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曾海格一脚飞踹,破门而入!
米条紧随其后!里面忽然飞出一个消防灭火器!
“谁?”
率先划破紧张空气的是曾海格!
漆黑的屋子瞬间被一个手电筒光源捅破一个洞,露出白擦擦的光。
“是你?”
被发现的人正是韩子清!她蜷缩在一张办公桌下面,像躲避地震似的。
“快走!”米条凑到桌前,想要一把将韩子清拽出来。
韩子清“嘘”了一声!
曾海格保持不发声音地哑着嗓子问道:“怎么回事?”
“遇到‘黑警’了!”韩子清压低声音说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绑架我,好像只是为了执行什么命令?刚才他才走,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不要‘助纣为虐’。”
米条一脸懵,瞅了一眼曾海格:“什么意思?”
曾海格沉思片刻,“韩小姐,这个答案,还是需要你来解答哦!”
“我没有助纣为虐啊!我就是……麦戈?难不成这个黑警的幕后操纵者,是冲着麦戈来的?”
“这个我们要回去分析一下。不过此地不宜久留!”
韩子清朝他们摆摆手:“你们先走吧!”
“你这是要干嘛?”
“我手上的戒指不见了!刚才我的手被他们反在身后绑了起来,手来回蹭时候,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蹭掉了!”
米条对韩子清认真地解释了一下:“戒指以后再慢慢找吧!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那我的戒指怎么办?它对我很重要!”
曾海格好言相劝:“戒指再重要,这里这么黑,你也找不到啊!”
韩子清万分不甘心,本想继续找下去,但眼前这两个男人都是自己未婚夫的好兄弟,肯定不会把她丢在这里不管。
她说:“那好吧!明天我再过来看看!”
米条不等她说完,赶快拉起她:“现在赶快走才是最稳妥的!”
此时!外面忽然人声鼎沸!那些人似乎想要攻破这件屋子,却迟迟不敢进攻!
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大半夜会有这么多人围住这所房子,但可以肯定的是,来者不善!
外面的人喊着:“把房子给点了!”
“对!点了!端了这帮人的老巢!”
“这块地一旦落入他们手里,他们肥吃肥喝,咱们可就无家可归了!”
米条想起黄毛说过的话,看起来这帮人嫌给的钱少,都准备闹事。
他看了看曾海格:“现在咱们得赶紧走!”
韩子清镇定地指了指屋子后上方:“这种房子后面都有个气窗,但很小。”
“可是,后面不会有人围着么?”
韩子清也疑惑:“没听见后面有人那!”
“我看看!”
米条和曾海格先挪动了一张办公桌,堵住门口,又拎起一把椅子放在气窗下,米条瘦,所以他站在椅子上,刚推开气窗,登时,一股凛冽的寒风吹了过来,他拿起手电筒一照,倒吸一口冷气!
“这面墙后面就是个大坑,里面像个天然垃圾场!”
手电筒照射的地方,花花绿绿的塑料袋、包装盒、塑料瓶、枯枝树杈、各种说不清从前是什么包装的腐烂的生活垃圾……不远处就是一座高的垃圾山!
“我~去~”
米条那种生活在城乡结合部,推门就能遇上屎坨坨的粗人,此时都觉得翻江倒海!
“这地方,够味儿的。”
“走吧!感觉那帮人马上就能把房子点了!”
韩子清忽然想到:“那我的戒指怎么办?”
“现在还考虑戒指?人都要被烧成炭了!赶快撤吧。”
两个大男人拉起韩子清就往气窗口送。
米条说:“你爬出去之后,看看能不能抓住屋檐,屋檐挺低的。”
韩子清有点哭笑不得,又很沮丧。她哪有那身功夫啊!
心里这么想着,她又萌生出试一试的决心。万一行呢?总比掉到沟里强。
她从那个扁扁的窗口头朝下探出去上半身之后,双手一伸,果然摸到了凹凸起伏的屋檐,只是那刺骨的寒让她缩了缩手。
她自言自语:“太冷了!”
她立刻搓了搓手,这次抓住了屋檐。
曾海格低声,却很坚定地说:“你向上爬,我们把你的腿推上去!”
韩子清明白了,她使劲抓住屋檐,整个人面对着一座看起来像个小山包似的屋顶。
那两个大力士只轻轻用了一下力,她就像被推进到肌肉里的针头,轻松地爬上了屋顶。
刚才在跳窗之前,米条把随身携带的一根韧性十足的绳子捆在她腰间!
此时她把那根绳子牢牢地固定在屋顶的一处突起物上。
米条轻而用力地扽了一下绳子,确定结实,才钻了出来。
曾海格那个大块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钻出来。
他把屋子里能转移出来的水杯、瓶子、书、还有刚才被韩子清扔在脚下的消防灭火器,全都递给了米条。
米条爬上屋顶,跟韩子清低声说了几句,两人把手里那些东西全都往大坑里砸去。
尤其那个消防灭火器,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产生剧烈的声响!
那伙人立刻朝屋子后面跑去,米条给曾海格发了一个信号,曾海格从正门跑了出来!
这时,米条早就顺着绳子把韩子清安全地送到了地面。自己直接从屋顶直接飞了下来!
三个人从谈判点出来后,猫着腰各种树木、灌木、建筑的掩护下,悄悄撤回到车上。
方丁丁见韩子清的神色,已经不像起初在电话里那么惊慌,但很疲惫,只是眼睛很明亮,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问韩子清:“你在那个小黑屋里,没人把你怎么样吧?”
韩子清摇摇头:“很奇怪。”
她把下午跟麦戈调研又回公司开会的情形简单说了一遍,大家一致认为,这次袭击的事件很有可能跟开会这件事有关系。
“但是,那些事这也太巧了吧?我们刚开完会,那帮民工就出现了?”
曾海格提醒道:“你不是说,那个黑警对你说,不要‘助纣为虐’吗?”
“他只是警告我这一句就走了!”
韩子清忽然想起来还有更糟糕的事。
“咱们得赶快去医院看看!麦戈自己一个人在那个黑警下属眼皮子底下,我总感觉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