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对于各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周楚澜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回应什么好。
毕竟是事关到自己小姐妹的事情,她不好随意开口。
“罢了,你要是愿意说早就告诉我了,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应该猜的也八九不离十。”
“既然你给给我说说看,你猜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周楚澜脑袋里的鬼机灵多的要命。
自己不好多说什么,但不代表自己哥哥不能自己猜啊。
他要猜对了,那就是他的事儿,要是猜错了,那就错了呗,也无关紧要的。
车子驶出停车场。
周之魏正好偏头扫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妹妹,缓缓道。
“那位陆先生先前在剧院的时候就听喻老提到过是陆氏集团的总裁,也是咱们北州赫赫有名陆家的陆小爷,据喻老所说,这位陆先生在一年多前就已经领证结婚了,只是他的妻子并未曝光在大众视野之下。”
“先前在剧院时,他虽然和那位秦小姐走的非常之近,但那位秦小姐风流史可不少,即便她的圈子和我们不是一块的,但多少也听说过,陆家怎么说也是百年世家,陆少奶奶的位置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坐的。”
“再看今天陆先生和小烟的相处,两人手指上又都带着相同的婚戒,很显然,结果已经摆在面前了。”
周之魏的声音好听,慢条斯理。
但却能把其中最厉害的点精准拿捏。
饶是周楚澜都不得佩服自家哥哥,眼光独到。
“啧啧,哥,我觉得你不去做狗仔可惜了啊,这样隐秘的事情都能发现,真不愧是我哥。”
周之魏笑了笑,没说话。
同时眼神之中又藏着一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落寞。
……
另一边,陆砚清和聂烟的车上。
迈巴赫平缓的行驶在马路上,前头司机妥帖的将后排挡板升起,替后座的人保留一些隐私性。
聂烟坐在一侧位置上,神色平静的看着车窗外。
殊不知她的内心早已经一阵翻江倒海。
车厢内的气氛一度压抑,憋闷。
陆砚清低头拧眉,右手手指落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那名婚戒缓缓摩挲转动着,不知正在想些什么。
聂烟侧着脑袋看向车窗外,几乎大半的身子都要探出窗外去了。
这样的姿势在保持了一路以后,终于受不了,坐正了。
陆砚清在听见动静时偏头看去,视线再度落在她的身上时,好像带着几许探究的意味。
“在想什么,也不说话。”
聂烟应声回头。
清明的目光中染着一丝复杂的深意。
良久后,她终于舍得缓缓开了口。
“陆砚清,我有件事儿想问你。”
“嗯?”
“我刚知道的,有人替我拒绝了喻老那边的邀请,彻底断了我去京都的念头,这么做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你吧。”
她静静的望着陆砚清。
凝视着他的目光更是一瞬不瞬,恨不得从她的脸上看出花来。
也不怪她实在是太迫切的想要从他这儿得到答案了。
毕竟陆砚清先前也不是没有拿这件事儿来威胁过她,前车之鉴就摆在这儿,她很难不怀疑他。
虽然说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她就还是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罢了。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不是。”
陆砚清冷冷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更连一丝多余的感情也没有。
聂烟拧眉,没有说话。
可这心里头的思绪早已经因为他的话四处纷飞了。
不是他?那会是谁,除了他又还能是谁。
“我也不是要和你吵架,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罢了,是你就是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越是泰然淡定不在乎的的语气,落在陆砚清耳朵里反倒带着一丝不信任的嘲讽。
车厢内昏昏暗暗的环境,将他脸上的情绪尽数很好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窗外的路灯偶尔透过车窗,洋洋洒洒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将他的侧颜刻画的更加深沉,不可捉摸了。
陆砚清忽然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没有继续跟她纠结拉扯这个与自己无关的问题。
“你今天晚归,从明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凭什么!”聂烟倏地瞪圆了眼睛,极不淡定的坐直身子面向他,“你之前明明同意我明天回工作室上班的,就连医生都说只要我适当休息不剧烈运动,就不会伤害到孩子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率先出尔反尔的人是你,不是我。”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
转头来看她的目光更是写满了冷漠的寒意。
与先前在停车场时,亲自来接自己的那个人简直判若两人。
聂烟气的双手紧紧握起,差点没有咬碎一口银牙。
“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侧过身子将后背重重靠向椅背上,双手抱胸,怒气写满了小脸。
“人总得为自己说所说做付出代价。”陆砚清凉凉的语气,仿佛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聂烟这次没有在说话,气鼓鼓的小脸瞥向窗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了。
她觉得自己跟着男人就没什么好说的,多说多措,指不定他心里头又憋着什么坏正等着自己呢。
回到家里,聂烟抱着被子就去了客房。
等陆砚清上楼的时候,主卧里的大床上空荡荡的,别说人影了,就连被子都没了。
只剩下他的一个枕头孤零零留在那儿。
男人忍着额头青筋爆跳的怒意,出卧室去了隔壁客房逮人。
可结果呢,这女人不仅跟他赌气跑去了睡客房,就连被子也不给他留一个。
这是准备今晚让他盖空气睡不成。
而彼时房间里,聂烟正抱着带有自己香味的被子,一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使劲儿翻滚着。
滚累了,抽过一个枕头将它当成某人使劲儿捶打着。
“聂烟!你胆子肥了是不是,还不赶紧给我开门滚出来了!”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吓得她直接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朝身后看去。
房门依然紧闭着。
她古灵精怪的朝门口做了个鬼脸,乖乖躺下,拉好被子,乖乖的给自己盖好。
“陆先生,陆小爷,你什么时候让我出门了,我再什么时候开心,不过我看你今天心情好像不佳,我身为孕妇,还是不要和你靠的太近了比较好,孕妇经不得吓的,万一给你吓出个好歹,你觉得你能承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开门,我就去找钥匙,等我开门进来,你就死定了!”
男人咬牙切齿道。
房间里,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聂烟在他开始倒数的时候嚯得睁开眼。
“三!”
“二!”
最后一声一迟迟没有落下,聂烟心下莫名一慌。
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起身来到门口悄默默的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去。
空荡荡的走廊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聂烟来不及多想,推开房门,抱上自己的被子便往主卧跑去。
等陆砚清和陈阿姨拿着钥匙回来的时候,客卧里的人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陈阿姨在他开门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劝着,让他不要激动,少奶奶是个孕妇,经不得他吓唬的。
陆砚清忍着脾气回到主卧,推门进屋的时候,聂烟正穿着白色睡裙乖巧的待在床上铺被子。
瞧见她回来时,还朝他扬起笑眯眯的脸蛋,刚好开口,结果视线就落在他身后的陈阿姨身上,微启红唇:“陈阿姨,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诶诶,这就去了。”
陈阿姨离开前还不忘和陆砚清嘀咕了两句。
陆砚清面无表情,进屋,关门。
“聂烟,我看你胆子是真的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