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盛繁星拒绝的很是坚定。
老会长已经倒台,到了现在他们这个牌子算是一枝独秀,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小心谨慎,唯恐别人在背地里面捅刀子。
所以哪怕是这样看似很小的事情,也绝对不能放过。
盛繁星走了过去,秦然还准备出手拦一下,不过一个眼神过后,他也只能默默退到了盛繁星的身后。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盛繁星走上前去低声说了一句,顺便伸出了手。
那个人微微一愣像是有些错愕,这个剧本似乎并不是他所预料的那般。
“哼,你在这儿装什么假好心,你的保镖打伤了我,必须送我去医院,否则的话,我干脆死在你这里算了。”
一听他说的话,盛繁星就知道这个人绝对是来找事儿的。
“先生送你去医院当然没有问题,我也想送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受伤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你也应该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过来的?”
盛繁星的问题来得有些猝不及防,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差一点就招了。
不过好在他的反应也还算是及时,只见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做出了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然后又是捶胸顿足。
“老天爷,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这些有钱人请了一群保镖守在这里,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也不过就是站在这里,谁让他们一拳头打在了我的心脏上。”
他说完一下子平躺了下去,原本刚刚的动静还不算太大,经过他闹腾了一通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里。
“心脏有问题是吧?好,来人,马上把他送到医院里面去。”
盛繁星没工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秦然正准备带着手底下的人走上前去,那个人又一下子站了起来,紧紧抱住了路边的大树。
“你们这些人想做什么?你们别想把我给送走,盛繁星,你根本就是一个无良奸商,用自己的名义框骗着我们这些股民,买了你们的股票,现在你又要跑路了,你们这不是割韭菜吗?”
那个人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然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卖惨言论。
“你们大家都不知道,我们这些小股民过得可惨了,原本就只是想找点钱养家糊口,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这样的人,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那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那个人看着也是悲伤至极,旁边的那些记者都跟着紧张了起来,眼看着他的情绪这么激烈,其他的那些小股民也好像是受到了感染,纷纷变得极端了起来。
“是啊,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我们这些小股民的利益也是利益,凭什么要平白无故给你们当韭菜?”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了,我们还就真的不走了。”
……
“各位,我刚刚已经承诺过了,绝对不会轻易被弃品牌,你们可千万不要受了有心之人的影响。”
盛繁星一边说一边看着那个抱着大树的中年人,众人感受到了她的眼光,似乎是得到了某种暗示。
那个人虽然也感受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思来想去,干脆做出了更加极端的举动,直接从包包里面掏出了一把刀子。
“盛繁星,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奸诈狡猾了,我告诉你,我的那些钱都是要用来养家糊口的,如果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的。”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上的匕首。
盛繁星冷笑:“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退钱,不过先生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自己的凭证拿出来啊?”
“什么凭证啊?”
那个男人明显愣了一下。
盛繁星哈哈一笑:“各位,你们都看到了吧,如果这个人要是真的是什么资深股民,那又怎么可能连这一点东西都不懂,买股票是要凭证的,你以为空口白舌说一句就行了吗?”
“我……”
“好了!”
看着他面色惨白的样子,盛繁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再跟大家承诺最后一次,我永远都不可能放弃繁花,还有就是,这个人明显就是来捣乱的,我看分明就是有些人见不得各位挣钱,所以你们手上的那些股票是退是转,请自便。”
盛繁星说完,从容一笑,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门口的那群股民也是深谙炒股之道,如果要不是因为这些股票足够挣钱,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故意派人过来捣乱?
盛繁星前脚刚刚进门,那个中年男人就受到了那些股民的围殴,盛繁星自然也没有闲着,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柳依依。
说起来这个女人也是挺惨的,抱着大把大把的钱过来,全部投资到了老会长的项目里面。
到了现在老会长被捕,他们的项目也没有着落,投块石头到大海里面还能冒个泡,可是柳依依的那些钱却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
“柳小姐,你应该正在关注社会新闻吧,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你请过来的那个人恐怕是折腾不出什么了,等到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估计就已经在医院里面了。”
“你……”
柳依依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后背浮起了一层冷汗,不过转念一想,又开始嘴硬了起来。
“盛繁星,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没工夫跟你打嘴炮,我们刚刚开创的品牌,已经有投资商过来谈了,再过不久就要上线了,到时候你的繁花就只能靠边站。”
柳依依说得言之凿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拿到了投资款项。
“是吗,那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的,我这边刚好也是这么个情况,我还真是很期待看到柳小姐设计的产品,不过在此之前,我劝你还是照顾一下那个人,万一他要是说漏了嘴……”
盛繁星言尽于此,接下来的结果如何柳依依自己就应该能够想到。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柳依依面色扭曲,抑制不住地疯狂的喊了起来。
她这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另外一边的玉风则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外面的情况如何啊?”
他把玩着扳指,神情满是轻佻,似乎很享受那种玩弄别人命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