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烟和陆砚清在医院里陪他呆到了晚上十点多才走的。
回岚山苑的路上,陆砚清的手机响个不停。
不用看,聂烟都能猜得到是谁给他打来的。
但是因为现下聂烟心情好,所以对于这通电话她也能做到心平气和,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副驾驶位上,聂烟抱着手机,看着微信里面聂旭给自己打来的那几个红包。
虽然这里面的数量并不是特别多,但是这些全都是哥哥的心意啊。
一想到这儿,她的脸上便是止不住的笑容。
旁边正在开车的陆砚清不经意的瞥见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这心里头怪异的感觉升腾起。
趁着前面路口红灯亮起的功夫,他忽然打开中间车子中间的储物格,从里面掏出一个钱包。
打开钱包,又从里面找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一本正经的捻着手中的黑卡递送至聂烟的面前,薄唇微启。
“给你。”
聂烟看着自己面前这突如其来的黑色卡片,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不敢置信的目光朝他看去:“什么意思?”
聂烟并没有伸手去接,只定定的瞧着他。
那惊讶中带着诧异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是真的被陆砚清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
“给你的,以后想要什么自己刷。”
“昂?可是我有……”
“我知道你有钱,但这是我给你的节日礼物,怎么,不满意?”
聂烟紧张的吞咽下口水。
摆摆手:“我没这么说。”
况且她哪里敢不满意啊。
她虽然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多少钱,但是既然是陆砚清给的卡,里面的钱肯定只多不少。
正式因为这样,她更加不敢伸手去拿了。
“那就收下,副卡,没有限额,以后想要买什么就自己买。”
陆砚清这话说的十分大气。
同时也将聂烟惊得下巴差点没来得及合上。
这好端端的突然给她一张副卡。
这是真的准备包养自己的节奏不成。
陆砚清的手身在半空中等了一会儿,见她依然没有要收的动作。
眉头微拧,顿时表现出了几分不耐烦的意味,随意的抬手,便将卡片放进了她的手里。
“拿好了,密码你的生日。”
聂烟低头看向已经静静躺在自己怀中的那张卡片,眨眨眼。
差点没有当着他的面去掏一掏耳朵。
密码是自己的生日?
他为什么要设这样的密码?
还是说他其实一早就准备好了这张卡片,就等着什么时候把东西给自己吗?
聂烟这会儿心里头小鹿乱撞的很,脑袋里像是糊成了一团,根本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
陆砚清看她一眼,没再说话,前头红灯转变成绿灯。
轻踩油门,车子缓缓的驶出这条马路,朝着岚山苑的方向驶去。
一直到回到家里,聂烟始终都还没有从先前突然收到那张副卡的惊讶之中回过神来。
卧室里,陆砚清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发梢上还挂着水珠,随着他走路的动作频频掉在脚边。
而彼时的聂烟依然呆呆愣愣的坐在床边,依旧保持着他进浴室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像是个呆愣住的精致洋娃娃。
陆砚清走近她,视线落在她低垂的脑袋上,一时间只觉得好笑。
而聂烟在来人靠近自己,视线里出现了那双腿时,这才堪堪回过神来。
木木讷讷的抬起头,眼底的清明好像正在一点一点儿回笼过来。
陆砚清瞧着她这幅傻呆呆的模样只觉得非常好笑,忍不住起了想要逗一逗她的想法,伸手,轻轻勾起她的脸。
俯身,靠近她。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沐浴后的馨香顿时朝她整个人迎面袭来。
聂烟瞬间彻底清醒了。
她下意识抬起双手抵抗在对方胸前,神色略显慌张。
“一张副卡而已,用得着这么夸张失了神吗?以后我若是再给你一些别的东西,你是不是要欢喜的哭出来。”
聂烟睁着清明的眼神对上他含笑的目光。
许是感受到他语气和眼神里的笑意后,聂烟忙不迭的挣脱开他的手,并且将脑袋转向别处。
瓷白的脸蛋上染上了一层粉扑扑的颜色,光是瞧着便叫人觉得欢喜。
“这个卡是我给你零花的,置于其他的,欠款的事情,也别多想了,统统交给我,我帮你处理,眼下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放松心情,好好的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听见没有。”
陆砚清粗粝的指腹依然落在她的脸颊上,略显暧昧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仿佛带上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聂烟动了动唇,一时间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喉咙轻滚一下,点点头:“知道了。”
陆砚清这才满意的松开手,大掌落在她的头顶上,不轻不重的揉了揉。
“乖。”
“我去洗澡了。”
聂烟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急匆匆的拿开他的手,站起身。
正准备往前走去的时候,却不知道这脚下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下意识的向前扑去。
陆砚清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拦在她的腰上,轻松的便将人紧紧抱进怀里。
聂烟一脸后怕的拍拍胸脯。
可下一秒,她便察觉自己跟陆砚清紧紧贴合在一块的身躯。
男人的上半身赤裸着,下身也仅有一条浴巾堪堪遮挡住,他的胸膛上还带着一层湿意。
聂烟的手贴到他身上时,不仅湿湿的,还有种烫烫的感觉。
她脸蛋一红,立刻想也不想推开他的身体,站直身去。
慌慌忙忙的低着脑袋,说了一声去洗澡了后,头也不回的冲进浴室。
她荒乱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做错坏事被抓到的孩子般。
陆砚清瞧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以后,这才收回视线。
他的眼神里擒着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
那一抹笑,饶是陆砚清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大对劲。
聂烟急匆匆的跑进浴室以后,身子靠着墙壁,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呼吸再深呼吸。
正式奇了怪了,见了鬼了。
她怎么感觉最近的陆砚清特别奇怪。
但是真正具体的哪里奇怪,自己却又说不上来。
可就是这样的感觉,自己竟异常的喜欢与享受。
甚至心里头会冒出,恨不得一辈子自己和他一直这样下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