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马峰吗,看这模样可真拽呀,听说你在外面混的不赖呀。”
马峰得意笑着,“我手下有好几个人呢,我是想低调也低调不了,哎,真愁人。”
又一人过来问道,“马峰,你在外面干啥呀?”
马峰从兜里掏出一个烟盒,走了过去,“也没啥,就是管着几个人,来……抽根烟。”
“不抽了,俺还得回家收豆子呢。”
假期结束,苏禾回到学校,十几天未见面的同学坐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教室里闹哄哄的,早读课变成了交流假期心得课,“我假期掰了三亩地的玉米,我妈奖励我一双新球鞋。”
“我们家的花生种的实在太多,堆山一样的摞在院子里,我现在回到家里还得摘花生,我爸总是打牌,就我妈一个人干,估计要摘到冬天了。”
“我们家去年的花生就是在下小雪的时候摘完的。”
潘勇走上讲台,教室里顿时安静,“假期结束了,大家都收收心,把心思放到学习上。”
“老师,我们早就把心放在学习上了。”
“你们有些放到了学习上,有些放到了玩儿上,有些放到了……算了,不说了希望你们都把心思都放到学习上。”
一些有强迫症的学生受不了,“老师,为啥不把话说完,你这样我很难受。”
“呵呵,有多难受啊?”
黄兴说道,“难受的想和你打一架。”
“我是怕你们一些人听了不高兴啊。”
张亚雷也说道,“老师,我们才没那么娇弱,有话尽管说。”
潘勇扯动嘴角,笑着说道,“那我说了,你们不要把心思用到搞对象上,这个时候你们啥都不懂啊,关键的一年,等你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
此话一出,有人疑惑,有人奇怪,有人心虚,有人害羞的低着头。
“咱们现在班好像没有吧。”
潘勇摊着手,“我也希望没有,不过……咱班的任何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懵懵懂懂的少年时代,情感就如种下的一颗种子,有的已经发芽,有的要破土而出,有的还只是一颗小种子。
成长的道路,无法避免的狂风暴雨,但只有经历这份洗礼,才能蜕变,才能成长。
被拒绝的迷茫,偷偷的观察对方,故意制造巧遇,偷偷写一封信,大胆的表白,每个人的做法虽然都不一样,但那份最初的真诚都一样。
下课时,苏禾站在教室前,眼前的场景犹如一副活的电影,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旁观者,深陷其中,却无法融入其中。
暮秋时节,天气越来越凉。
树上的叶子全变黄了,一阵风后,树叶哗啦啦的往下落。
苏麦蹲在地上寻找好看的叶子,老师布置了作业,让找一片好看的叶子,回到学校后学习怎样制作标本。
找完了叶子,苏禾骑着自行车带着苏麦离开,自从苏麦上次丢过那次,她就不敢让苏麦跑的太远。
回到家里的时候,苏禾看到了贾爱丽来了,她在沙发上坐着,翘着二郎腿,赵秋月忙着裁剪这一块布料。
见到姐妹两个回来,贾爱丽打起了招呼,“小禾小麦回来了,去哪玩儿了?”
苏禾冷眼道,“你来干啥?”
贾爱丽依旧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来跟你妈说件事。”
“呵呵,又想来我打我们家的主意啊。”
贾爱丽尴尬极了,“你这孩子还是这样,太记仇了,你看我啥时候跟你记过仇。”
苏禾拉着苏麦往楼上走去,一点不想看到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到贾爱丽说道,“我二哥现在挣钱了啊,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赵秋月一边裁剪一边问,“咋就不一样?”
“以前还挺客气的,现在都目中无人的,都不搭理我,还是嫂子好,还是那样。”
苏禾让苏麦先上楼,她来到贾爱丽跟前,“你来我们家就是来跟我妈说爸把的坏话啊?”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爸现在可嘚瑟了。”
“回头我把这话告诉我爸去。”
“别呀,我就随便一说,你咋这么爱告状呢。”贾贾爱丽从沙发上占了起来,对赵秋月说道,“嫂子,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就先走了。”
赵秋月忙桌子上的一小盒月饼递过去,“我们家的人都不喜欢吃月饼,你还是带走吧。”
“别呀,我拿来的东西怎么能拿走呢。”
“我们不要,你带回去吧。”赵秋月推了过去,贾爱丽又推了回来。
就在两人争执之时,苏禾把月饼推给了贾爱丽,“我们家不要,这八月十五的月饼吧,这么长时间了,还能尺吃吗?”
“咋就不能吃了,咋还挑三拣四的。”贾爱丽睨了苏禾一眼,被揭穿的感觉可真不好。
“你自己留着吧,收了你的坏东西还得欠你人情,谁不知你多抠门啊,好东西能给我们呢。”
贾爱丽脸上挂不住了,“小禾,你现在是大姑娘了,说话这么还这么不注意,上次……我……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抖落出来。”
“我有啥事可抖落的呀。”
赵秋月看着两人疑惑的问,“你们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二嫂,你是不知道,这小禾呀……”贾爱丽没有说下去,眼睛看着苏禾接来下来的反应。
苏禾很平淡的等着贾爱丽说话,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如果这次妥协了,她一定会拿和江湛北的事各种要挟。
见苏禾没反应,贾爱丽说道,“哎呀,小禾这丫头性格太不好,影响找婆家,你可注意,这月饼既然不要,我拿去自己吃。”
贾爱丽悻悻离开,自从上次被那几个男生变着法的惩治,她就有些害怕得罪苏禾。
待到贾爱丽走远,苏禾问,“她来干啥呀?”
“她弟弟今年冬天要结婚了,需要两头猪,想从咱家的猪场买头猪,还想让你爸带到屠宰场里杀好了送回去。”
“她想得可真美呀,我奶院子里不是喂了猪了?”
“那是你奶喂的,你爷和你奶都不同意。”
苏禾问道,“那你就同意了?”
“我不管,我只负责告诉你爸。”
苏禾很生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这是变着法的来占便宜呢,他弟弟结婚那是他们的事,我就不信他们家没有喂猪,就算没有喂,也轮不找我们管啊,还要杀好送过去,真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