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次密室逃脱,我被拐到了缅金的斗兽场。
这里斗的不是兽,而是活生生的人。
想要活下去,就得一次次通过和同伴的厮杀取得胜利,直到成为他们口中的“兽王”。
而我现在就是这“兽人”中的一员……
1.
“快点!把衣服都给老子脱了!”
嘶~头好疼,是谁在叫骂?
我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开了眼睛。
前方不远处的女孩“砰”的一下跪倒在地。
“求求你大哥,我家里还有孩子老人,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刚刚叫骂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可怖的刀疤连着嘴角,笑起来的嘴角仿佛咧到了头顶,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呵呵,放了你?来了缅金你以为还能出去?”
说完踹了地上的女孩几脚,踩在她的肚子上靠近她。
“既然这么喜欢跪着,那就去狗场好了,带下去!”
身后来了两个壮汉狠狠给了她两巴掌,直接扇晕了拖下去带走。
狗场?那是什么地方?
刀疤男旁边走来一个老太婆,手上拿着教鞭,眼神狠厉。
“想知道狗场是什么地方吗?呵呵呵。”
“啪”一声鞭子打在地上,直冒青烟。
“狗场当然是狗待的地方啦,成为富人的宠物……”
话还没说完,后面跑出一个女生,直接跪在了老太婆面前。
“我愿意!我愿意成为富人的狗,我要去狗场。”
老太婆嗤笑,用蒙着白雾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人,女生抖了抖还是强撑着跟她对视。
“你可想好了!确定要去?”
“我去!我去!如果有富人看上我……我愿意!”
女孩被带下去后,老太婆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还没说完,做狗,那当然得是狗咯,你们是人要怎么做狗呢?”
“那当然会把皮肤都扒开,贴上狗皮肤,砍断四肢再套上皮套,这才是狗呀!”
我的汗毛瞬间炸立,头皮发麻,不,不是吧?
心理脆弱的几个女生直接晕了过去。
“所以,你们乖乖地听话,好好地待在这斗兽场,有你们的好处!”
“啪”,鞭子再次打在地上,仿佛重锤一般锤在我的心脏。
斗兽场?这又是什么?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我知道,我被拐了,还拐去了最恐怖的缅金……
2.
公司附近听说开了个密室逃脱馆,我们公司位置偏僻,居然会有大冤种开在这附近。
同事小桃非缠着我要我陪她去。
“小桃,我真不敢去,我害怕。”
“言言姐~密室逃脱而已,有什么怕的,一起去嘛,开在这附近迟早倒闭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嘛~”
经不住她的死缠烂打,我还是陪着她去了。
里面冷冷清清,好像除了我和小桃没有别的玩家。
经过一扇暗门的时候,冲出两个NPC把我们拐了进去。
帕子一捂没了知觉,再一醒就到了缅金。
对了,小桃呢?
我环视一周也没看见她的身影。
“怎么?都想去狗场?!快点把衣服给我脱了?”
刀疤男大吼一声,十几个女孩争先恐后地脱了衣服。
房间内又走进来几个戴着手套的男人,拿着奇怪的仪器还有量尺给我们检查了身体。
我瞟眼看见旁边记录人员在上面勾选合格,身后一个女孩没通过。
直接被连拖带拽地送去了狗场。
检查结束,留下来的被分为几组分别关进了大铁笼。
而我跟一个女人关在了一起。
她浑身是伤,看着像是被鞭子打出来的,正躺在草甸上休息。
见我来了,懒懒地掀起眼皮侧过了身,我一惊,她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浸湿。
我连忙走上去,撕开身上的布条。
“姐,你这血流得太多了,我学过急救,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她闭着眼不说话,看样子是懒得理我。
良久的等待后,她终于开了口:“行。”
给她包扎后,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她告诉我她叫欣姐。
前几天被拐来的,因为不听话被龙婆教训了一顿。
“那个拿着鞭子的老太婆就是龙婆,告诉你,想在这里生存就好好听话,轻则教训一顿,重则直接送进狗场。”
我急忙点了点头:“欣姐,龙婆说的斗兽场是什么意思?”
她蹙着眉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斗兽场的兽是我们。”
“21天后,我们就会成为里面的兽,要上场比赛,跟着同伴厮杀。”
我听得浑身发颤,魔鬼!一群魔鬼!
当晚,龙婆带着一群人走向房间深处的铁笼,带了几个浑身伤疤的女生出去。
她们双手铐在面前戴着粗壮的铁链,嘴上还套着防咬器。
“你们俩给我好好表现!A组压我们头上太久了,你们再输就直接去狗场吧!”
“龙婆!我们一定好好表现。”
我冷汗瞬间浸湿后背,那两个女生的眼睛已经不像正常人了。
反而有点像……野兽……
“你也看到她们的眼睛了吧?”
我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她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欣姐叼了根枯草趴在笼子前。
“因为这是被打了药,前二十一天会打一种秘制的药水,当时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等到正式比赛时,会打一针激活剂,激发体内的药水,让人变得像猛兽一样,每次赛前都会打一针,持续时间一小时。”
“刚开始倒没什么事,等时间长了就会像她们一样,变得兽化……直到最后彻底失去人类的思想沦为野兽。”
“这时候没了利用价值,会把手脚砍断拔了牙齿送去狗场。”
我吓得跌坐在地上,颤巍巍开口。
“那他们费这么大力把人弄成这样,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欣姐听完笑了起来,但又不敢笑得太大声,轻声说。
“妹妹,这是有钱人的特殊癖好呗,反正他们一个场子,一晚上比赛下来,赚的数不胜数,那些有钱人就喜欢砸钱。”
说完她又趴在了垫子上,似乎扯到了伤口,抽了几声。
“嘶,妹妹,我们这种兽人,没了价值就会送往狗场,没人看上或者主人不要了,那你就算彻底解脱,压榨干净你最后的价值。”
恶魔!一群恶魔!
3.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时,昨晚的两个女孩被带了回来。
其中一个断了一截手臂,嘴里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哀嚎。
而另一个双眼猩红,紧紧盯着笼中的女孩们,仿佛像盯着她的猎物一般。
“嘀嗒,嘀嗒。”口水不断地从她防咬器中流出。
旁边笼子的女生被吓得呜咽起来。
“很好,很好,这次终于赢了A组,你去给她们搞几块生肉。”
随后带着人走了出去,边走边摇头。
“可惜了这个好苗子,马上完全兽化,还能比两场。对了,断手的那个等她吃完就送去狗场吧。”
“是,龙婆。”
早上,来了几人给我们笼子里扔了几个发硬的馒头。
“赶紧吃!五分钟后去打针,迟了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今早被吓得呜咽的那两个女生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抓着笼子向他们哭诉。
“大哥,求求你们,放我们走好不好,呜呜呜,我家有钱,能给你钱!”
其中一个矮个男人跳起来甩了她两耳光。
“我呸!放你走?那是要我的命?!妈的,是不是想害死我们?臭婊子。”
另一个胖男人摸着下巴,伸出发白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打量着其中一个女孩。
“好了,别打了,你,跟我来。”
那女孩犹豫了片刻跟另一个对视了一下,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跟着油腻胖子走了出去。
“油哥,注意分寸。”
矮个子仿佛习以为常,吼了一句继续发馒头。
没多久,他也带出去一个女孩。
“嘁,这些女孩哦,又要被骗了。”
欣姐在一旁吃着干馒头嗤笑,我也急忙抓起另一个大口吞咽起来。
我觉得欣姐说得对,这两人明显是为了满足自己。
怎么可能委身于他们就会帮着逃走?刚刚那个矮子都说了,逃走了是要他们的命。
这馒头真不是人吃的,干得我几次咽不下去,大咳起来。
欣姐拍着我的后背:“妹妹,吃慢点,等会儿打了药会有水喝的。”
我缓了缓:“谢谢,欣姐,你这是第几天了?”
“今天打完,刚刚一周。”
五分钟后一群人带着我们去了隔壁大院的房间。
龙婆拿着鞭子站在门口,鞭子打在墙上啪啪作响,墙皮飞舞。
“告诉你们,想不吃苦就给我好好打针,如果要胡闹的,就像这面墙一样,当然,不想挨打也行,那就去狗场。”
果然,狗场的震慑力很大,前面还在偷偷哭的女生立马噤声,捂着嘴使劲点头。
房间里有几张病床,每张上面都躺着一个被皮带绑住的女生。
戴着口罩的白大褂拿着一根小臂一样粗的针管,里面装着蓝色的奇怪药剂。
绑在皮带上的女孩疯狂挣扎,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飙出,但又害怕外面的龙婆,只能小声求饶。
“呜呜,大哥,求求你不要给我打这种东西好不好?求求你了,我让家里给你转钱。”
白大褂似乎见惯了,抬手就是两个大耳巴子。
“他妈的乱动什么?想去狗场?再乱叫舌头给你割了。”
女孩瞪大双眼疯狂摇头,咬住嘴唇不敢发声。
白大褂猛地一下给她扎进了脖子里,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病房。
眼见龙婆走了进来,她硬生生地止住了尖叫。
“呵,龙婆我啊,最讨厌大吵大叫的人了,你们再敢乱叫就拖出去把舌头给割了!”
刚刚还充满抽泣、求饶、哭喊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龙婆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很快就轮到了我和欣姐,她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躺了上去。
我紧紧抓住衣角,不敢想象这么粗的针会有多疼。嘶~除了扎进去的一瞬间以外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整个身体也没有感觉,好像就单纯地被扎了一针一样。
很快,几十个女生注射完成,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另一队女生。
“哎哟,龙婆,你这新货蛮多的嘛,可惜啊,数量多质量不行。”
一个长相妖艳的中年妇女,化着夸张的妆,手里拿着教尺,一点点地划着手掌。
龙婆冷笑一声逼近她:“小红啊,你说质量不行,昨天我们B组可是赢了你们A组呢?诶,那好像是你们的王牌吧。”
中年妇女脸色瞬间扭曲起来,反手把教尺打在她身旁的小弟身上。
小弟疼得龇牙咧嘴,但一声不敢吭。
“龙婆!你就得意吧!就算昨天赢了又怎么样,你那个看看还能坚持几场,马上就要报废去狗场了吧?!”
“我们走!”
说完带着身后的人走进了注射室,我低头小心注意着那些女人,还是没有小桃。
我心里突然一紧,小桃不会去了狗场吧?!
……
接着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大操场,每人发了一瓶矿泉水,我扭开盖子大口喝了起来。
操场周围布满了围墙,最高处还有电网,四周全是带枪的打手。
我咽了咽口水,从这里也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啪!”重重的声响拉回了我的思绪。
龙婆身旁的小弟给我们大概讲了讲斗兽场的事,跟欣姐说的大差不差。
“在斗兽场内!要赢得胜利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杀了她们,二是让她们彻底失去战斗力!”
龙婆走上前,盯着我们一个个审视。
“为了锻炼你们斗兽场的存活能力,现在开始拉筋!”
说完一群黑衣男人走了上来拉我们的筋。
“放心,你们打了药,柔韧度比以前更强。”
我咬着嘴唇忍住身上的剧痛,根本不理他,他要真有那本事也不至于在这拉筋。
4.
男人见我不说话,气急败坏地狠狠捏了我几把。
“呵,不信我的话就算了,我看你第一个死在斗兽场!”
说完还狠狠拉着我的腿往下压,疼得我冷汗不停从额头冒出,但我不敢吭声。
刚刚旁边的女生不小心痛呼一声,龙婆的鞭子就招呼了过去,瞬间出现一条血痕。
随后而来的是跑操、负重。
傍晚,夕阳缓缓从山头滑落,痛苦的折磨终于停止。
我和欣姐互相搀扶着回了铁笼,晚上的伙食明显好了许多。
一瓶牛奶和两个带肉馅的面包。
美味!何等美味!
不到一分钟,这些美味全进了我的肚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物的原因,昨天欣姐可怖的伤口居然愈合了大半。
“小言,没错,我的伤因为注射好得很快,可有什么用呢?最后还是会死,如果这样我宁愿死在斗兽场里,也不愿意被拖去狗场。”
“你也发现了吧,今天一整天的训练能偷懒的部分我都在偷懒,真的小言,不如第一次就死掉好了,也不用经过后面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