯着眼笑了起来，“晚点联系。谢谢你。”
挂上电话，走进屋里，正对上于振函探究的表情。“你病了？”他刚才隐约听到药方两字。
“没事，吃吃药就好了。”于盼盼掩饰着，“来，继续喝。”
“盼盼，我希望你能当我是自己家人。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于振函虽醉，却还是有点清醒。
“恩。谢谢你！”于盼盼眯着眼笑了起来。
“你骗我呢。你这个表情，跟之之一样样。每次她敷衍我的时候，就是你这样笑的。”于振函不满地嘟囔着。
“我保证，会一直一直把你当家人。”于盼盼竖起一个手掌，“我对天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