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后,江湛北告诉苏禾,赵献宏的身体良好,苏禾很疑惑,细细想起来,当初因为赵秋月的事,赵献宏一直就没高兴过,心情长期苦闷,导致肝气郁结证,加上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感觉生而无望,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
知道无碍,苏禾很高兴,她带着赵献宏在热闹的街上逛街,说了很多宽慰人话,赵献宏还答应苏禾,没过一段时间就检查身体。
苏禾回到了柏远,江湛北也结束了实习,因为回校的时间有诧异,两人没有一起回去。
回到柏远的日子,江湛北越来越忙,本来约定至少半个月见一次面的事情也没有做到,苏禾也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她开始研究结绳,还给江湛北编织了一小玩偶,只是一直都没送出去。
入冬了,苏禾裹上了棉衣,柏远市总是有很多的雾,树梢上沾满了白色的小颗粒,形成了冬日里独特的风景。
江湛北在一个雾蒙蒙的早晨出现,苏禾刚起床,脸都没来得及洗就下了宿舍楼,她穿着厚厚的棉衣,带了一顶帽子,以遮挡乱蓬蓬的头发,半个多月未见,又是在人来人往的校园,苏禾有些拘谨,抿着嘴巴笑了笑,站在江湛北旁边小声问,“这么早来找我,是有重要的事情吗?”
“遇到一个实习的机会,要去庆阳,机会很难得,估计要到明年我们才能见面。”
“明年?”苏禾心一下子就跌入谷底,虽说她们不常见面,但好在离的近,不知怎么的,心境有种回到以前的感觉,他在忙,她在等,难道永远都要这样。
看到苏禾迟疑,江湛北拉着苏禾的手,“你舍不得我?”
“不是,你去吧。”
“只是实习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嗯。”苏禾低着头,轻咬着嘴唇,江湛北很优秀,做事情认真,在事业和爱情抉择,他永远把前者放在第一位,虽然嘴上应着,但心里已经开始埋怨了。
江湛北把手里的钥匙递给苏禾,“这是公寓的钥匙,反正我也不在,你可以住在那里。”
苏禾摇头,“我还是住校吧。”
“那你有时间帮我打扫一下卫生,给花浇浇水。”江湛北执意把钥匙放到苏禾的手里。
苏禾皱眉,又是打扫,在柳江镇他也是这么做,使唤的理所应当。
“怎么,你不愿意?”
“好,去吧,想去多久就多久,为你的学业和事业好好努力。”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的语气变得冰冷。
“那我走了。”
苏禾没有回话,瞥了一眼江湛北扭头就回去了,她不高兴了,虽然维持着该有的姿态,一个眼神,就能捕捉得到。
苏禾兜里的结绳掉落,江湛北捡了起来,青蓝色和降红色织成的圆形结绳,中间有一个北字。
“这是给我的?”
苏禾回身,一把夺过去江湛北手里的结绳,“不是。”
“你上次说要送我礼物,应该是这个吧。”
苏禾把结绳扔在江湛北的身上,扭头离开。
寒风瑟瑟,江湛北轻轻叹气,听到他说离开,苏禾的脸色离开变了,他想安慰苏禾,但时间有限,思量之下,还是离开了。
从江湛北离开,几乎每天都会给几条信息,苏禾没有回他,直到过年的时候才和她联系。
过年时说好的回来,江湛北又遇到一些特殊的情况,没能回到宜安县,虽然心里有怨恨,但她也挺忙的,出了学业,她开始编织结绳,然后在星期日和罗小爱来到广场上卖。
冬去春来,天气渐渐回暖,苏禾在花鸟市场买了好几盆的花,她把花儿放在公寓的阳台上。
把江湛北的被子重新晒了晒,屋里的卫生打扫一遍。
江湛北发短息说他后天就来了,苏禾忙了一上午,虽然心里对他有怨恨,手却不听使唤似的。
把充盈满满阳光的被子放到卧室里,他柜子规整了一遍,干完以后,苏禾就后悔了,由把柜子里的衣服弄乱了,趴在床上休息时,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苏禾睡的很沉,还做了很多的梦。
傍晚时分,苏禾醒了,余光中感觉自己身边躺了一个人,她大气不敢出,微微转过脸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你醒了?”
“来到时候也不喊我一声,吓死人了。”接着对着江湛北捶打了几下。
江湛北攥住苏禾手,“不忍心叫醒你,我都看你睡了一个小时了。”
“你不是发信息说明天来吗?“
“想给你惊喜呀。”又是惊喜,发了短信让她来打扫卫生,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烦人。”
“不这样,我们怎么能在床上相遇,我也洗过澡了,你闻一闻,是你喜欢的薄荷香。”江湛北往苏禾身边挪了挪。
苏禾别开眼,转过身去。
“下次回家,我们去领证吧。”
“再说吧。”
“我有些等不及了,今天可以吗?”
苏禾身体僵住,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江湛北靠近。
忽然,一个糖纸似的东西落在眼前,苏禾拿起来,看了一眼后羞红了脸,拉着被角盖住了半个脸。
“苏禾,你不要害怕,这次我有经验了。”
苏禾愕然,扭过头说道,“哪来的经验。”‘
“录像带上。”
“你还看这种东西?”
“总比折腾许久也……”
苏禾白了一眼江湛北,她心里还有气,这口气已经在心里半年之久了,苏禾转脸说道,“毕业后,你是不是就去庆阳发展了?”
“乖,现在不说这个。”江湛北把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被阳光晒过的被子又软又暖。
“你别碰我,先告诉我是不是要去一千多里的庆阳上班?”
“我还没想好呢。”
“你早就想好了把,既然跑那么远实习,就有在那边发展的意思。”
“不是,带我的那个教授很厉害,既然我成为医生,就要对病人负责,我得不间断的提高自己。”
“那你继续提高去呀,还回来干什么。”苏禾声音很大,脸也微微的泛红,她知道那家医院是省级的大医院,对于学医的人说机会难得。
“你怎么回事啊?吃枪药了。”
“没事。”苏禾从床上坐起来,又被江湛北拉了下去。
“你有什么不满你跟我说,不说我怎么知道。”
苏禾恨极了,江湛北竟然还不知道她生什么气,果然他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一副自己很冤枉的表情,见了面就想睡她,连东西都准备好了,可恶至极,越想越气,“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