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从箱子里翻找出赵秋月给她做的花睡衣,去了洗手间冲了澡,又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洗,站在阳台,可以俯瞰楼下的护城河,河水波光粼粼,河边种了两排柳树,有鸭子在河里游来游去。
听到开门声,苏禾从阳台上走出来,看到江湛北拎着两个大袋子。
“你醒了,饿了吧。”江湛北换了鞋,把袋子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双粉色脱鞋,又拿了一些洗漱用品,“明天把这些带去,就不用再买了,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我说。”
苏禾看到里面有两套一模一样的牙杯和牙刷,“你是不是买多了呀?”
“没有啊,有一套放在我这里。”
苏禾看着江湛北,与此同时,江湛北也看着她,“不行吗?”
“随你便。”
江湛北打开另一个袋子,“我买了包子,瘦肉粥,煎饼,和凉拌小菜。”
苏禾洗了洗手,来到桌子旁坐下,江湛北拿着一个干的毛巾帮苏禾擦拭头发,一边擦一边叮嘱,“头发一定要擦干了,把你后背的衣服都浸湿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吃完了我帮你吹头发。”
“你不吃吗?”
“我不太饿。”江湛北坐在苏禾面前。
“那我也吃不完呀。”
“剩下的我吃。”
“你好像很喜欢吃剩饭。”
“哪能怎么办?你又不让我亲你,只能间接接吻了。”
“……咳咳。”苏禾喝粥的时候被呛了一口,江湛北起身帮着苏禾拍打着后背。
吃过饭后,江湛北把苏禾摁在沙发上吹头发,虽然做的都是小事,可她去很容易被一些小事打动,苏禾的头发很长很顺滑,吹干头发,江湛北开始玩弄气苏禾长发。
“好玩吗?”
“没你好玩儿。”
“……”苏禾瞪了一眼,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的残局。
“我还有篇论文收尾,你先自己呆会儿。”
“你去忙吧。”
苏禾来到阳台的摇椅上躺着,江湛北去了书房。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苏禾望着浩瀚的夜空,听着耳旁的收音机,收音机里播放着让人舒缓的音乐。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江湛北从书房里走出来,身上挎着一个吉他。
苏禾问道,“你要弹吉他吗?”
“嗯,我学吉他不是因为对音乐有多热爱,只是为了弹给你听,好好感受啊。”
苏禾有些讶异,忽然间有那么些小窃喜。
江湛北波动吉他弦,声音平缓悠扬,音乐总能让浮躁的心安静下来,如轻风拂过面颊,犹如置身在深谷幽山的溪水旁。
他弹吉他的模样很迷人,宛如一个真的音乐人,神情有些淡淡的忧郁。
一曲谈完,江湛北问道,“晚上你睡我房间吧。”
苏禾疑惑,“嗯……那你呢?’
“我的床挺大的,我们可以……。”
“那不行,我们必须分开,我怕你在我睡觉的时候偷袭我。”
江湛北微微皱眉,“你就这么想我,行,那我睡沙发。”
苏禾起身,“好,该休息了,晚安。”
江湛北打量着苏禾的背影,不得不说,她的身材跟加纤细了,特别是那双又白又细的长腿,虽然身上的花睡衣又宽又大,隐约可以探索到一些曲线,他今天总是不由的用男人的眼光去审视她。
夜晚,苏禾躺在床上失眠了,许是睡了一下午的缘故,窗外的月光打在房间的一角,苏禾盯着那一束月光发愣,天气略微的有些闷热,苏禾感觉有些口渴,她从床上起身,刚脚刚放下去,感觉自己踩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啊……江湛北。”
“是我,你踩到我的胸口了。”
苏禾打开灯,看到地板的江湛北,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件睡裤,“你不是睡沙发吗?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都没感觉到啊。”
“沙发太小了,躺在沙发上睡觉很难受,休息不好会影响我明天的精神状态。”江湛北一本正经的阐述着理由,说道好像真的一样。
苏禾撇了撇嘴巴,“你怎么连上衣都不穿,什么意思呀。”
嘴上虽然嫌弃,但看着他的结实的腹肌,其实很想买捏一捏。
“主要是太热了,我每天都这样,你以后会习惯的,我想……也会喜欢的。”江湛北一脸坏笑。
“我说回学校去吧,你非得要我留在这里,这样吧,我去睡沙发。”苏禾来到外面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江湛北倚在门口,阴鸷的眼睛看着苏禾,苏禾喝着水,很随意的瞄了他一眼,虽然他什么也没做,这样的夜色,这样的他,感觉像是有磁力一般。
“你想吗?”
苏禾咬了咬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湛北笑了一声,“能不能不装傻呀!”
“我不想。”苏禾放下水杯,扭脸过去。
“你放心,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在结婚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做任何事,除非你愿意。”江湛北模样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我不会愿意的,我不会让父母失望。”
苏禾眸光流转,以前的她属于出手牛犊不怕虎,可她已经是老牛了,自然有些担心,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也怕他吃干抹净后不认账。
苏禾在心思量了一会,以她对江湛北的了解,他不会太过分,“那行吧,分你一半床。”
关上灯,苏禾侧躺在床边上,和江湛北中间隔了一大截。
一只蚊子在苏禾耳边嗡嗡嗡,苏禾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她翻转身体,看到江湛北近在咫尺,“挨我这么近干嘛呀?”
“我能吻你吗?”
“睡觉吧。”
“我跟你讲,接吻可以防止蛀牙,缓解压力,治疗疾病,增强体质,美容养颜,燃烧卡路里,还会让人处于很快乐的氛围,机会难得,不能错过。”话落,江湛北的脸凑过来,接着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过来,苏禾只觉的头晕炫目,大脑有几秒的空白,苏禾已然忘记了思考,等她有感觉时,是柔软的触感和带着薄荷味的湿润。
江湛北停下时,苏禾大口的喘气,“伪君子。”
“你要学会换气,我教过你的,忘了吗?”
“忘了,你怎么能偷袭我呢。”苏禾微微喘着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忽然间明白一件事,江湛北变了,变得不是一星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