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东躺在地上,其他的小伙伴赶紧围了过来,“哥,你没事吧。”
“哥,你不能死啊,别吓唬我。”
“你们才要死呢,我没事,赶紧扶我起来。”
苏禾和赵卫欢离开了木桥旁,来到村口处,看到赵献宏站在大树下张望着。
苏禾和赵卫欢忙跑过去,赵卫欢举着一袋子的蝉衣说道,“爷,看我们两个厉害不?”
“这么多的知了皮呀,真厉害,但你们也要记得回家了,该吃饭了也不回去。”
一路上,遇到了几个熟人,赵献宏缝人介绍,“这是外孙女,放假了来跟我住几天。”
“哎吆,外孙女长这么高了。”
“是啊,个子快超过我了。”
石桥村的大槐树下,好几个村民端着饭碗,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老赵,家里来亲戚了。”
“嗯,放假了,来家里住几天。”
余老三躲在人堆里抽着旱烟,眼睛瞄了一眼苏禾,“长得真快啊,不跟你站在一块,我都不知道是秋月家的。
赵献宏没有接余老三的话,对着众人说,“走了哦。”
走到岔路口,赵卫欢回了自己家。
苏禾和赵献宏继续往前走,赵献宏的后背比以前岣嵝了些,苏禾记得在她二十三岁的时候,赵献宏离世了,照这个时间算,也就十来年的时间了,苏禾拉着赵献宏的手臂,“老爷,以后注意饮食啊,少喝点酒,多喝茶水,对身体好,每一年我让我妈带你检查身体,你也要配合啊。”
赵献宏笑了,“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我知道你身体硬朗,但是现在有的年轻人还体检呢,老年人每年体检一次不多的。”
“行,听你的。”
晚上,苏禾躺在葡萄架的摇椅上乘凉,嘴里吃着水井里泡的葡萄,又甜又凉,吕佩容拿着扇子帮苏禾扇风。
“跟姥姥说说你的学习情况。”
“我在我们班前几名,学习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吕佩容欣慰笑了,随后又叹着气,“这一点随了你妈,你妈学习就很好,可惜,那时候家里的情况不太好。”
“姥姥,不开心的事情咱不说了。”
吕佩容哀叹着,似乎是有些后悔了,“若是咬牙坚持,那个时候跟人低个头,说不定你妈也是大学生了。”
“哦,那就没有我了呗。”
吕佩笑了,“说的也是,不管怎么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才好。”
“姥姥,等柳江镇的大房子盖好了,你和姥爷一起来吧,跟我们住一起。”
吕佩容摇头,“你姥爷在石桥村住了一辈子,我住了大半辈子,已经习惯了,哪里都不想去。”
“那每次放暑假我都来看你。”
“那当然好了。”
苏禾透过葡萄架的缝隙,看到天上清凉的月光,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孤单的叫声,院子里的花丛里,蟋蟀们唱着欢乐的歌。
困意来袭,苏禾闭上眼睛,吕佩容让她回了屋里睡觉,夏天的蚊子多,院子里种了很多的花草,蚊子就更加多了。
吕佩蓉帮她支起了一个蚊帐,把蚊子挡在外面,苏禾能听到蚊子在蚊帐外的嗡嗡声,但也只是叫声。
第二天早上,余老三来了,并拉着余东东一起过来了,“老赵,你们给我出来。”
赵献宏和吕佩容出了屋门,“咋了?”
吕佩容:“有啥事啊?”
余老三怒气冲冲的说道,“昨天晚上天黑没看清楚,今天才知道,你这外孙女把我孙子给打了,你看看他肩膀上,腿上,胳膊上,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们老赵家那里得罪你了,要这么治我们?”
赵献宏说道,“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余老三指着余东东说道,“误会个啥,你看看们被你们揍成啥样了,还有个人样吗?”
受不了余老三夸张的样子,赵献宏别过脸,吕佩容仔细瞧了一眼,“嗯,是伤到了,但也不是很严重啊。”
“你再瞧瞧我们背上。”余老三想要掀开余东东的衣服,被余东东躲了回去,“爷,我不疼。”
余老三急眼了,“再给我说不疼!我看着就疼。”
苏禾睡眼朦胧的站在门口,看到苏禾人出现,余老三更来气了,“真是看错你家丫头了,怎么干出这么缺德的事,今个必须给我赔礼道歉。”
赵献宏问苏禾,“到底咋回事啊?”
苏禾看着余东东,用嘴型对他说着两个字,“怂货。”
余老三没看懂,“你说啥呀,这是啥意思?”
苏禾迈出门槛说道,“他的伤我打的,这是他自找的,他挡在桥头故意不让我们过桥,非要跟我打,我能怎么办呀,总不能不还手啊。”
“他个比你大,会打不过你,你用的什么伎俩。”余老三指着苏禾的脑袋质问。
苏禾往前走了两步,比划了几个姿势,“武术,这些年我一直在练习武术,除了强身健体,就是准备对付有些地痞流氓,没想到还真管用。”
余老三满面通红,“死丫头,今个我得教训你。”
赵献宏忙拉住余老三,“余老头,不准你欺负我外孙。”
余老三急头白脸的说,“可她欺负我孙子。”
“刚才你跟说了,是你孙子站在桥头挡路的,不怨我们家孩子,是你们太过分了。”
余老三推开赵献宏,“真气人啊,前几年被你家丫头欺负过,现在又被你们欺负,你们老赵家是要骑在我们头上撒尿啊。”
苏禾站在赵献宏旁边吼道,“准你们欺负别人啊,不准别人欺负你们啊。自己孙子教好了,别让他游手好闲的,要不然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死丫头嘴怎么这么欠呢。”
苏禾看向余东东,只见他垂着脑袋站在门口,苏禾走过去,余老三连忙挡在前面,“你要对我孙子做啥?”
苏禾说道,“你快跟你爷说清楚啊,是不是你自己先做了过分的事情才打你的,是不是你不让我走的,还说非要打一架,说清楚,你可别别撒谎。”
“是。”余东东垂着脑袋说。
余老三扭身用手指点着余东东的脑袋,“不成器的东西,明个咱也去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