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星目光冷冷的看着涕泪横流的大蛊师,颇感嫌恶的松了手,她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将帕子淡漠的扔在了地上。
“南疆巫术不是那么难,本宫学它不过用了几个时辰,本宫知道如何解开自己身上的咒术,可你懂得如何解开师飞飞身上的蛊虫吗?你若不能,这半生巫术又学了些什么呢?”
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君镇远原本对大蛊师给予厚望,以为她真的可以利用南疆的巫术救叶若星一命,没想到不过尔尔,顿时很是失望。
他目光冰冷的看一眼大蛊师,便弃如敝履一般的丢开。
真是让他白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将她一路带着,原来是个累赘。
大蛊师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屈辱和愤怒,她一直高高在上,受人敬仰,没想到竟被两个后辈如此鄙夷。
偏偏他们说的还是真的,她妄为大蛊师,一辈子玩蛊,却救不了自己的女儿,更救不了自己。
她忍辱负重就是等着叶若星哀求自己,现在却被叶若星嘲讽。
她悲愤之下,在头发里摩挲出一样东西,吃进了肚子里。
没多久,她唇角流出了一缕黑血,整个人萎靡了下去。
蛊长老惊恐的摇晃着她,没多久,发出了野兽样的哀嚎。
这声音传到了叶若星的耳中,她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动静。
没想到,大蛊师就这样被激死了。
她心中浮起一丝怜悯,但很快,那情绪就消散殆尽,她现在要面对的是另一场战争,这一场战争,没有硝烟战火,但却事关身家性命。
她不会忘记,她和君镇远的命是在一起的。
她死了,君镇远也就死了。
无论如何,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
叶若星花了一点儿时间,将君镇远从南疆缴获来的所有关于巫术的书籍全部看了一遍,心中对巫术的了解已经深刻至极,即便现在和人比试巫术,她也有必胜的把握。
不过, 还是没有从中找出破解她身上咒术的关键,她想,或许与她留在南楚的尸身有关。
君镇远则在准备出使南楚的东西,使团的人选已经确定,东西已经准备齐全,只等皇帝那一份诏书。
只是诏书迟迟不来。
君镇远估算了一下时间,继续拖下去,对叶若星并不利。
他果断决定不等了,他带着一队人马化身商队先行前往南楚,另一队人等皇帝的旨意到达之后,再行出发。
众人连夜渡河,晓行夜宿,餐风露宿,一路上平安无事。
行到半路时,听闻前往南楚的北汉使节团遭受了山匪冲击。
君镇远和叶若星的心情并不是很美妙。
他们如果在使者团中,受到伏击的恐怕就是他们。
此处是南楚地界,楚靖云没有那么傻,在自己的地界上去攻击声威壮大的北汉使节团。
攻击使节团的只有两拨人马。
一波来自于南疆,那些窜逃到南疆的贵族心有不甘,或者真的以为南疆王在南楚,出于恨意或营救南疆王,攻击使节团。
另一波只能是出自北汉。
君镇远攻打南疆立下了这样的盖世之功,德元帝永远没有废了君镇远的机会,让君镇远悄无声息的死在南疆是最好的做法。
两人都猜测,这一波刺杀来自德元帝的可能性更高。
之后几日,一群人快马加鞭的赶路,终于抵达了南楚都城梁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