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书榕很是恼怒,“你笑什么?”
“我笑你妇人之仁,难怪会陷落在后宫十几年脱不了身,你难道不知道,你和君镇远之间,如今已是你死我活,你想着给他留一条活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君镇远脱困,会不会给你这个监国留一条活路?你走吧,我不会帮你。”
宁安公主冷眸如霜,她就没有见过比君书榕更可笑的人,果然,奴婢生的就是软骨头。
君书榕很是羞恼,“他对我有恩。”
“那你干脆放他出来好了,还审什么审?你以为你这个样子真的能当上皇帝?若没有孤注一掷的决心,不如苟且偷安的活着,那样还能给自己留一点儿体面。”
宁安公主很是不屑,“五皇子请吧,本宫恕不远送。”
君书榕没见过这样翻脸无情的,刚开始还叫皇兄,后来直呼其名,如今更是自称本宫,连名字都懒得叫了。
他也不想再和宁安公主攀谈,大步起身离开。
只是,心中终究不忿。
他怒道:“你认为我不能当皇帝?凭什么?当年父皇也是诸多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最后还是当上了皇帝,你今日瞧不起本宫,焉知本宫来日会不会另有奇遇。”
“你和父皇比?”宁安公主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她冷笑一声,“你既然问出来这话,想必自己也想的清楚明白,那我就告诉你,父皇当年是在武英公府和昌平郡王府的扶持下才顺利登基,秦皇后更是出生入死,几次带着父皇从绝境中逃脱出来,你呢?你有什么?”
“你有武英公府这样的武将扶持?还是有昌平郡王府这样的皇室支撑,亦或者你有一个陪伴在身边的秦皇后一样的女诸葛?”
“你什么都没有,论气运你没有气运,论谋略你毫无谋略,论资质你不过中人之姿,比起我尚且不如。”
“要说奇遇,这一次的太子刺杀之事可不就是你的奇遇,明明只要将君镇远摁死,你就能出人头地,你却非要饶了君镇远,哈哈哈哈,简直荒天下之大谬,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可笑的人。”
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
君书榕听呆了,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虚此行,这一趟没有白来。
他咬咬牙,问道:“若我弄死君镇远,父皇会不会让我成为太子?我有没有将来?”
宁安公主眸光闪了闪,沉默了。
弄死了君镇远,君书榕会不会登基?
这段时日,她算是看出来了,几个皇子和父皇的皇位比起来,没有一个得皇帝的喜欢,最有可能登基的只能是宫中几个如臭未干的臭小子中的一个。
可这件事情事在人为,刺杀皇帝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
既然父皇不仁,就不要怪他们不义。
她说道:“五成把握,我可以协助皇兄,不过,事成之后,你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君书榕问。
宁安公主笑道:“皇兄,你可知,我很羡慕你。你是男儿,即便曾深陷后宫,有朝一日出来,便有一飞冲天的能力。可你看我,一个女子,无论如何苦心经营,也只能安安分分的嫁人生子,可女子,凭什么就是这种命运呢?”
“若是皇兄登基,我不想要别的,我只想要一个和男子一般自由自在活着的资格,还请皇兄封我为护国公主,许我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