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星的心口有一点疼,握剑的手都变得无力。
她脑子很乱,满脑子都是萧琳琅方才说的话。
难怪……
难怪当初萧观音去北汉的时候,那么嚣张,原来是知道萧琳琅和君镇远的过往,所以才有恃无恐,才那么狂妄。
原来他们两个早有缘分。
那她算什么?
一股深深的屈辱感在心头浮现,她只看到君镇远的嘴唇开开合合,君镇远说了什么,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摇摇头,一阵晕眩。
君镇远急忙伸手扶住她。
“若星,你怎么了?”
叶若星烦躁欲呕,她扶住君镇远的手,站直了身体。
她看见了君镇远眼眸中惊慌和痛惜,可此刻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处理这些事情。
她向外走去,耳听到君镇远的脚步声,她冷声道:“你停在那里,不要跟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身形有一些摇晃,她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狼狈。
她神色恍惚的到了外面,拉过一匹马,骑马飞驰而去。
院内。
君镇远神色冰冷的看一眼萧琳琅,“这件事,本宫不会听信你一面之词,本宫会向人问个清楚。”
他放心不下叶若星,转身朝着外走去。
萧琳琅怒喝一声。“君镇远,你敢走,我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让你一生一世背负骂名!”
她从身上掏出来一把匕首,指着自己的喉咙。
她的脖子细白又长,很是漂亮,神色傲然的瞧着君镇远,一副倔强的模样。
君镇远回眸盯着她,目光冷静有沉着。
“萧观音,本宫不知道你玩的是什么把戏,但你若以为凭此可以拆散本宫和太子妃,是你妄想。”
“当初,你若真想以恩情要挟本宫做本宫的妃子,早就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回来?是嫌弃当时的本宫残疾?还是你医术不佳,根本治不好本宫,但又想让本宫欠你一个恩情,所以假死逃脱?”
“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在本宫这里行不通!”
他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一点儿也没有将萧琳琅的生死放在心上。
萧琳琅气的红了眼睛,她将匕首刺进了一点到肌肤,殷红的血在雪白的肌肤上对比分外强烈。
“君镇远,我陪伴在你身边那么久,难道你对我就没有过一点点的情谊?”
君镇远停住了脚步。
萧琳琅高兴极了,她眸中一抹了然,眼角含着泪光,唇角绽放出一个似哭似笑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对我并非毫无情意,若我不介意和叶若星二女共侍一夫呢?你可愿意给我一个平妃之位?”
君镇远回头,眼眸中的嘲讽浓烈而明显。
“萧琳琅,本宫和你相处中,自问克制有礼,不曾有半分逾越,你从哪里得知本宫对你有情谊?”
“……”萧琳琅蒙了,她紧紧咬着嘴唇,神色苦楚又凄凉。
“君镇远,你不能否认,在叶若星到来前,我是唯一出现在你身边的女子,你若对我无情,何必留我在身边……”
“那又如何?”君镇远打断她。
“本宫可曾知道你喜欢什么?可曾为你倒过水?可曾为你买过簪子?可曾关心过你的生活起居是否安适?这些事情,本宫一样都没有为你做过,你从哪里得来的错觉,认为本宫一定对你有过情义?”
“你是本宫身边出现的唯一一个女子?本宫还以为你是大夫,大夫可用就行,本宫管他是男是女?还是你自视甚高,以为天下男子都一定喜欢你,都一定非你不可?”
“萧琳琅,今日本宫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本宫对你并无情意,你不用挑拨离间,痴心妄想。”
他转身离去,这一次,走的毫不留情,他自问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了,希望萧琳琅识趣一些,不要再来烦他。
若她敢再来挑衅,休怪他不客气。