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谢就算了,还是这样的一句话,似是嫌弃他还在似的,江湛北安慰自己,苏禾的年纪还小,他不能跟她计较,江湛北把身体转向苏禾,“我不走了,我爸同意我在这里继续上学,所以,我们还能做同学。”
“哦。”苏禾把书包放进课桌里。
“你不高兴吗?”
“还行吧。”
淡淡的语气,淡淡的眼神,燃起的热情被浇灭了,江湛北有些尴尬,坐正了身体。
许久未见的学生,有很多事情要聊,可苏禾托着脸颊,看着班里的同学嘻嘻哈哈的聊天。
朱敏冲着苏禾招手,“苏禾,我这里还有一个空位啊,快过来呀。”
苏禾嘴角微扬,正要回应朱敏的话,却看到江湛北阴郁的眼神,但她还是说道,“我不想做这里,你帮我把桌子抬过去。”
江湛北不太高兴的样,他瞥了一眼苏禾道,“你自己抬啊,给你抬到楼上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你起开。”
“就不起开,有本事飞过去。”
苏禾嗤笑一声,“你就这么喜欢和我做同桌,你不烦吗?上一学期同桌,这一学期还想同桌,不如我们换个同桌,都互相多交一些朋友,怎么样?”
江湛北喃喃道,“你很讨厌我?”
苏禾想了一下答,“我觉得你这人给我的感觉不太舒服,有时候你的眼睛看的我心里发毛。”
“有吗?”江湛北揉了揉脑袋,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幼稚可笑,可现在不就是幼稚的年纪吗,“我不管,就要和你做同桌。”
苏禾一字一句的说,“你真幼稚。”
这时,朱敏旁的位置被也被一个刚才的同学占领了,朱敏冲苏禾漏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苏禾坐直了身体,目光望向窗外。
今天不算正式开学,明天才是,苏禾座位旁的窗子可以看到学校内的操场。
操场上,几个男生在打篮球,操场上围墙上的爬山虎长得十分茂盛,围墙外的有一排高大的白杨树,天蓝云白,坐在这里看风景,的确很舒服。
江湛北拿出一个粉红色的画本,她看了一下苏禾,犹豫着要不要给她,这是暑假的时候在商场意外看到的,看到画本,自然就想到了苏禾。
终于开学了,本以为苏禾会很高兴见到他,如果送出画本,她应该会更开心的吧,可看她芥蒂的表情,他心里就堵得慌,既然带过来了,总要试一试的,江湛北把粉色画本推出去,“这个你应该需要吧。”
苏禾看了一下,又推到江湛北的课桌上,“无功不受禄。”
“你可以回赠我其他的东西,没必要拒绝我的好意啊,我以前的东西你不是接受过吗?”
“有必要拒绝,我怕时间长了,把我也搭进去,所以,我以后不会要你任何的东西了。”接到江湛北疑惑的目光,苏禾忙闭上嘴巴,刚才的话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江湛北低声问,“你脑子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会把你搭进去。”
苏禾小声回道,“我怕到时候你再刷无赖让我还回去,而我还不了,你再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咋办?”
江湛北失笑一声,原来的他还真的这样做过,只是那些行为都是为了更接近苏禾的,他的伎俩不高明,可以说很明显,可她还是上钩了,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而现在的苏禾,把钩换成弯的,放再多的鱼饵,也钓不到。
看似无心,其实有意的拒绝,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遇到苏禾后,觉得失而复得,而现在,怕是要得而复失了。
江湛北收回画本,开始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那些符号,没人看得懂。
潘勇进了教室,微笑的看着班里的学生,“今天没课,也不发新书,主要是让大家把教室的课桌挪一下,我们再调整一下座位,就可以放学啊。”
听到调换座位,班里面欢腾起来,苏禾对江湛北说道,“哈哈,我们要分开了,江同学,无论坐到哪里你都要好好学习。
江湛北阴鸷的眼神扫了一眼苏禾,也没再说什么。
潘勇把学生拉到外面排好了位置,又找男学生把班里面的课桌重新排序。
苏禾被安排在教室中间的位置,而她的同桌也变成了张潇和何想,意外的是江湛北成了苏禾的后座,江湛北的同桌变成张亚雷。
仔细想想,坐在后面也挺好,眼不见心不烦,如果初一的时候能悟出这个道理,那么她也就不用和江湛北做同桌了。
座位安排好以后,有人欢喜有人忧,班里又热闹起来。
苏禾看到何想拿着一本厚厚书再看,“你看的是三国演义啊。”
何想方合上书,“嗯。”
苏禾又问,“你最喜欢这本书里那个人物?”
“我喜欢诸葛亮,你呢?”
苏禾答,“我喜欢曹操。”
何想感到不解,“为什么是曹操呢?在这本书里,他可是个奸雄。”
“我觉得真正的他也许不是小说中的样子,他在政治上大有作为,扩大屯田,兴修水利,奖励农耕,安置流亡人口,这些都是历史记录的,同时还是军事家,文学家,从他诗中完全可以感受他的情怀,我觉得他活的最洒脱,虽然被冠以奸雄之命,但他做了他自己。”
何想点头,“你的话有些道理。”
“当然了,我可不是瞎说。”
后面的张亚雷忍不说到,“我喜欢关羽。”
“是吗?”
“嗯,我喜欢他的英雄气节,有仇必报,有恩必答。”
三个人津津乐道着三国中的人物,江湛北微皱着眉头,他们同桌的时候,苏禾和他的话少之又少,能避则避,从未谈论过历史人物。
江湛北生出一种很矛盾的一种心理,既羡慕,却也不想加入讨论。
张亚雷问,“江湛北,喜欢什么历史人物吗?”
“我喜欢曹操,他是一流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心中怀有雄才大略,都说他是奸雄,有些人不能只能看表面,道听途所,要真正的了解,才知道他好不好。”
何想问,“一个古人,你怎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