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同学寄的,一点吃的而已,看你激动的。”
苏文良想了一下问,“是那个小北吗?”
“嗯,应该是吧。”
苏文良把苏禾拉到沙发上坐下,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你以后别收人家东西,给他打个电话,以后别让他这么做了。”
“我没他电话,那我把这些扔了吧,只要我不吃,咱的嘴就不短,手也不软。”苏禾收拾东西,把这些东西装进盒子里。
听到苏禾要扔,苏麦忙扑过去,用身体把盒子盖住,“多浪费啊,你们要真的扔出去,你们扔那我们跟你们去,我吃完了再回家。”
“没出息的丫头。”苏文良点了一下苏麦的脑袋。
苏文良左右觉得不合适,真怕苏禾中了江湛北的糖衣炮弹,“这样吧,过年要是能见到他,把钱给他,想吃啥跟爸说,爸去街上给你们买去。”
“嗯,听你的。”苏禾答应道。
树叶落光了,大地又是一片萧条的景象,苏禾背着书包,迎着晨雾去上学。
校门口遇到秦小白,她的父母来给她送一些厚衣服,苏禾上前打了声招呼,寒暄了一会,两人一起回了学校。
秦小白把苏禾拉到一条窄小的路段,“苏禾,我有事跟你说。”
“啥事?”
“我们班有个男生喜欢你,他写了封信想要给你,信在我书桌里放呢,一会你在我们班门口等一下,我拿给你。”
苏禾摇头,“我不要。”
“接不接受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信我得送到了,都是同学,你帮帮忙了。”
“你就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了,他没戏。”
“真的假的,我咋不知道你?你故意编造的吧。”秦小白怀疑的眼神看着苏禾。
“我们两个比较低调,谁也没说,而且他现在不在学校里,你让你们班那位趁早死心,对我好也是对他好。”
“苏禾,你是不是绝情了点啊?至少委婉一些。”
“委婉一点他再死缠烂打怎么办,总比吊着人家强吧,不接受也不拒绝最可耻,犹犹豫豫,耗费人家的大好年华,也浪费我的宝贵时光。”
秦小白点头,“好吧。”
苏禾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男生晚自习放学的时候追了过来。
男生长得很强壮,浓眉大眼的,他笑着问苏禾,“你叫苏禾是吧?”
“嗯,有事?”苏禾没有停下脚步。
“我是你们隔壁班的,我叫程远。”
苏禾停下脚步问,“直接说你干嘛?”
“交给朋友呗。”
“不交。”苏很禾回答的决绝。
“你怎么这么高傲啊,只是朋友而已。”
苏禾没好气的说,“我高傲,你只是单纯的交朋友吗?难道不是另有所图吗?”
被说中心事,程远有些尴尬,“你怎么这么凶啊。”
苏禾提高嗓门,冲程远嚷道,“我凶吗?我哪里凶了,刚见面你就说我凶你啥意思啊?”
周围的人好奇的看了过来,程远觉得苏禾是那种安静的女生,可一开口,就吓住他,感觉有些母夜叉的潜质。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玩笑,我们还不认识你就开玩笑啊,你这人不好,别跟我套近乎,我知道你啥意思。”
“妹妹,我没意思,行了,我不想认识你了。”
苏禾跺了一下脚,“有病。”
“你才有病。”男生气冲冲的离开。
见他走了后,苏禾松了口气,拒绝一个人也不难,苏禾轻笑一声,但她以前拒绝江湛北很多次,这么看来,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度。
深冬时节,所有都穿着厚厚的衣服,苏禾穿着赵秋月做的新棉袄,在服装店上班后,赵秋月的眼光变好了不少,做的衣服和服装商场的几乎一样了。
这些时间,赵秋月和李香草相处融洽,李香草对待孩子也不错,田秀芹也不在说什么反对的话了。
苏文良商量着,今年回老家过年,更加有年味,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聚一聚。
赵秋月也没意见,苏禾想到的是,如果他们都回了水湾村,他就见不到江湛北了。
苏文良注意到苏禾失望的神情问,“怎么了?你不愿意?”
“我是觉得我奶那样?我担心……”
“上次我回家,你奶改变了不少了,你爷都说她有些改变了,这也是你爷的意思,老人年纪大了,尽量让他如愿吧。”
“那行吧,我没意见,你们安排。”
元旦那天,班级里举行了元旦晚会,苏禾和刘爽一起唱了一首歌,晚会气氛很浓烈,从个人表演到大合唱,老师也放下平时伪装的严肃,像个孩子一样,又跳又闹的。
晚上,苏禾接到了江湛北的电话,两人聊着最近的学习情况,苏文良在一旁看着报纸,没有走的意思。
苏禾:“最近政治课换了老师,他真是太严厉了。”
“哦,政治其实很好学的,我教你啊,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以你为中心,以miss you为基本点。”
苏禾揉了揉脑袋,瞄了一眼苏文良,又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历史课。”
“我也喜欢,我特别喜欢纳兰性德的诗,有两句我跟你分享一下啊,一生一世一双人,挣教两处销魂,相识相恋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这首诗我表达出了我的思想。”
“好诗好诗。”苏禾又转换话题,“我的英语上次考试成绩挺好的。”
“要不我帮你提高一下英语啊,I miss you。Do you miss me。”
苏禾:“呵呵,NO。”
“You mean the world to me。”
苏文良看了看苏禾,拿着报纸走开了。
回到屋里说道,“一会扯扯政治,一会说历史,现在跟你说英语呢,咱也听不懂。”
赵秋月埋怨,“你也是,孩子只是打个电话,你在边上坐着啥意思。”
“电话费这么贵,这得多少钱啊,没完没了的说,哎。”
“行了,一点电话费你也在乎。”
“我不是在乎这个,你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很不一样。”
“年纪不小了,关系好一些很正常,赶紧睡觉吧。”
临近年关,苏禾一家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赶往水湾村。
回到村子时,左邻右舍的往苏禾家来玩,张玲花也来了,不过已经不在这里住了,洪照庆盖了两层的小楼房,一家人都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