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接过汽水喝了一口,一种久违的熟悉的味道蔓延舌间,这个味道,她也喜欢。
江湛北坐在苏禾身边的小凳子上,小声说道,“苏禾,昨天我做了个梦,我说出来,你可不要惊讶。”
“嗯……什么梦?”
“我梦到你穿了一身红色的秀禾装,头戴凤冠,非要要和我拜堂成亲,没办法,我就只好从了你,后来吧,院子里全是亲戚,那个场面真的热闹极了。”
苏禾嘴里的汽水呛到了喉咙里,她不断的咳嗽着,脸也变得通红起来,江湛北拍打着苏禾的后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苏禾清理了一下嗓子,调整好状态,“你怎么做这样的梦,你才多大啊,怎么能有这种思想呢。”
“只是梦而已,别那么较真。”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不是想过……所以才……”苏禾没有说下去,“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记住了,不要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只是我的梦,看把你吓得,你是不是不喜欢中式婚礼,放心吧,梦都是相反的,我想结婚那天你一定穿的是白色的婚纱。”
苏禾握了握拳头,朝着江湛北的胸口打了一拳,“你想干嘛?”
江湛北轻笑,脸上带着些许的戏谑,“不干嘛,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注意你的言行,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好呀,你割吧。”江湛北把舌头露出嘴巴。
“好呀,你割吧。”
“好啊,你打吧。”
“好呀,你踢吧。”
“好呀……
苏禾微微愣住,一连串的话在脑子像过电影一般,从前,他也喜欢这么开玩笑。
开始很美好,过程很幸福,但结局很惨烈的感情她不想再要了,只觉的心累。
苏禾眼神由平淡转为愤恨,“你等着,吐着舌头不要动。”
苏禾起身,来到烤炉旁,拿起一个被夹木炭的火剪过来,“害怕不?”
江湛北愣了一下,随即挨近苏禾,“来吧,随你惩罚我吧。”
他竟然没有吓到,苏禾拿着火剪僵在哪里,江湛北拿拉起苏禾的手,“来呀,来呀,把我的舌头给烙了,我就是哑巴了,你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梁星海坐在烟雾缭绕间,张潇帮着他扇着扇子,越扇烟雾越大,梁星海一边咳嗽一边摆弄烧烤架。
张亚雷把梁星海推开,“一边去,再咳嗽一会,都不能吃了。”
张亚雷招呼两人“你们两个别闹了,鱼好像熟了,过来尝一尝呀。”
江湛北走了过去,他在鱼的上面撒了好多的调料,一股香气蔓延出来。
黄兴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来,“我的肚子抗议了,等的好焦急啊。”
除了烤鱼,还烤了一些羊肉、红薯、土豆,所有的木炭变红了,烟雾渐渐消散,大家围在一起,开始谈天说地。
黄兴问道,“江湛北,开学以后,你真的要离开这里了吗?”
“是的,以后我会经常来玩儿的,我们还是能再见面的,我也很开心能和你们在一个学校上课。”
苏禾想了一下,看着江湛北问,“柳江镇有你的亲人吗?”
“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啊。”
“真的想不明白,你没事来这里上学干嘛,就是想结实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吗?”
江湛北轻笑,“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你很好呀,怎么就不三不四了。”
“我……”苏禾揉了揉额头,“当我没说。”
张亚雷劝说道,“我感觉你们两个怎么好像上辈子有仇似的。”
苏禾微微愣了一下,江湛北没吭声。
“小鲫鱼也考熟了,赶紧吃吧。”张亚雷把考好的小鱼分给大家。
这时,一只黑猫跳上墙头,对着院子里的人,喵呜喵呜的喊着。
黄兴拿着一个石子扔了过去,黑猫喵呜一声,依旧没有离开。
张潇说道,“我听我奶说,黑猫是辟邪之物,很有灵性的,不要得罪它。”
“真的假的,一直猫而已。”
“它只是闻到味道,想吃鱼而已,给她一条鱼就行了。”苏禾把小碟子里小鱼放到了墙根下面,黑猫跳下墙,吃了那条小鱼起来。
橘子味汽水混杂着鱼肉的香味,小院子里气氛渐渐融洽,大家聊着学校里的事。
张亚雷说道,“再过一段时间就开学了,大家的暑假作业都写了吗?”
张潇得意的说我早就写完了,“你呢?梁星海。”
嗯,我还有一半没有写呢,不过,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黄兴哭丧着一张脸,提起暑假作业,他就一脸愁容爱,“我的作业还有很多呢,我是写不完了,开学肯定会挨批。”
想到这里,黄兴就一点儿也不期待开学了
江湛北把烤好的羊肉串递给苏禾“尝一尝味道怎么样?”
黄兴笑着说道,“江湛北,刚才你们还拌嘴呢,这会又这么好。”
梁星海说的,“你懂啥,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为了祖国下一代,你俩必须恋爱。”
张亚雷敲了敲桌子,“注意点,什么玩笑都开啊,人家苏禾是女生,都不好意思啊了,看破不能说婆。”
正直敏感,一个微小的举动都能引起他们的猜忌,苏禾说道,“别胡说八道啊,流言蜚语害死人,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们嘴。”
江湛北解释道,“你们几个都想啥呢,我只是想让苏禾替我们尝一尝熟了没有,不熟我们怎么吃呀。”
梁星海阴阳怪气的说,“哦,原来这样。”
江湛北时不时的看一眼苏禾,她面容平静,似是没事一样。
按理说,她应该生气或者脸红,依旧跟爷们似的跟他们说说笑笑,说到好笑的时候捧腹大笑。
江湛北喝着手里的汽水,竟感觉有些微醺的状态。
午后,大家都离开了。
苏禾返回家去的时候,摸到一把钥匙,他明明记得已经还给江湛北了。
想了一会,苏禾折返回去,来到胡洞口,看到江湛北背靠在院子外的墙上,似是料到她会回来。
“你在等我?”
江湛北耸了耸肩膀,“嗯,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