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曹彼岸电话里那心急的声音,想来是有什么大事,许沛也顾不得其他,小跑进肖唯的衣帽间,随便拿了件黑色西服,披在身上,便匆匆的出了门。
等她打车到达目的地,眼前的一幕,令她大吃一惊。
只见司潇潇被绑在椅子上,嘴巴用黄色的胶带封着,她在看到许沛的那一刻,激动的想要站起来,连带着椅子咯噔的响着。
她冲她叫,却只能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闷哼,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恶狠狠的瞪着许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你……你这是干什么?”许沛大惊失色,诧异的看着曹彼岸。
曹彼岸蹲在水泥地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了一支细长的香烟,缕缕烟雾在空中萦绕。
“她敢欺负你许沛,是当我曹彼岸死了吗?”曹彼岸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半眯着,斜睨了司潇潇一眼。
抓司潇潇可是费了她不少功夫。
曹彼岸长的漂亮,也老爱玩儿,结识了不少的社会人,一个电话,便叫来了三个壮硕的男人。
她打听好司潇潇的公司地址,并探听清楚她下班的具体时间,而后便安排那三个男人在车子里等。
当浑然不知的司潇潇踩着高跟鞋,挺胸抬头的从公司里走出来时,那三个男人便开始跟踪她。
六点左右,天已经黑漆漆的,三个男人趁别人不注意,直接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架起来便走,硬把她塞进车子里。
司潇潇一脸惊恐,她挣扎着、反抗着,谁知男人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吃得消,一巴掌下去,直接将她给扇晕过去。
而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拉到了一个废旧的加油站。
曹彼岸打发那三个男人走后,拧开手中那矿泉水瓶,冲着司潇潇的头顶倏地倒了下去。
昏迷当中的司潇潇瞬间清醒过来,头又懵又痛,感觉里面如同灌了冰。
她抬起头,周遭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陌生、恐惧、慌乱,占据了她的心,她想叫,想喊,嘴巴却被封着。
她想跑,可手脚都被绑着,站都站不起来。
再然后,一簇火光蓦地亮了起来,曹彼岸的脸“唰”的出现在面前。
司潇潇被吓得差点儿小便失禁,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张脸瞬间白了。
看着她那怂样,曹彼岸突然一笑,笑的那样的得意,在空旷无人的加油站里,显得异常的诡异,令人心惊胆战。
“哟!这就吓坏了!我以为你胆子有多大呢!”曹彼岸一边说,一边用打火机点燃手中的香烟,深深的抽了一口,将烟吐在了司潇潇的脸上。
司潇潇厌恶的别开脸,躲闪着。
曹彼岸却抠住她的下巴,硬生生的将她的脸扳回来,她的指甲又长又尖锐,下手力度不小,把司潇潇的下巴掐的生疼,她痛的紧簇起眉头。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这点痛,就受不了啊?你怎么对许沛的?”说着,曹彼岸便一把扯开司潇潇穿在身上的白色皮草,将烟头摁在了司潇潇的左臂处。
“嗯~嗯~”司潇潇痛极了,她乱叫乱动,却根本无济于事,生生的忍受着被烟头烫折磨。
曹彼岸面无表情的欣赏着。
只见她痛的快要昏过去,额头冒起豆大的汗滴,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一张脸更是白的豪无血色。
再看向她的胳膊,黑色蕾丝衣袖被烫出一个洞,白皙的肌肤有一片是触目惊心的红。
曹彼岸看她那痛苦不堪的模样,这才稍稍解气,将烟头拿开,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
“疼啊?”曹彼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这还是下手轻了呢!要是尹少爷,说不准会下更狠的手!不过想着你是女人罢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许沛!”
昨天,肖唯带走许沛之后,病房里只剩下了她和尹一辰,两人便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个司潇潇。
曹彼岸知道尹一辰心软,尹一辰也深知曹彼岸的铁腕。
所以,他们两个人,一个人执行,另一个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曹彼岸抬眸,化了眼线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的野性,“游戏刚刚开始,我不过是个开头,知道肖唯肖大总裁吗?许沛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曹彼岸一边说一边把玩着刚做的水晶指甲,“得罪了肖唯,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潇潇是疼的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哪里想得到,一个小小的许沛,竟然让这么多的人大动干戈!
一股子的醋意越发的明显,恨不得将许沛千刀万剐!
曹彼岸懒得在看她一眼,直接给许沛去了电话。
如今,许沛站在这里,她要让许沛亲自动手,把她所受的苦,都悉数讨回来。
谁知许沛这家伙很是没出息,开口道,“曹彼岸,这样做,是绑架,是犯法,你快……快放开她!”
曹彼岸简直快被她的反应给气昏过去,看着脸颊依然肿胀的许沛,她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道,“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抓到这里,你让我放了她?凭什么?”
许沛只觉得无奈,“你不能这么干,你这种行为,真的……”
“好好好……”曹彼岸举手投降道,“算我多管闲事,行了吧?”
许沛白了她一眼,立马上前去帮司潇潇解绳子。
刚解了一半,曹彼岸见状,急忙上前阻拦,一把抓住许沛拽了回来,大声骂道,“许沛,你是不是有病?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你看看,你浑身上下,你受了多少伤?谁弄的?是她!”
曹彼岸指着司潇潇继续道,“我让你来,是让你出气的!不是让你放人的!”
许沛甩开曹彼岸的手,反驳道,“我就是知道你是为了我,才不允许你做这种蠢事!”
说完,许沛又扑上前去解司潇潇的绳子,曹彼岸哪里肯依,一脚踢过去,司潇潇连人带椅摔倒在地上。
“你疯了!”许沛怒吼道。
“你丫才疯了!”曹彼岸破口大骂,“就是因为你这种遇事就躲的性格,所以才活该被欺负,从小到大,一直是这德行!”
许沛被她这么一骂,脾气顿时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