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低下头去。
这倒没有。
殿下虽然贵为太子,但是待他们却如兄弟手足。
“殿下,您说,臣唯您马首是瞻,您说如何打,臣就如何打。”
“不错,殿下从前待咱如何,咱都看在眼中,如今,殿下需要咱,必肝脑涂地,以报殿下之恩。”
“没错,属下听凭殿下吩咐。”
有人开头,众人纷纷表态。
心怀鬼胎之人,此时也不得不表态支持。
君镇远一一看在眼中。
不管此时是真支持,假支持,到时候,他自有办法让他们都变成真的。
他扫视一眼众人,缓缓道:“多谢诸位抬爱,本宫定不负所望,其实,如何攻打南疆,本宫心中已有计议,只不过人多眼杂,本宫也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人心向南疆……”
他故意略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众人神色一僵,也彼此打量着,带着怀疑与探究。
这其中许多官员一直镇守边疆,难免与南疆过从甚密,君镇远的话倒是并非空穴来风。
君镇远温和矜贵道:“本宫相信诸位大人,只不过,为以防万一,待会儿本宫要说的话都要保密,今日与会之人,若心中坦荡的,便在此处签下自己的名字,若有一人泄密,今日与会之人全员处罚。”
方阳立刻摊开一张卷轴
“草民斗胆先开始。”
他说着,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清秀挺拔,极有风骨,一如其人。
其余众人,也纷纷效仿,并没有多想。
只有一人,看着那卷轴,犹豫半晌,始终没有下笔。
君镇远看着这人,淡淡道:“既然不愿,不用勉强,出去吧!”
那人叫周安,是德元帝的人,派来监察君镇远的一言一行,事无巨细的向德元帝禀告,此时,觉得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有投诚的嫌疑。
故而,迟迟不敢落笔。
万万没想到,因此得罪了君镇远。
他急忙道:“殿下勿恼怒,属下这就写。”
他忐忑不安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却见君镇远唇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心中顿觉不好。
君镇远见众人都写好了,他拿起那卷轴打开完整,便看到在卷轴的末端还有一行字。
君镇远淡漠的将卷轴扔给周安,冷声道:“念这上面的字。”
周安打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着: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他一下子跌坐在地,额汗淋漓。
“太子殿下!您这是……害了臣啊。”
他伤心绝望只想差点儿哭了出来。
一个一心效忠殿下的人,他说的话,陛下也不信啊!
太子殿下可把他害惨了。
君镇远并没有理会他周安。
他不知道军中还有多少向周安这样的眼线,他必须彻底摆脱德元帝的控制,才能操纵这些兵马,壮大自己的实力。
如今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这些德元帝身边的习作,打的打,杀的杀,收的收。
断掉德元帝耳目,才能只手遮天,为所欲为。
他淡淡道:“哭什么?以后要哭的日子还多着呢。”
周安:“……”
瞧瞧这话说得的。
君镇远继续道:“知道该如何回禀京城了吗?”
“属下明白!!”
周安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君镇远满意的点点头,他欣慰的看着众人。
“本宫定然不付诸位之所望,方才本宫说一个月之内拿下南疆,并非妄想,诸位看这里。”
他的手指了指一下地图上的一个 点。
在上面轻轻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