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路都走不稳,过去,直接扑到了曹彼岸身上,险些将她扑倒。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她,“老子有的是钱,养你,怎么样?”
曹彼岸也醉了,她妩媚的笑着,伸出纤细白皙的双臂,环住他那粗短的脖子,她的食指抚摸着他发紫的厚唇,说道,“好啊!”
男人突的就一个用力,将她狠狠的摁在他那圆胖的身体上。
接着,他低头,狂吻着她,接着又蔓延至她白皙的颈部,曹彼岸环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吻着,甚至是她仰头,看着闪烁的霓虹灯,眼睛里载满了破碎,她享受着这种堕落,并且沉溺其中。
他的手摩挲着。
许沛却突的上前,一脚将他踹到了台下。
而后,不等他反应,直接拉起曹彼岸的手,匆匆的跑出了酒吧!
她们跑啊跑啊,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低俯着身体,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而后,又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
“看你冻坏了!”许沛在踢那男人之前,便先捡起了曹彼岸仍在台下的红色大衣,此刻,她将衣服披在曹彼岸身上,说道,“你又疯什么?”
曹彼岸深呼吸一下,“没什么?”
说完,便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
嘴巴刚叼了一根,许沛蓦地夺了下来,“你怎么老抽烟,不准抽!”
曹彼岸只好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燃。
许沛又想去抢,她一个转身,轻松躲过,而后深吸一口,转回身来,冲着许沛的脸吐出一口烟。
许沛挥了挥那缭绕的烟雾,说道,“真是个疯子!”
曹彼岸却没心没肺的笑,将手中的烟递向许沛,“你抽一口,真的,挺好的。”
“曹彼岸!”许沛怒目圆睁,双手叉腰,一副严师附身的架势。
“好好好,我自己抽,就不祸害你这良家剩女了!”曹彼岸又耍贫嘴。
许沛向来拿曹彼岸没辙,只好由着她。
大概她心里太过于难受,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疏解内心的积郁。
时间一长,便依赖这个东西。
突然想起来,肖唯也抽烟,上学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因为有着什么样的心事。
两人肩并肩,走在大街上,难得有这样的闲功夫在这里压马路。
许沛担忧道,“你到底怎么了?你刚刚……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样的男人,你也看得上?”
许沛当时见那男人就觉得厌恶至极,脖子上,手上戴着粗粗的金链子,真是土豪!
曹彼岸吸了一口烟,精致的妆容在烟雾的笼罩下,有种朦胧的美感。
“我去找钱鑫了。”这样的开场白,说话的语气都夹着深深的失落。
“然后呢?”许沛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床上有别的女人。”曹彼岸突的一笑,“你知道我干什么了吗?”
“打她了?”
曹彼岸摇摇头,“我也不是一直有暴力倾向吧?”
许沛抿嘴轻笑,“噢,也不是一直。”
曹彼岸转身,面对着许沛,倒退着向前走着,“我呢,直接把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然后把身上的衣服给扒了,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甩出了门外,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哈哈哈……”
许沛无奈的抚额,“真有你的!这么赖,这么狠,也只有你能想出来!”
曹彼岸洋洋得意道,“谁让她和我抢男人,这就是后果!我就是要看她怎么在路上丢人现眼,哈哈哈……”
笑着笑着,曹彼岸的眼睛蓦地的红了,有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一会儿,眼角便挂着豆大的泪珠,曹彼岸用手背随意的一抹,“我有迎风泪啊~”
街角设有长长的木椅,许沛说道,“歇一会儿吧!刚刚跳舞就很累,走了一会儿,越发觉得累了。”
“好吧!你这个老年人!”曹彼岸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走过去,坐了下来。
许沛则在她身旁落座,两个人紧紧的挨着。
夜静悄悄的,面前干枯的树桠,像黑色的爪子伸向深色的天空。
一阵阵冷风拂面,让人不由得清醒了几分。
曹彼岸枕着许沛的肩,眼泪静静地横流。
许沛觉得自己竟然有点羡慕她,羡慕她想闹便闹,想疯便疯,想叫便叫,想哭就像现在这样哭。
很多时候,许沛觉得自己像是丧失了某种情感,一味的憋着,不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只是一个人安静的消化着。
“曹彼岸,你哭什么,没男人活不下去了啊?”许沛乐观的说着,“再说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那么漂亮,全世界的男人,不是由着你挑?”
曹彼岸“扑哧”一笑,“胡说!”
“真没有!全是实话!”许沛这次也学着安慰人了,不正经的逗趣。
曹彼岸没有立即接话。
半晌,她说道,“他特别生气,跳下床,同样的,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拖着我进了卫生间,浴缸里是他们洗过澡的水吧?上面还飘着玫瑰花瓣呢!他一脚下去,我屈膝跪在了地板上,他一次又一次的将我摁进水里,我当时以为他想弄死我呢!我喝了不少他们的洗澡水……”
曹彼岸说到这里,不禁失笑,“他说我不过是他众多宠物里的一个,说我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拍了拍我的左半边脸,警告我,下次再不学乖点,就不会想现在这么走运了……”
曹彼岸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可笑吗?然后他竟然又厚颜无耻的将我抱起来,扔进浴缸里,接着,他也跨进浴缸里,他说他想我,他让我待在那些脏水里,告诉我,他想我。”
曹彼岸没有再说下去,她不敢说下去。
不敢说,自己任由他折腾,像个机械的床上用品。
结束后,他捏着她的下巴,骂道,“他妈的,怎么和根木头一样,不会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