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爽委屈的看着苏禾,“要是听了你的话,我的锅就不会被端走了,那口锅可贵了,我爸从外地买的,我妈最喜欢用它煮饭,最主要是这锅是我从家里偷的,哎,我该怎么办?”
床上的秦小白笑了,“偷的,我真怀疑你还能干出什么缺德事?啥时候你偷个人呀?”
“秦小白,会头我去你家偷人。”
“行啊,把我的臭弟弟给偷走吧,以后就当我弟媳。”
“服你了。”刘爽坐在床边,摇晃着苏禾,“哎呀,咋办呀?”
苏禾拿出自己所剩不多的零食,“拿这个去贿赂一下宿管吧,多说说好话,宿管会给你的。”
“行不行啊?那老婆子会看这个?”
“行不行你得试一试才知道啊?我跟你一起去,顺便预习一下看别人脸色的日子。”
“我不想看老太婆的脸色。”
苏禾和刘爽来到宿管房间,一顿软磨硬泡,厚着脸皮说尽了好话,宿管最后把锅给了刘爽,拿到了锅后,正要离开时,宿管问道,“你的火锅料哪里买的?味道挺香啊,搞的我的屋子里都是味。”
“我妈让我爸从外地买的,咱这里没有,您要想要……”
“我不要。”
“您要跟我说一声,下次我爸回来我让他多带几包。”
都到门口时,只听到宿管说道,“哎,我也是没办法啊,一切都得按照规章制度来啊,下不为例啊,别再让我抓到你们了。”
“知道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出了房门,苏禾问道,“下次还吃不?”
“不吃了。”
“呵呵……”
“你还笑?”
“我不笑我哭啊。”
下午的自习课,王崇又在班里点名批评这次的事了,刘爽耷拉着脑袋,下课后,周扬天坐在旁边开导刘爽,“心里难受了是了吗?不开心了?不就是吃个火锅吗?我觉得你勇气可嘉啊,明知道吃火锅会被抓,你还这么做,厉害,佩服。”
刘爽反问,“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怎么会开你笑话的,我是看你出丑的……”周扬天捂着嘴巴,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以后别再说我小时候的那些事了,我以前不懂事,你现在不懂事,我们半斤八两,哈哈……”
刘爽拿着一本课本,咣当一声,扔到了周扬天的脑袋上,“真烦人。”
又到了回家的时候,苏文良早早的在校门外等待,苏禾注意到,苏文良脸上有一处没有愈合的伤疤。
仔细看了一眼后,苏禾问,“爸,你的脸咋回事啊?”
苏文良忙别过脸,“没事。”
“我都这么大了,你犯得着跟我遮遮掩掩的吗?有啥事说清楚呗,要不然我又该乱猜了。”
苏文良启动车子,一边说一边慢慢开动车子,“还是你叔的事,他弟弟赖着不给钱,我和你叔去他们家要钱去了,他们家不愿意给,就闹了一下。”
“还伤到哪了?
“就脸上这一点,你叔比我严重些,但也没啥大的问题。”
苏禾叹气,“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打电话报告,说不定也没这档子事。”
“你叔攒了几年的钱,也不能落到他们手里,早晚的事,趁着他们没有钱花掉,还能要回来一些。。”
“贾爱丽有没有来咱家?”
“没,她不敢,来了找她算账。”
苏禾隐约有些担忧,总觉的贾爱丽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家里的时候,赵秋月不在家,苏禾开始收拾家务,她把屋子收拾了一下,院子里整理了一下。
准备做饭的时候,赵秋月带着苏麦来了,苏麦趴在赵秋月的身上,无精打采的,“小麦怎么了?”
“发烧了,估计要出疹子,最近附近好几个孩都中招了,现在还没出来,看着情况,八九不离十了。”
“麻疹吗?”
“嗯,你离她远一点。”赵秋月把苏禾推到一旁。
“麻疹不是小孩子出的吗?我都多大了。”
“你不是也没出过,万一要是染上了咋办?”
“哎呀,没事,让我把她送屋里。”苏禾把苏麦接过,把她抱回了屋里,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苏禾低头问,“难受不?”
“嗯,姐,想吃苹果。”
“躺好休息,我去给你买啊。”
苏禾出了门,夕阳的光线斜斜的照耀在街头,来往的不多的人群,苏禾走到水果摊前,买了苹果和香蕉。
第二天,苏麦的疹子长出来了,浑身上下都有,她趴在床上哭泣,“太难受了。”
苏禾安慰,“我知道,哭也没有用啊,你就躺好休息,过个几天就好了,别哭了,你吃啥我给你买啥。”
苏麦抹了一下眼泪,“姐,我想吃麦芽糖。”
“行,给你去买麦芽糖,你等着,我去大街上看看有没有,你躺在床上不要动,更不要出去,你得避风,知道吗?”
“嗯。”
嘱咐好苏麦,苏禾下了楼。
临近冬天,扯花布的人特别多,沙发上坐了好几个人,大家都想赶在前面裁剪布料,一直在催促赵秋月,催的赵秋月晕头转向的。
“妈,要帮你不?”
“不用,你帮不上忙的。”
苏禾推着自行车出了门,正要往大街上走时,看到贾爱丽站在马路对面,她看着这里,似乎有意为之。
苏禾把车子支好,等着她走过来。
贾爱丽有些憔悴,比以往还瘦不少,眼睛有些凹下去了,看脸色就知道这段日子过得不好,贾爱丽脚步越来越快,然后冲了过来骂骂咧咧的喊道,“小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贾爱丽伸手就去打苏禾,苏禾往一侧歪头,躲过了贾爱丽的拳头,“你要干啥?”
“教训你们全家,我和苏武良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们家脱不了干系,今天让你明白,惹我的下场,我贾爱丽不会放过你们家。”
贾爱丽来到一个墙边,拿气一块砖头冲了过来,看来是要和她拼命了。
苏禾走了过去,指着自己的脑袋道,“行,来砸我吧,把我砸死了,你去坐牢然后再枪毙你,只要你过的不好,我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