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热闹的老妇问道,“刘大脚,人家布店没招你惹你吧?”
另一个附和道,“是啊是啊,跑这里撒泼来了。”
刘大脚扭脸道,“你知道个屁,都滚犊子。”
苏禾拉着赵秋月往家里去,“妈,咱走,不跟着泼妇叨叨。”
“你们站住。”刘大脚跑过去截住了两人,“今个这事不给我说法,我跟你们没完。”
苏禾把书包扔给了赵秋月,抡起袖子道,“到底要干嘛,要吵架没空,要打架奉陪,没空跟你们逼逼叨叨的。”
刘大脚上下打量了一眼苏禾,“我们家布店裁剪一直都是收手工费的,以前是五毛,现在是一块,可你们却是免费裁剪,你们家凭啥这么做呀。”
赵秋月感到很无奈,“我们裁剪收不收费要经过你同意啊。”
“这是规矩,必须收费,你们免费了,我们也得跟着免费,这算下来,我们少挣不少钱呢。”
苏禾回道,“你要是好好来商量,什么都好说,但你这么无赖的样子,我们看不起你,哪里来哪里去,别在我们家碍眼啊。”
刘大脚气急,她推了一下苏禾,赵秋月反击了过去,“你干啥呀,孩子没动手,你先动手了。”
“这孩子嘴巴欠的很,就得收拾。”
赵秋月提高了嗓门,“是我家孩子嘴巴欠还是你嘴巴欠啊,是你上来就骂人的,自己什么态度?”
“我就是要骂你们,抢了我的生意,连我的老客户都跑到你们家了,这么多的店你不开,凭啥要开布店。”
苏禾听明白了,“说来说去,还是因为生意的事,自己不好好做生意,来我们家吵有用吗?等你把柳江镇买下,再和我们谈判。”
“我知道了,明个我让我家侄子来收拾你们,等着啊,别到时候哭天喊地的。”刘大脚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人群散去,苏禾听到人群中有人说道,“他侄子刘成坤,是一恶霸。”
“哎,明个更加热闹了。”
苏禾听到谈论声,上前问道,“大婶,这刘大脚的侄子真的是刘成坤啊。”
“可不吗?去年他可是为了收保护费,掀了不少的菜摊。”
晚上,苏禾辗转难眠,明天,她不能去学校,苏文良会去猪场,留赵秋月和苏麦在家里不放心,赵秋月招架不住那么多的人。
早上,苏禾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没有气学校,写了张请假条让赵秋月交给了张潇。
上午十点,人依旧没有出现,赵秋月劝说苏禾去医院,苏禾找各种的借口,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忽然,楼下传来咣当一声,苏禾掀开被子,从床上跳来, 拿起自己的剑冲到了楼下,赵秋月懵了,交代好苏麦不要下楼去。
楼下的刘成坤把货架给推倒了,布散落一地,刘成坤身后站着五六个男生,气势汹汹的样子。
看到苏禾,眼睛一亮,“吆喝,原来是你们家。”
苏禾说道,“是我家,刘成坤,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麻溜滚蛋啊,要不然我不客气。”
“看见没,今个我兄弟多。”
“滚不滚?”
“不滚,兄弟们,给我砸了她的布店。”
赵秋月下了楼,只见店里的布被这些人扔到乱七八糟的,一个男生拿起一把大剪刀,笑着去剪一块布,刘成坤狂笑不止,苏禾抡起手里的剑,朝着他的后背抡去。
“小禾……”剑和赵秋月的声音同时落下,而刘成坤直接倒在地上。
苏禾拿着剑指着他们,“你们谁在动我家的东西,我连你们一块坎。”
看到刘成坤躺下,这些人怕了,“怎么办?”
“跑吧。”
除了一个瘦瘦的男生,所有人都吓跑了,苏禾指着那个男生说道,“给我滚蛋。”
“我大哥他……”
苏禾低头,把手指放在鼻孔处,手哆嗦了一下,把剑也扔在了地上,“他死了。”
那人连滚带爬的离开,赵秋月也吓坏了,忙拉着苏禾去上楼,“你赶紧躲上去,别人要问……就说是妈坎的。”
“妈,急啥呀,他只是晕了,先送医院去。”
“你不是说他死了。”
“怎么可能,骗他们的。”
把苏麦安置到后面的邻居家,母女两人把刘成坤拖上了人力车,赵秋月送到了卫生院。
不久,刘成坤的父母就来了,刘母质问赵秋月,“我儿子怎么回事?”
苏禾握着赵秋月的手,冷冷的说道,“等你儿子醒了,你问他。”
“他们说你杀了我儿子,今天我们不会放过你们。”
“杀了的话现在他躺的不是病房,是太平间,你儿子啥样心里没点数吗?有资格在这里教训人吗?你敢惹我我们就连你一块坎。”
“你……她爸啊,这可咋办呀,咱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活呀。”刘父安慰着刘母,眼睛死盯着赵秋月和苏禾。
苏禾面无表情的看着刘父,眼睛眨也不眨,十秒以后,刘父别过脸。
“病人醒了。”一名护士走了出来。
刘父上前问,“我儿子咋样啊?”
“你儿子没事,只是后颈受到重力敲打,一时的昏迷而已。”
“真没事?”
“没事,休息一会就能出院。”
这时,门外来了两个警察,还有两个男生,他们指认苏禾打死了人。
警察走过去,“我们是柳江镇派出所的,接到举报,说你们拿剑伤了人,跟我回所里走一趟吧。”
赵秋月慌了,“警察同志,人没事,已经醒了,只会昏迷了一小会。”
刘母哭哭啼啼的走过去,“警察同志,我儿子差一点被他们打死啊,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那可怜儿子还在病房里躺着呢,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啊。”
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病人没事,可出院了。”
苏禾对赵秋月说道,“妈,没事,该担心的是他们。”
“你们跟我去所里跟我做个笔录吧。”
派出所里,苏禾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包括第一次和刘成坤的纠葛,隔了一会刘成坤也来了,派出所长走亲自教育,“以前都是别人告你,现在是你告别人,所以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刘母听着不顺耳,“所长,我儿子是受害者,你咋还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