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泽清看出皇上漫不经心,她得紧追着点皇上,否则皇上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皇上站起来,让人证退下。
案件已经很明显了,黄家害人害己,嫁祸他人。
这件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他不想因为女人吃醋争风的事惩罚官员,况且杨帆和黄家发都是会说话,会办事的。
不像欧阳子峰,那么八板,脑子不灵活,不理解他的心意。
他走到黄家发面前,“吏部尚书黄大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黄家发满脸是汗,他从来都觉得黄雪儿聪明绝顶,那个欧阳子峰家的姑娘傻得不能再傻了,给她头上挂个笼头,都能当驴使。
没想到这一回雪儿栽到她的手里,他得尽量的把事情变小。
“皇上,都是老臣不好,小孩子之间闹来闹去,今天好,明天坏的,作为家中老人应当及时处理,竟然闹到皇上这里,打扰皇上休息,实属不该。”
皇上点头,黄家发比欧阳子峰会说话多了,“那么你说说是怎么闹的?”
“老臣愚钝,斗胆说说自己的看法,清儿和雪儿都喜欢端王,因此起了隔阂,雪儿想借山贼吓唬一下清儿,她心地善良,纯正无害,并不想伤害清儿,没想到让清儿借着山贼把她自己害了。”
欧阳泽清轻笑,黄家发要把勾结山贼杀人这样的大案子,变成小孩子嬉闹误伤自己的小事。
皇上听着还挺受用,看样子要借坡下驴了。
她不能眼睁睁地让杨帆,黄雄逃脱了王法的惩罚。
“黄大人,你怎么敢骂皇上呢?”
黄家发一蹦,欧阳泽清的傻劲上来了,说胡话了,太好了,“欧阳姑娘,你为何要污蔑老夫?”
欧阳泽清冷笑,黄家发老奸巨滑,要引导她回答他的话,让她走进他的陷阱。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欧阳泽清了。
“黄大人,我、黄雪儿还有黄雄,在皇上的眼里都是能主事的大人了,你却把我们说成小孩子,您在骂皇上……”
“大胆!”
黄家发恼羞成怒,他一向善于狡辩,竟让一个小女孩挑出了错。
“再胡说,撕烂你的嘴。”
欧阳泽清轻笑,怒了,好啊,好戏在后面,
“黄大人,你说雪儿借山贼吓唬我,难道不只黄雄勾结山贼,黄雪儿也是主谋?”
黄家发心里突突直跳,手心里全是汗,死丫头,怎么这么厉害,他轻敌了,看来今天要有大难。
他赶紧跪下。
“皇上,老臣的儿右手已没了,女儿,最珍贵的东西已失去了,呜呜呜呜……”
欧阳泽清冷笑,黄家发真能豁出那个脸来,在皇上面前像个女人似的哭泣,皇上就喜欢这些能演戏的大臣,这个国家怎么能好?
杨帆急忙跪下,皇上一向非常信任他,只要是他经手的案子,皇上都闭着眼睛批过。
今天,皇上突然有些反常,竟然细查起案子来,都是因为欧阳泽清太难斗了。
“皇上,本来是女人吃醋争风的小事,欧阳泽清非要说成大事,这其中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让国家不安稳。”
欧阳泽清冷笑,杨帆还敢给她扣帽子,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没有。
“杨大人你是做帽子出身的吗?
怎么这么喜欢给人扣大帽子呢?
你刚才,叛错我勾结山贼,你应该戴一顶什么样的帽子呢?”
皇上差点被欧阳泽青的话逗笑了,欧阳子峰这个姑娘,这张嘴比欧阳子峰厉害多了。
“欧阳大将军,说说你的看法。”
欧阳子峰此时也理解了皇上的意图,同时,他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两个女孩子之间争风吃醋而已。
而且雪儿姑娘也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
“皇上,我看这事就这样吧。
清儿,算了,不要计较了,听皇上裁决就是。”
欧阳泽清轻哼,皇上可没有打算放过欧阳家,每次有什么事他都想方设法罚欧阳家钱,以减少欧阳家的势力。
在皇上眼里,杨帆和黄家发只是摇尾乞怜的狗。
而欧阳家,才是他时刻防范,时刻要打击的眼中钉。
欧阳泽天很是同情黄雪儿,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她会怎么过下去,五妹还不依不饶的。
“五妹,雪儿,已经那样了,你就不要雪上加霜了,只饶人处且饶人吧!”
欧阳泽海心里不服,可皇上的意思他也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不知道该和五妹怎么说了。
他们欧阳家三个男人都在往后缩,只有五妹向前挺。
家里人都不支持五妹,五妹多寒心呀。
“五妹,你怎么干哥都支持你。”
欧阳泽清勾唇,二哥支持她只是个心理慰藉,
父亲才是主干,父亲已经放弃了战场,偃旗息鼓开始撤退了,
人家当然要乘胜追击,打你个落花流水。
皇上显出一脸慈悲地看着欧阳泽清,她已经势单力孤,这会儿正是打击欧阳家气焰,为国库创收的时候。
但是这话他不能直接说。
杨帆看出了皇上的心意,皇上要罚欧阳家的钱了。
“欧阳泽清,你可知罪?”
“小女,不知。”
“欧阳泽清,当天夜里,黄雪儿和丫鬟草儿被掳上山,你是知道的,然而你不声不响,任事情向坏的方向发展,以至于草儿惨死,黄雪儿受辱,其心何其恶毒!”
皇上两眼微眯,还是杨帆知道他心里所想,
他在心里算了算,这一回要罚欧阳家多少钱合适呢?
一条命,加上一个朝廷清命官家女孩的清白。
二百两黄金吧。
欧阳泽清勾唇轻笑,皇上果然没有放过他们欧阳家,本来是黄雪儿一家作奸犯科,他们没有受到惩罚,最后惩罚还要落到欧阳家身上。
“皇上,您就直说罚多少钱吧?
拐那么多弯,抹那么多角,让别人代言干什么?”
皇上一阵尴尬,罚得次数多了,一张口人家就知道要干啥了。
欧阳子峰赶紧地摆脱皇上的猜疑,“放肆!欧阳泽清无礼,还不跪下请罪。”
欧阳泽清跪下,有这样一个父亲,家里就活该被罚得的倾家荡产。
“皇上,您到底要罚多少?”
“二百两黄金如何?”
“太少了吧?一个丫鬟也就算了,黄雪儿的清白怎么就值二百两黄金呢?一夜丧失了无数次清白,应当是两千黄金才对吧?”
皇上眼睛一亮,当然越多越好,“准了。”
欧阳子峰恨得直咬牙,这个丫头疯了,家里有那么多钱吗?
杨帆和黄家发乐得要蹦起来,欧阳家要毁在欧阳泽清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